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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2年的尾声

过年。

2012年走的很快。

初中毕业,三年结束,又开始新生活,与一群挚友分别。与一群陌生的面孔熟识。

离别之苦淡然了,

新生活习惯了。

晨梓还是那个沉默的人,

原心是朵花

雨溪像只精灵

子珍是个谜

恬是昙花一现

没有人是永恒。

……

“放假了”原心如释重负

“这个寒假你有什么打算”晨梓问道

“没什么吧,无非是上个预科,很无聊,你呢”原心看着晨梓,那是张好看的脸

“可能会回老家吧,也没什么”晨梓很平静

“那寒假快乐,顺利”原心道

“你也是,……”

抱着一摞摞厚重的书,长叹一口气,简单的告别,结束了高一第一学期学习的旅程。就这样,放寒假了

每年放寒假的时候,原心就要好好规划一下这个寒假。出行,学习要两不误。可是计划不如变化来得快,像是本子上整整齐齐的小楷字罗列的要求往往是没有几条被完成了的。而今年,原心一如既往的在小本本上写下那些东西。

“认真完成作业

继续学书法,

争取看完一本名著,

。。”

也不知道这些东西能否完成,有计划总比没计划好么,原心总是这样的一丝不苟。

日子平淡的出奇。

又像是回到了初三那年的暑假,过的人实在无聊。

晨梓随父母去了老家。他自己是不愿意的。初三那年因为学业紧张过年时就没回去,今年再不回去就没有了理由。春运时节拥堵的交通和汹涌的人群是每年年末的一大新闻要点。晨梓坐的是火车。哐珰哐珰的声音萦绕在耳边。车厢里有的人沉睡过去,有的人脸上洋溢着喜悦相互交谈。

“妈,我们在老家待多久”

“一个星期左右吧,你去了可要好好地跟你爷爷奶奶问好,别让他们担心你”

“知道了,妈”晨梓一脸的不情愿

窗外的景色不停地变换着,时而是幽静的小山丘,时而是年味十足的小村庄。车行驶的很快,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晨梓的耳边似乎响起了熟识的声音。

“您能不能让一下,这件事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你要是觉得不公平,去找老师好了”这是原心第一次和晨梓对话

晨梓无语,也不知道该怎样接原心的话,不过他知道如果再闹下去,一定会失了风度,便让这件事过去了。

后来,上了高中,晨梓觉得很奇怪又很幸运茫茫人海中如此两人相遇,以后的日子还会相知。怕是缘分吧。晨梓很惊奇。

军训时,晨梓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将原心抱到了医务室。对于他们俩来说,那可能是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的开始。

记忆就这样一点点积累。往事一幕幕从脑子里闪过。不知不觉间,晨梓在回忆中沉睡过去。

火车继续哐珰哐珰的驶向远方,车内的每个人都满怀渴望,渴望回家,渴望与家人相聚。也许每逢佳节倍思亲就是这个道理。

时间滴滴答答在指尖溜走,不知不觉间到站了。

“晨梓,醒醒,到站了”母亲摇了摇晨梓

“啊,这么快”晨梓揉了揉迷糊的眼睛。

目的地是山上,他们一家下了火车后又换乘公交车,一路的坎坷与艰辛。因为前几日下的雪并没有完全融化,本身就难走的山路这下变成了“水泥路”,深一脚,浅一脚,烙下一个个脚印。

晨梓问妈妈“问什么姥姥他们不跟我一起住,而要独自住在这偏远的山区”

母亲笑了笑对他说“你知道老一代人对乡土的热爱么?对他们来说,土地就是命,他们不愿意离开他们的命根子”

晨梓沉默了

父亲不知为何,对晨梓讲起了自己小时候在山里的故事“我们小时候,没有电脑,没有手机,连电视机都没用,那时候的娱乐方式很简单。“

晨梓不知如何接话,便一直保持沉默。

风吹过,树枝上的雪纷纷落下,犹如雪天梦境一般。

树上没有一丝绿意,死气沉沉。

终于到了。爷爷奶奶在门口坐着,等待着他们归来。

“爷爷好,奶奶好”

“好好好,都好,都好,快点进来吧,外面冷”

“恩”

屋子里的装修很简陋,墙上一个大大的福字充满了年味。火炉生的很旺,很暖和。奶奶从柜子里拿出来了各种吃的,嘴笑的合不拢。

妈妈说“爸妈,你们就别管他了,他想干啥自己就会弄的,你们歇歇”

奶奶笑着“没啥了,瞧瞧我孙子都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

这是刚到的那天

第二天清晨,晨梓便被父亲的叫喊声吵醒。

“晨晨,晨晨,别睡了,起床跟爸爸在山上转一转”

“恩,那等一下我,我很快的”

早上,结了冰,路虽然不是“水泥路”,却也滑的很

晨梓跟在父亲的身后,小心翼翼的走着。

书大多都是落了叶的,唯有那雪松,绿的精神。

那天早上很累也很快乐。

尔后的几天如流水一般流走。

山上有好多“野味”,爷爷奶奶自家酿的酒,自己削的柿子皮,自己晒得柿饼,很好吃,这些东西应该是晨梓对整个过年回家唯一的记忆。

重返A市时,已经是大年初四了,城市里的新年很寂静,要不是街上满挂着的灯笼,真的和往日没有什么区别。

原心在市里也很无聊。自己不愿意去走亲访友,一个人待在家里无所事事。雨溪来到她家里陪她。两个人一起学习,一起玩耍,一起取笑对方。这些被涂了色彩的时光同幼年那些记忆一一载入他们的时间海里。

“原心,你想不想你们班的同学,我有点想”雨溪靠在原心的肩上。

“还好吧,到是刘子珍,有点想念他带来的欢乐”

“要不我们约他们出来玩,叫上晨梓”雨溪脑子里灵光一闪

“随你便了,可千万别说是我叫的”

话未说完,雨溪便拿着手机喂了起来。

“刘子珍,还在A市吗?有时间的话出来吃个饭呗”

“时间你定,。。”

这就是了,一年一度中国的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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