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单元门口,静宜在外面蹲着,看到我小手向我招了招,我吼道:“滚开,你们这些世俗的人!”她惊呆了,旋即杏眼圆睁娇嗔道:“神经病!我怎么惹你了你这样骂我!”
她这声娇喝使我打断了疯狂,回到了现实。我说:“对不起,我累了。”
她没说话,乖巧的跟我走向楼梯,这时我想我要是跟她在一起那我真幸福。我说:“静宜,咱们结婚吧。”她说:“神经病!”然后什么话也不说,继续跟我往上走。
我问:“静宜,你对王姐印象怎样。”(王姐就是少妇)她说:“我不知道,反正我再怎样也不会做那种事,我也不会自杀。”我说:“你没到她的地步,你不会知道她怎么想。”她什么也没说。
她说:“你该正经点了。”我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走着,一直走到阁楼,我说:“本来想今晚请你吃饭,但是钱不多了。”她白了我一眼,打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重重的关上了门,同时来了句:“等你钱多时再说吧!”我愣了愣,耶了一声,对面狂吼一声:“找死啊你!”我轻松的打开我的门进了屋。
看了看手机,已经晚上10点了。至于为什么看手机,是因为我不戴手表也没有钟表。我不戴手表的原因其实有很多,小时候戴表因为手腕很细,总往下滑落,嫌麻烦所以没有戴,后来在四级考试时曾买过可以接收信息的作弊手表,结果由于看表次数太多被当场抓获,于是开始恨起了手表,而至于现在不戴表,是因为没有钱。
又是钱,我一定要想办法弄到钱,我卖血卖肾,我偷东西,我抢劫人,我抢劫银行。想了许多能弄到钱的正当和不正当的渠道,发现没有一样是我敢干的。
募然间,我想起了一个人,我立马拿起手机拨出号码,等接通后,我开口说:“邦哥,我想要钱!”
对面传来摔倒声,然后喘息着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老.弟,你要钱.可以,可是也别这么.幽怨.”我不等他把“啊”说出来的空档,立马说道:“那就是有谱是吧?明天找你去。”立马挂了电话..
徐国邦在地上做了半晌,慢慢的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笑了笑摇摇头关上了正在看的千人斩,旋即打开了个一本道。(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徐国邦在干什么,我是猜的)
做了个噩梦,只见我去了个岛上,岛上全是土著,我被带到部落那儿,土著里有王姐,我和王姐住在了一起,后来被部落首领发现,首领是刘婉儿,她把王姐处死,然后逼我和她成亲,在洞房前,我醒了。我从没有哪次有现在这样如此心甘情愿的从梦中醒来。
醒来后一看手机,已然10点半了,使劲晃了晃头,洗个凉水澡。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必须清醒清醒。其实我本想用热水洗洗,可是我没有太阳能,也没有电热水器,现在也不是供暖的时间,只好用凉水洗了。
看了看钱包,还有不到900块钱。昨天中午跟王姐吃饭花了100多块,以后的日子要拮据了。
敲了敲对门,没有人回应,看样子是上班了,于是我自己下了楼。
从1楼的超市里买了一箱特仑苏,又挑了几个苹果,准备去看王姐。
结账时候老板意外的给我抹了零头。他说:“去看王婧吗?帮我带个好,让我也熟络熟络,大家好有生意方面的往来。”我呸了一声就走了,我想如果我不走恐怕他会跟我要回零头的。
我在医院外面的包子铺给她买了一屉小笼蒸包,我想她这样应该是胃口不算太好,一屉足够了。
我走到病房她正好在查体,由于查体时衣服大部分是敞开的,所以我脸略微一红,准备出门。护士说:“你终于来了,让你老婆一个人在医院过夜可不是大男人吆。”我本来想解释,但是看王姐那表情我看还是不解释了,不然越描越黑,所以只好对着护士假笑。
等检察完身体后,我便坐到王姐床头,问她吃饭了吗,她说胃口不好,进了医院什么都没吃。我说我带了小笼蒸包,她说算了,什么也不想吃。我给她削了个苹果,她还表示不想吃,我就把苹果放在桌子上嘱咐她一定要吃东西,她同意了。
我脸上有点窘迫不自然,于是王姐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这次住院恐怕得花不少钱,我现在想办法弄些钱。”她说:“不用了,我现在可能别的东西都缺,就是不缺钱,你知道的,我赚钱很容易。”
我没有说话,心想,经历了这件事后,她更下定决心划分自己的世界,她的世界现在就两面,一面是她的女儿,另一面就是她女儿之外。对她现在来说,除了女儿,没有任何重要的东西了。钱,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可爱的,可以买东西,可以买命,甚至可以买人,可以买心,但是对她来说,就是逼迫她必须不断用肉体来换取的肮脏的果实。
王姐说:“在这里呆这么长时间我想我女儿了,我想出院。”我当然知道她的想法,发生这事后,她不想让女儿再出意外。而她出事后静宜懂事的替她把孩子接回家,然后带到了一个外地的女同事住的地方让她照看着,那女同事也是刚生完孩子,正在家放产假,反正看一个也是看,看两个也是看。我向王姐说明情况后,王姐方才放心下来。
我心想这样的气氛下再在这里呆着恐怕大家情绪都不会好受,于是跟她告了别,离开了医院。
我回到单元,走进王姐的房间,看了看,从斜对面的店里割了块跟窗户大小相当的玻璃,并将之安上。回头听见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黄毛。
他猥琐的笑着,说道:“相好?”我怒目相视,他见我气宇不凡外加气势不善,就讪笑着,说:“她呢?去买情趣用品的了吗?”我说:“*&……%#%……&*。”
他面色一变,说:“我不管你什么关系,她每周都要给我钱花的,现在她不在,你把钱拿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说:“拿出钱来?”他侧着头做出一个天经地义的表情,我拿起门后的拖把对着他的头就是一棍,挨着他头的那一面正好是拖把的把头那一侧,他踉跄的差点跌倒,我一下不解恨,接下来又是一棍,他看这情形身子迅速靠后夺路而逃,临逃前还说着一句那俗的不能再俗的话:“有种你就等着!”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拿着拖把欲又要攻击,他看到我的动作后速度窜的更快了。
我蹲在门口,点上一支烟,死命的抽着,仿佛只有烟才能释放我现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