步清楚神色迷离,嘴角挂着动人的娇笑,下一刻便主动地覆上皇甫珝的唇,他的唇弹性十足,触感极好,不是薄唇,却是正是她所喜欢的……
皇甫珝的呼吸越发急促,眼里的情欲越发浓重,微微离开那诱人的红唇,他低沉之中带着黯哑的嗓音响起:“小妖精。”随即再次擒住了那樱唇。
如丝的裙袍从身上滑落,白皙圆润的香肩展现在绰绰的烛火之中。
步清楚微闭着眼,感受着那温柔的吻,伸手环紧了他,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的唇,身子微微贴近他。
“阿步。”
“嗯,我在。”步清楚娇声应和。
少女的声音比平日多了几份柔媚,仿佛一剂催情剂般,让皇甫珝只觉得体内的焦躁越发动弹不安。
紫色的长袍倏然落地,转瞬之间,两人都已是赤裸相见,男子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阿步,我爱你……”
回应皇甫珝的深情是步清楚进一步加深的吻……
床榻两旁的纱缦被缓缓落下,掩住那一塌的春光……
一夜缠绵,当第二日皇甫珝醒来之后竟然已经是第二日的黄昏时刻,而最令他感到悲催的是,自己竟是被点了穴道,身上的衣物却完好,身侧早已是空空荡荡,仿佛昨夜只是一场春梦,若不是屋内还残留着少女的淡淡馨香,皇甫珝真要相信是自己的幻觉。
丹凤眼里渐渐涌现出阴鹜,该死的,越发大胆了。
这时,吱呀的声音响起,房门随即被打开,聂胜带着试探的话语响起:“王爷?”
一听见竟是聂胜的声音,皇甫珝当下也没那空闲思考为什么原本应该在赤夏国的聂胜怎么会来到了这长青城,只是沉声:“过来。”
有声音自床榻那方响起,还是皇甫珝的声音,聂胜当即快步走了过去,见皇甫珝一脸阴沉却是穿戴整洁地平躺在床上,当下反应过来,便替皇甫珝解了穴道。
皇甫珝猛地从床上起来,正要朝门外走去,找那女人算账去,聂胜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王爷,这儿有封书信。”
“书信?”联想到自己竟是莫名地沉睡了将近一日,还有到现在都不见人影的姜雅,阿步昨天晚上的配合,种种的一切都指向了问题的所在。
想到这,皇甫珝缓缓地收回已经踏出一半的步伐,顿住了脚步,开口道:“阿胜,书信。”
聂胜几步走到皇甫珝的跟前,将书信递给了皇甫珝。
那书信正是步清楚写给他的,将所有的内容阅示之后,皇甫珝阴沉着脸,许久之后,却是突然转眼看着一旁的聂胜:“姜雅知会你来的?”
聂胜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当下点了点头:“十五日之前收到姜雅的飞鸽传信之后便快马加鞭赶来了,让我护送王爷会赤夏国。”
“很好,原来是蓄谋已久,非常好……”皇甫珝将手里的书信捏紧,只是下一刻却又将其收进了怀中,口气中带着几番算计:“这可是把柄了,阿步,我就回去坐上皇位等你回来给我解释。”
看着眼前一脸阴暗的皇甫珝,聂胜不由觉得头皮发麻,却是识趣地没再说话。
皇甫珝回头望了眼那床榻,神色闪烁了几分,之后便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回赤夏国吧。”
一日的行程,此刻的步清楚带着笑兰坐在车内,已经将长青城远远地甩在了身后,正朝着那奴蛮之境奔腾而去。
有简弘安排的护卫在长青城内,司徒静瑜此刻正住在长青城中的简弘私人的一处宅邸之中,安排妥当了一下,步清楚便马不停蹄地踏上了行程,毕竟,从简弘那里得来的消息,如今奴蛮正是大乱时期,那么此刻正是最好的机会。
机会可遇不可求,当然要紧紧抓住!只是原本可以更快的,要不是与皇甫珝激情燃烧了一晚,自己也不至于竟落到要雇车夫的程度,不过相比自己,皇甫珝被自己下了迷药外加点了穴道,那也要一日整才会解穴这些事说起来的话,她算是可以平衡了。
之所以她敢这么做,那是姜雅之前便告诉了自己聂胜会在第二日到来源客栈,当下也就没有顾忌了,要不她可以想象当皇甫珝想明白了前因后果肯定得找她算账,虽然过去了近一日,可是身上的如被车碾过的感觉依旧不减分毫,步清楚不由地低咒一声:“德行!”
一旁的笑兰原本闭着眼并未睡去,听到步清楚猛然冒出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当下不解的开口:“怎么了,小姐?”
步清楚这才想起自己竟然是有些失控了,微微调整坐姿,闭上了眼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你看下外头,如今到哪儿了。”
笑兰点了点头,掀开车帘四下观望,这才缩回脑袋正要开口,却是见步清楚才阖上没有多久的眼倏地再次睁开,随即竟是捂住了她的口,阻止她言语。从步清楚的眼里,她看见了警惕,当下连连点头。
车厢之内又恢复了沉寂,步清楚却是在松开了捂着笑兰口的手之后,将绑缚在腿侧的匕首拔了出来,利索地将车厢的后背划开了一个口子,随即将眼凑了上去。
当马车外后方的景物投射透着缝隙投射进步清楚的眼里时,步清楚不由得眯了眯眼。
虽然在马车内,只是这马车普通,隔音效果不好,外头的声响自然不会漏过她的耳,就在刚才她便听见了后方有大批的马匹踏尘传来的蹄声,而方才的一看,她看见了熟悉的面孔,廉辙!
廉辙一马当先,身后扬起的尘土起厚重可见同行的不在少数,照着自己可以看清廉辙大概的面貌可以算出,她们的马车定然是被廉辙发现了,那么是巧合还是就是冲着她们来的,这点步清楚没有十成的把握,如今只能先等等再说。
时间就这般流逝,马车前行的速度不增一分,依旧照着原来的步调行进,而身后的廉辙与其一行人竟然是与她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行进着。
步清楚微微皱起了眉,这廉辙是要做什么?
当初和廉辙也本就是利益关系,炎汉一别之后,时隔近一年的光景,自己和他并未再有过联系,对于当初被他带走的那炎汉汉皇风元正本就中了蛊毒命在旦夕,尤其在后来知道了那风元正是冒牌货之后,她就没打算把精力放在那些上面,更何况,她也没那个闲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