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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一手提着一人,仿若无物,在山林中穿梭跳跃如履平地,一口气跑出十多里地这才停下,一抖手把陆宁和郦红娘丢在地上,独自取下酒葫芦喝了起来。
陆宁被他一丢,身子在也地上滚了一圈,后背恰好撞在地上一块突起的石头,不由“哎哟”一声叫了起来。那老头听他叫唤,扭过头来,道:“臭小子,何时变得这么不禁摔了。”陆宁咧着嘴道:“我又不是铁打的,怎么能禁得起这般摔。”
那老头笑嘻嘻的踱到陆宁身边,忽然出脚踢在他的屁股上,陆宁刚刚坐起,哪提防他忽然出脚,正被老头踢了个正着,顺着斜坡滚了下去。幸好这副身躯结实,虽然身上被斜坡上突起的石子顶得生疼,到也没有受伤,只是经这折腾头有些发晕,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着气。
张洛勋的出现让陆宁着实兴奋了一阵,本以为终于脱离险境,哪料到又蹦出个怪老头来,不只自已,就连郦红娘也被他捉了过来。郦红娘如此的本事见到这老头都要逃跑,显然是知道打不过他,这两人必是认得,只是不知又为何又连带自己也抓了,转念一想,郦红娘自称是自己师姐,那么这老头必与华云锋也有关系,只是自己占据这具身躯,与这其中关系完全不知,夹在中间真是难过之极。
那老头蹲在斜坡之上,笑嘻嘻的看着陆宁,道:“偷跑出来不过两月有余,怎地连声六叔也不会叫了。”陆宁暗想:“原来这老头是华云锋的六叔,怪不得要捉拿二人,只是自己现在两眼一抺黑,莫说什么六叔,一、二、三、四叔他也是不认得的,如果被他带走,想那华云锋干尽采花勾当,被他捉回去必定受尽惩罚,不如避实就虚,索性装糊涂。”念及到此,苦着脸道:“前辈说这话,晚辈真的听不明白了,前些日子晚辈受了极重的伤,被人救起,醒来之后便什么也不记得了,所以......”
那老头“咦”得一声,目光灼灼的道:“你先上来说话。”陆宁得了他许可,拽着些稗草慢腾腾的从下面爬上来。那老头一把捉住陆宁的手腕,手指在他身上曲池、玄冲、下关、玉嵇四处穴位连续点去,然后手掌平放在陆宁丹田之处,一股热流从老头手掌直传过来沿着任脉缓缓上行,转至带脉后又缓缓引入丹田。
老头松开手,神情有些颓废,喃喃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原来这老头封了陆宁四处穴位是为了让陆宁无法运气。
华云锋先前修习的这门内功极其霸道,即使在睡梦之中受人偷袭,也能激发他潜在的内力进而反抗。他从丹田起,引导真气在陆宁身上的任脉前行,是想激发陆宁自身的真气与他导入的这股真气相抗衡,进而确定华云锋是否还能运气行功,只是陆宁并非华云锋,受他真气刺激,体内竟然没有丝毫内力波动,这才确定华云锋连自身的武功都忘掉了。
老头先前还在纳闷怎得华云锋会被几个镖师追得四处乱跑,直到此时才明白过来,原来华云锋不只是失去记忆,就连一身功夫也都忘掉了,却哪里知道此时站在他面前的这人已非是华云锋,而是陆宁。
老头对这个侄儿期望极高,虽然并未拜在他的门下,但是华云锋的师父刘兆麟常年在外,华云锋的一身功夫全出自他手,加之华云锋悟性极高,又会讨他喜欢,所以甚得他欢心。只是华云锋劣根性极重,练功不能吃苦,又天性好色,极不受几位长辈待见,却唯独和他相处得极好。
老头叹了口气,道:“锋儿,我是你六叔,程磊元,你真得不认得我了?”
陆宁听他口气,知他信了自己慌言,心中不由窃喜,没想到如此容易轻易蒙混过关。他却不知道,华云锋和程磊元关系密切,程磊元视华云锋为自己儿子一般,这才会信了他的鬼话,在加上程磊元已经试出他一身功夫尽失,否则以华云锋品行,程磊元在宠爱他也不会轻信他的话。
陆宁假装一脸茫然的样子,连忙下拜道了声“六叔”。程磊元叹了口气,道:“都怪我平时疏于管教,你才会闯下如此大祸,如今你武功尽失,也是得了报应,只可惜大哥对你的期望全部化为泡影。”
陆宁不知他所说为何,但是见程磊元并未责难自己心里稍微放心,想到郦红娘曾说过:师父溺爱,自然不会责罚于你之言,看看此时情景竟也信了几分,他虽不知华云锋究竟做了多少恶事,但从郦红娘和众人口中也知了大概,做了如此恶事,这个自称六叔之人也未训斥他,可见这华云锋是如何受宠。只是宠儿等于杀儿,华云锋之所以敢肆无忌惮的为非做歹,与众人溺爱不无关系。
程磊元又道:“你如今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随我回到寨中让丁神医给你细细诊治,听侯发落。”转身又对郦红娘训斥道:“你三婶心地善良,怎的会养出你这心狠手辣的畜生,任地为非做歹,杀人如麻。
五大连寨创立之初,一心只为杀贪官除恶吏,济黎民于水火,自有不肖子孙,却不曾想会出在你们俩身上......。”程磊元越说越气,连带着陆宁一起斥骂起来,足足骂了半个时辰这才解气,咕噜喝了口酒指着郦红娘又道:“你三婶身染重疾,日夜叨念着你,也不知她能不能挺过这关,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郦红娘听了此言,浑身一颤,双眼顿时泪珠连连,颤声问道:“六叔,你说得可是真的?”满脸都是焦急之色。程磊元冷哼一声,道:“算你还有良心,我这次下山,一是为了云锋之事,二就是你三婶重疾在身要在见你一面,丫头,你要不要回去。”
郦红娘低低啜泣,道:“婶娘染病,红娘就是自己性命不要,也要婶娘平安,自然要和六叔回山。”程磊元道:“既然如此,我三人一起回山。”
陆宁本想要对程磊元说出碧云救他一事,但一沉思,自已此去是福是祸尚未得知,即使山寨之人对他溺爱,但也不保自己会真的平安无事,只怕会连累她母女,待自已安定下来,万事无忧在去接她母女吧,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之舟会驶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