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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父亲的礼物

早在当年,我父亲失踪之后不久,我母亲因为没时间照顾我,把我丢给了奶奶,就走了,听说后来嫁给了别人。我也不怪她,毕竟,一个女人也不容易。而我原来的家,也卖掉了,母亲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我,只是这么多年来,又要读书,又要吃饭的,我用得也差不多了。

自打奶奶也过世了之后,我一直是孤孤零零的一个人生活着。而在我遇上猪大肠之前,我的朋友也没几个,基本上就是一些同学之类的,没几个是深交的知己。

这时候,听老头竟然说是父亲的朋友,我也是很高兴,心里好像一下子就热了起来。仿佛这老头就是我的亲人般,很是激动,想也不想的,我说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老伯你的家在哪?咱们这就过去吧!。”

老伯的家也不远,转了几条巷子,我们就到了他家里。四处看了一下,感觉他家里倒也挺不错的,三房一厅,装修得也能算是中等吧!不过,至少比我那狗窝好多了。

老伯殷勤的请我坐到了沙发上,说道:“你和你父亲长得很像,要不是你和他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我都不敢认你呢!刚才看见你时,我差点还以为是见到了你父亲,唉!你父亲真的是个好人啊!”

聊了一阵,我向他问起了很多有关父亲的往事,可以说,我们这也算是相谈甚欢了吧!

“呵呵……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哎呀,没想到啊!只一眨眼的功夫,你都长这么大了,嗯!记得你屁股上还有块胎记呢!不知道现在你这胎记还在不在?”

我一听,乐了,要知道,我屁股上这胎记,还真没多少人知道笑了笑,说道:“在,当然在了,这东西,怕是一辈子都跟着我了,呵呵……”

“嗯!那能不能让我看看?”老伯一脸期待的说道。

我靠,心里暗叫起来,怎么也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如果这胎记是在别的地方,倒也好说,只是,这屁股上嘛……多少会让我有些难为情。

在老人的一再要求之下,我很不好意思的脱掉裤子,把屁股对向了老人,心里恶搞的想到,希望这老家伙千万别是个老玻璃才好。

拧过头来,看见老人满意的点了下头,我才把裤子穿上,对他说道:“老人家,怎么样,可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对,你绝对是我要找的人。我总算是放心了。”说着这莫名其妙的话,老人忽然走进了房间里,好一会,才把一个小盒子拿了出来交给了我。

我郑重的接过盒子,慢慢的打开。说实话,我的心情真的很紧张,不知道老伯这是什么意思。心里不由想到,不会是他见到故友的儿子,动起了怀念之心,要把他的传家之宝交给我吧?哈哈!要是那样,我可就发达了。

当我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我楞了一下,怎么会是一枚戒子?

“这是你父亲当年留下来给你的,他让我帮他保存好,说是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唉!这东西,放在我这里,已经成了我心中的一块石头了,今天,我总算是完成了老友的心愿,你可要收好了。”

“父亲留下的?”我再次怔住了,这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也是我绝对想不到的。可以说,在这一刻,我的心情很是复杂,拿着戒子的手都不由发起了抖来。只是心里多少有些奇怪,要说这东西是父亲让这老人给交我的,怎么会是戒子呢?这种东西应该是给我母亲,当时他的老婆才对啊!

看到我疑惑的样子,老人说道:“当年你父亲把这个交托给了我,和我说,如果有一天他出了什么事,就把这个交给你,还交代,让你一定得保管好。”

捧着这戒子,我心情有点沉重,问自己道:父亲原来就知道了自己要出事吗?

“我和你父亲是在下乡当知青的时候认识的,可以说,算得上是有着过命的交情了。”像是回忆着什么,老人接着又说道:“当时我调到BJ工作,他打了个电话给我,和我说了这事,还对我说,已经把东西给我寄过来了。虽然担心你父亲,不过,当时我绝没想到,他竟真的会出这样的事,原本我还以为,这不过是他多虑了,唉……!”

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副往事不堪回首,又无比痛心的样子,老伯很是自怨的说道:“要是早知道这样,我就该回来看看,也许就不会出这种事。”

我能感觉得出,老人确实是对我父亲有着很深的情谊,而且,又能把这种只能算是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一真记挂了如此之久,真的很令人佩服啊!

我和他一直聊了很久,大概有差不多一个半小时了吧!在这段时间,我们两个仿佛都找到了很多过去美好的回忆,而这一直连接着我们之间的话题,除了我的父亲,还是我的父亲。从他那里,我听说了很多我以前并不知道的,有关我父亲的事情。这让他在我的心中,显得更为清晰了起来,也高大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我的那个破手机又响了起来,不用看,我也知道,一定又是猪大肠,无奈的我按下了接听键。

“喂,我说你小子死哪去了,快给老子回来,你敢放我鸽子,小心我拿枪毙了你。娘的,你这一泡尿还真长啊!一撒就是两个小时,你想死啊!”

郁闷,怎么老是这句,就不能来句新鲜的,这都快成了这小子的口头禅了。匆匆忙忙的把戒子直接戴到手上,拿起盒子,在老人一再的叮嘱我要常来玩的挽留声中,我很舍不得的告辞走了。

出了门,我快速的走在已经显得有些冷清的大街上。毕竟,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行人已经不是很多,当然,如果是在星期六,这个时候,街上还是很热闹的,不过可惜,今天不是。

人虽然少了点,但是今天却有个特别的地方,那就是车多了点,而且是摩托车。

在我的前后,好几十辆摩托停在了不远处。只是每个车手都拿着一根棒球棍,一看就知道要PK的样子。

不会吧?这怎么让我有点看港台剧的味道啊!我心里很是惊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城市里,就出现了这种他妈的黑社会了。竟然还玩起了这种一大帮人,开着这种山地越野摩托车,手拿一根棒球棍,追着那个倒霉鬼满大街跑的把戏了。

其实,这种事很平常,近几年来就经常会发生。对于这些,我也不太当回事,只是在想个问题,那就是要不要给猪大肠打个电话,要不然,一会他说我知情不报,可就不好了,那小子现在可就在前面五十多米外的酒吧里喝酒啊!

犹豫了一下,算了,反正又不关我的事,谁死了算谁的,只要不是我自己就好。

两边的车子发动了,我晓有兴致的看着他们,想象着一会双方血流成河的场面,心里爽啊!这么想,好像有点变态的感觉,不过事关不自嘛!我当然是高高挂起啦。特别是我今天的心情好,见到了父亲的朋友,还得到了一枚戒子,这可是父亲留下的啊!所以,对于他们一会怎么个打法,会死多少人,我可就没心情理会了。

车子已经越来越接近,只是我还夹在他们中间,看了看情形,我急忙跑到一边去。

怎么回事?我心里暗叫一声倒霉。不知道怎么的,这帮家伙又往我这边来逼了过来。没办法,我只好又跑出一段距离,才停了下来。回头一看,没想到,这帮家伙还真是让我晕菜了,我跑哪,他们就往哪追,现在,又是已经到了我身边不远处,真是他妈的见鬼了。

忽然,其中一个离我最近的家伙,抬起了手中的棍子朝着我的头部打了过来。

“妈的!”骂了一声,老子终于知道,今晚这个倒霉鬼就是在下自己。

真是气啊!我吐血的心都有了。直后悔刚才怎么就这么冷血,早知道,打个电话给猪大肠不就好了,他现在离我也不过五十米的距离,唉!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这大概就是对我刚才冷漠态度的一种惩罚吧!

看见那棍子离我是越来越近,我忙闪到了一边。哼!当老子是吃素的啊!我一发狠,又躲开了一记,顺手抓住了那小子的衣领,把他给提了起来,就这么着,把他从车上给拽了下来。

到了现在,我已经不能再心慈手软了,趁他在空中,又狠狠的往下加力,“碰”的一声,就把他给砸到了地上,晕了。

这帮家伙,也不知道搞什么,连续又有好几辆车子从我的身边开了过去,当然了,他们手中的棍子也没跟我客气,飞舞在了我的身边四周。

左闪右避的了好一阵,我看见刚才那个被我砸晕的家伙,那条棍子就掉在我面前的地上,“唿”的一个滚翻,我就给拿到了手里。当然,大家要清楚,我说的是那根棒球棍,而不是那家伙的海棉体,那东西,我是不会乱抓的,除非给别人作做包皮手术的时候。

一棍在手,我心里也多了些胆气。毕竟是练过的,其实对方要是一捅而上的话,我大概不会支持得了多久,怎么说,一个普通人,就算你练过葵花宝典也没用,面对比你多得多的人,而且,对方的身手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却都是些打斗经验很丰富的老手了。何况我也就练了此年而已,又没挥刀自宫过,如何打得过这么一大帮人啊!

还好,他们不知道我能打,以为只要不停的向我冲击过来,总会把我打垮的。

“啪”的一声,我一棒挥出,把一根向我打来的棒子击偏了,紧接着,我又横手一挥,用力的打在了对方胸口之上。

这一棍,我可是用了全力的,让那个家伙就这么着,随着我这一棍横飞出去。那种感觉真是爽歪歪啊!我从来没这么痛快的打过架。

只是这快感来得快,去得也快,还没等我享受完刚才那完美的一击,身后又窜上了两辆摩托。这一次,这两个家伙的车把我夹在了中间,而他们手中的棒子也是带起了一道强劲的风声,“呼呼”的向我袭来。

危急中,我向前跳了一步,在他们的棍子还没能用实之前,就已经窜到了他们的攻击死角。又是一棍狠狠的打在左边那个家伙的后背之上。“哒”的一声脆响,我很清晰的听到了一种骨头断裂的声音。随着我这一棒的孤力,我顺势转身一脚就踢在了另一辆车身之上。“砰”的一下,那家伙也是一头撞到了地上,正好,头部率先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一战,可以说是我有生以来,打得最为痛快的一次,至少,我现在是这么认为的。又在他们的几次冲击之中,打倒了十多人之后,在我身旁两边,已经横七竖八的倒放了许多摩托。

这时候,他们可能也看出来了,像这种进攻方式,还难不倒我!就都把车子停了下来。

“来啊!你们来啊……”我嚣张的叫了起来,仿佛感觉到了心中有一股热血在沸腾,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我只当他们不过就是菜,一盘随便我怎么吃的菜罢了。

对方显然也是被激怒了,齐刷刷的下了车,挥舞着手中的棒子,向我走了过来。

一看这情形,我心里不由抽了一下,暗想,坏了,这帮家伙看来是要来真的了。都怪自己不好,刚才叫什么啊!竟然忘记了逃跑,唉!我又不是李小龙,一个能打几十个的。

要知道,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啊!这话我不记得是谁说的了,不过我却也知道,这是至理名言,一看阵式不对,连忙跑向了一边,想要冲过他们的防线。

叮叮噹噹的,我跟他们干了一会,身后的人便冲了上来,而我,就好像是淹没在棍海中的一叶孤帆,身上连着被他们打了好多下,至于到底是多少下,我也记不清了,只觉得很疼,哪还有时间替他们记这个啊!

还好,他们也不怎么虐待我,头上不知是谁这么好心,给我来了一下,就些让我看到了星星,无数的星星,然后,很干脆的昏了过去。至于我晕倒之后,他们有没有报复性的再多打我几下,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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