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赖男子厉声问道:“什么狂妄之人竟管本公子之事?”
“你又是什么东西?”阴鸷的声音冷冷的问道。
“此乃苏相国家里的三公子,识相的就不要多管闲事。”一名家丁大胆道
“难不成你便是苏谌之?若是今日之事,我偏偏要管呢?”那男子皱着眉似笑非笑的问道
那苏谌之朝家丁挥挥手,那些侍从鱼贯而上。
少时唤苏谌之的那厮与随从已满身是伤,倾城见那名黑衣男子还要出手,有些心慌:无论怎样说,那无赖终究是官宦人家的公子,怕出事,上前伸手就挽住那即将出招的手。
“相公,是城儿不好,城儿不该偷偷的溜出来让相公担心。呐,城儿保证从今往后都乖乖的,再也不偷偷跑出来了,可好?相公不要生气了嘛。”顾倾城挽着那男子的手臂不住的晃着,笑靥如花的仰着脸撒娇道。黑衣男子低首看着身侧美艳却有些调皮的女子有煞那间的失神。
地上的苏谌之看着面前的人狠声道:“你们等着,你们给我等着。”便由着侍从们扶着从地上爬起,狼狈的下了楼。
那布衣男子见倾城与那男子的亲昵状,暴戾之气渐显。
见那群人离开,倾城将手从那人的手臂间拿开,敛下了笑容,往后退了退,福身道:“小女子谢过公子。”
“小事一桩,姑娘何须言谢?”黑衣男子笑道。
那布衣男子自嘲似的笑笑,终究还是没隐藏好自己的情绪。见那女子无事,便起身,飘袂而去。
倾城笑道:“即是如此,就此别过。”话毕不待那人答话便拿起桌上的书册转过身看着那对母子道:“快些带着这孩子离开吧。”
那妇人点首道:“多谢。”那个孩子便扶着自己的母亲蹒跚的走下楼去了。倾城看了那母子的身影半晌才摇了摇头也下了楼。
黑衣男子看着倾城的背影也未加阻拦。笑笑又走至桌边坐下,仰首喝净杯中的美酒。
倾城要付银子,掌柜的说:“酒菜的银子已经付过了。刚刚摇扇的那位爷,说是与您相熟的。”
倾城淡淡的笑着,摇头不语,怔了半晌,抬脚便离开了酒楼。
倾城却不知今日在酒楼帮了她的人正是是殇朝的国君宣晟帝——轩辕浩然。自然也不会料到日后与那阴鸷的男子有着怎样的纠缠。
转眼间炽热的夏季已经过去了,倾城想尽了法子找了一些荼靡花,将收集起来的荼靡花酿制成酒液。
“小姐,这酒唤什么名?”映月疑惑的问道。
倾城摇着头笑道:“荼靡花酿。”
“那···这酒是如何酿制的呢?”映月好奇的闻着酒香味,痴痴地问着。
倾城眨眨眼睛,贼兮兮的道:“秘密。”
映月一把拉住倾城的右手摇晃道:“好主子,你就告诉奴婢吧。奴婢发誓绝不告诉第三人。”
倾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调皮道:“我告诉你便是,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顿了顿,敛下笑容缓缓地道:“先是将“木香”的香料研磨成细末,投入酒瓮中,然后将酒瓮加以密封。到了饮酒的时候,开瓮取酒,酒液已经芳香四溢,这时在酒里洒满荼蘼花瓣,酒香闻来正如荼蘼花香,几乎难以分辨二者的区别。还有一种便是待入秋后果色变红,用其果实酿酒。第三种就是采下花朵晾干酿成酒酿,如此这些都唤荼靡花酿。”倾城柔柔的笑着道:“可我偏偏是爱喝那花朵酿制的荼靡花酿,浓浓的酒味中带着淡淡的荼靡花香。”映月听着倾城的诉述只是痴痴地望着倾城,满脸的敬佩之色,倾城眼中有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哀伤一闪而逝,只是继续忙着手中的花酿。
八月初八是太后的生辰,皇上为表孝道,宴请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八月初八朝中各大臣可携家眷一齐入宫为太后祝寿,那一日倾城也必须与轩辕尘缘一齐入宫。倾城坐在池边的大石上无奈轻叹,轩辕尘缘站在倾城身后笑道:“王妃是在忧虑何事?”
倾城看着池中的游鱼道:“初八那日,瑾萱可以不入宫么?”
轩辕尘缘似笑非笑道:“恐怕···不能。”
倾城本就是只是随口问问,心中早已做好被拒绝的打算,所以听到轩辕尘缘说‘不能’的时候也不觉得失落。紧蹙着眉:“那日,瑾萱要送什么礼物,怎样做,说怎样的话?还请王爷明示。”
轩辕尘缘轻笑出声:“原来···王妃是在担忧此事。”顿了顿,轻笑着道:“王妃任何事情都无需担忧烦恼,所有的事本王都会打理好,那日你只需做好本王的王妃便足矣。”
倾城从石上站起身子,神色淡漠道:“瑾萱知道了。”话毕就转身回了畅清苑。倾城理不清心中到底是什么情绪,当轩辕尘渊说‘那日你只需做好本王的王妃便足矣’。心中竟是空落落的,理不清心中的情绪,这理不清的情绪倒是让她害怕恐惧起来。只能在说了‘瑾萱知道了’后落荒而逃。
八月初八,轩辕尘渊一早便离开王府。申时,轩辕尘渊回府接了倾城一同进了宫,下了马车就被引路的宫人引进大殿,一路之上只见殿宇轩昂,色彩辉煌,宫人们忙来忙去,却是不见什么大臣,大殿之中都是一些绝色的女子,每个女子身后都跟着不同人数的宫装婢女在一旁侍奉,见轩辕尘渊携王妃到了,又都围着轩辕尘渊与倾城说一些寒暄之语,倾城一时之间倒是不自在起来,其间倾城见到了轩辕尘渊的嫡亲妹妹轩辕紫馨,一个任性的小女子,长得机灵可爱,第一面那小女子就不怎么待见倾城,总是对倾城爱答不理,倒是一直缠着轩辕尘渊。三王爷轩辕文宣及其妻子,以及其他几位王爷,倾城都一一见到了,寒暄问候自是免不了的。
酉时,皇上携皇后及韵贵妃到了大殿,众人跪拜一番继而坐在相应的位置,倾城今日才知当日在酒楼之中救了她的人原是当今的圣上。也见识到了帝王的博爱,看着帝王身旁的莺莺燕燕不免要为皇后心疼起来。皇后仍是如当日那般高贵,只是仿佛略微瘦了些,依旧是得体的浅笑。今日的韵贵妃在那么多的嫔妃之中依旧灿烂夺目。当众人刚坐定太后便到了,不免又劳师动众的上前拜见,说些祝寿的话语,呈上送的礼物,半晌才依依坐定。
高无庸高唱:“宴”宫人们便陆陆续续端着精致的菜肴等依地位的高低而依次摆放。倾城才大致猜到,大臣的宴会应该是在午时举行的,晚间就彷如民间的家宴。
宣晟帝一眼便认出了倾城,那日在酒楼挽着他的臂膀温婉的唤他相公的女子,那个一直让他心心念念,不能忘怀的女子原来是四皇弟的王妃,心中一阵失落。
宴毕,众嫔妃借着为太后祝寿的名义又争奇斗艳起来,只想引起帝王的垂青,倾城看的无趣起来,坐在那里神游太虚了。如此折腾到了子时才得以归府,倾城径直回到畅清苑,轩辕尘渊道‘有公务未处理’,便去了书房。映月服侍倾城梳洗完毕便上床睡去了,一夜无话。
太后寿宴后又过了半月,轩辕尘渊的嫡亲妹妹轩辕紫馨终是想起来诚亲王府还有自己的嫂嫂,也想至诚亲王府看看那个哥哥一提到脸上就会露出笑容的新嫂嫂。只想知道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哥哥露出仿佛从心底里透出的笑容。站在倾城面前打量着倾城道:哥哥娶的嫂嫂果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倾城低垂了眼道:公主过奖了。
紫馨转着狡黠的眼睛道:紫馨想带嫂嫂去一个地方,嫂嫂敢去么?
倾城浅笑道:“也没什么去不得的,那就请公主前面带路吧。”朝着身旁的映月道:月儿你先回畅清苑,我随公主去去就回。
映月急急的唤道:娘娘···
倾城浅浅的笑道:瑾萱想吃月儿做的糕点,瑾萱回来的时候想吃的。
映月低首道:是。奴婢告退。
倾城点点头,映月便转身离去。
紫馨嘲笑的道:嫂嫂就不带侍女么?
倾城浅笑道:公主又是什么洪水猛兽,会将瑾萱吃了不成?带着侍女做什么?
出了府,坐上了马车,在马车中颠簸了许久终是到了,下了马车才发现原来是到了马场。
紫馨挑衅的道:嫂嫂可敢骑马?
倾城看着站在她面前嘶啼的灰色的骏马,马蹄踏在地面上哒哒的响着,扑闪着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深邃而忧郁。很奇怪,倾城自己也很纳闷怎么就将形容人的眼睛的词语用在一匹马的身上。一眼便被面前这匹马的眼神蛊惑,点着头道:有何不敢?
紫馨笑道:那···嫂嫂是要选哪一匹马呢?
倾城上前拉着缰绳,道:它。说罢就将裙摆搙高系在腰间,很狼狈的爬上了马背,倾城抚着马鬃小声的叹道:“你真的很漂亮呢?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是要离的远远地,方才能活的久远,可是···今日我想看看,这句话是对的还是错的。”抓紧手中的缰绳,双腿夹住马的肚子,轻呵一声,跨下的马扬蹄嘶鸣了一声便奔跑了起来,风吹过脸颊,柔顺的发打在脸上,是刺痛的,突然有些喜欢这种感觉,是自由的感觉,很奇怪,从来就不是一个寻求自由的人,此时此刻竟有些贪恋自由的感觉,闭上了眼睛,扯着嘴角露出古怪的笑容。胯下的马突然发了狂,扬起前蹄,拼了命的嘶鸣,继而便在场地上疯了似地跳跃奔跑,倾城只能紧紧地抓住马鬃,恐惧袭满了全身,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仿若回到当日身陷火海那种孤助无缘的境地,紧紧地闭上眼睛,嘶哑着声音唤道:哥哥···哥···救救···城儿。哥哥···哥···哥···
紧抓着马鬃的手渐渐失去了力气,而身下的马已经陷入了癫狂,倾城万分绝望的放开了双手,瞬间被甩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滚,一头撞在地上的石头上,血从磕出的伤口嚯嚯的流了出来,疼痛席卷了整个身子,扯着嘴角诡异的笑了笑,心道:果真越是美丽的东西越靠不得呢。眼一黑便晕死过去。站在远处的紫馨被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吓傻了一般,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轩辕尘渊赶到之时见到的便是这副景象,将倾城抱在怀中奔向王府,至无尘居,请了宫中御医来诊治,御医只道王妃左腿脱臼,身上多处擦伤。将脱臼处接上,又嘱咐在擦伤处上些金疮药。只是棘手的是,王妃的头部遭受了剧烈重创,不知醒后会遗下什么症状,只能待王妃醒后才能确定。
紫馨守在倾城身旁不住的呜咽着,不愿离开。轩辕尘渊见状也不加阻拦,任由着疼爱到了骨子中的妹妹的任性作为。晚膳时倾城悠悠醒来,入目的尽是些陌生的摆设,只是床边坐了一位男子,正看着她,倾城有些莫名,动了动,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被拆掉了又重新组装起来似地,疼痛难忍,神情痛苦的问道:你···是谁?
轩辕尘渊满脸的讥笑神色:“本王是谁?静宁公主想不起来么?”俯首在倾城的耳边道:“本王是静宁公主的夫君子卿啊,你不记得了么?”
倾城睁着迷茫且无辜的双眼看着轩辕尘渊喃喃的重复道:夫···君?思想了半晌,迷茫的问道:是···什么?
紫馨在旁解释道:嫂嫂是哥哥的妻子。
双眼移至出声的紫馨身上,小手紧紧抓住轩辕尘渊的衣袍,惊恐的看着紫馨,瑟瑟发抖,轩辕尘渊轻摇了摇头将抖成一团的倾城拥入怀中,柔声道:“没事了,万事有本王在。”
紫馨见状只顾着流泪,呜咽道:哥哥···嫂···嫂嫂···怕紫馨。
轩辕尘渊转首看着疼爱有加的妹妹道:“你嫂嫂只是受了惊吓,过几日便就无事了,哥哥派随影送你回宫,梳洗一番,好生休息,哥哥明日再入宫看你。”说着便唤随影进来,随影将紫馨送入宫中。将紫馨打发离去,轩辕尘渊哄着惊慌失措的倾城睡下了。
终是确定,在头部受到重创后遗留下的症状是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所认识的人只是在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夫君轩辕尘渊,如今大多时间都紧紧地跟在轩辕尘渊的身旁,只要轩辕尘渊不在身旁就焦躁不安,就连休憩之时也要紧紧地抓着轩辕尘渊的衣袍。
如今,顾倾城对轩辕尘渊的感情就如溺水的人儿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亦如刚出生的孩童来到这世上的睁开眼眸第一眼所看到的人,全心的依赖着轩辕尘渊。在轩辕尘渊眼中,如今的静宁公主顾瑾萱像是个软弱无助的小女子,没有任何理由的依赖着他。
天还未亮,轩辕尘渊便唤人进来为其更衣梳洗,正要出门时,倾城睁着睡眼惺忪的双眼,翘起臻首唤道:子卿。
轩辕尘渊转身看着床上慵懒的人儿笑道:时辰还早,再睡一会儿。
倾城突然害怕起来,慌忙从床上起身赤着脚走到轩辕尘渊跟前,急急的问道:“子卿要去哪里?”至前,拉着轩辕尘渊的衣袖,可怜兮兮的看着轩辕尘渊道:“子卿···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惊恐的看了看周围道:“我···一个人···害怕。”
轩辕尘渊将倾城拥入怀中,轻拍着倾城的背,安抚道:本王要去早朝,很快就回来了,本王让映月陪着你,可好?
倾城扬起小脸,困惑的问道:真的?子卿没有骗我?
轩辕尘渊拥着倾城走至床边坐下笑道:本王不骗你,你只要乖乖睡一觉,本王就回来了。
倾城乖乖的躺到床上,盖好锦被,睁着明珠般的眼睛看着轩辕尘渊道:我乖乖的···子卿要早些回来啊。
轩辕尘渊笑笑,在倾城额上印下一吻,起身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倾城蜷缩起来,将脸埋入被子中,长长的叹了一声,闭上眼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火,漫天的大火朝着屋子里涌来,蜷缩在床角,惊恐的看着朝着自己席卷而来的大火,声嘶力竭的叫喊道:救命···救命····救···救···城儿。哥哥···哥···
轩辕尘渊下了早朝回了府中便来见妻子,见到的便是床上的人儿玉颊潮红,被汗湿的发丝贴在精致的小脸上,双眉紧蹙,泪从眼角滑落,双手胡乱的在空中乱划,嘴中断断续续的唤着:哥···哥哥···救命。救···城儿···哥。
轩辕尘渊俯身将耳朵贴近床上的人儿,努力地听着床上人儿的呼唤,床上的人儿似乎是在做什么噩梦。神色复杂的看了倾城半晌,伸手拍了拍倾城的脸颊,唤道:“瑾萱···瑾萱,醒醒。”床上的人儿睁开迷茫的双眼,泪痕依旧挂在脸上,看起来好不狼狈,见眼前有人便死死地抓住面前的人唤道:火···好大的火···哥哥,救我。
轩辕尘渊长叹一声将这个迷糊的女子揽入怀中安抚的道:“没事了,瑾萱,有本王在,没有火。”倾城在那人怀中瑟瑟发抖,轩辕尘渊安抚性轻拍着怀中女子的后背,半晌那女子才停止颤抖,轩辕尘渊拉开两人的距离,小心翼翼的为那女子擦去脸上的泪痕,笑着问道:瑾萱做恶梦了?
倾城有些惊魂未定的看了看轩辕尘渊,点了点头道:“嗯,梦到···好大··好大的火,要···要烧···我。”抬首看着轩辕尘渊焦急的道:“我找不到···找不到子卿···害怕。”
轩辕尘渊看着如此的妻子,嘴角略略的弯出温柔的弧度道:那只是梦,子卿现在就在这陪着瑾萱,瑾萱不必害怕。
倾城看着轩辕尘渊的笑容觉得很是温暖,温柔的笑容似乎不会出现在面前的男子身上。可是,现在这个男子的嘴边的笑容确实是温温柔柔的。倾城心中暗暗地叹了叹:究竟有多久没有人给过自己如此温暖的笑容了?怕是自己都忘记了有多久了吧。小手紧紧地环住夫君的腰,将脸埋在夫君的胸前,闷闷的道:有子卿陪着,不怕。
轩辕尘渊眸子暗了暗:瑾萱可想起什么了么?
倾城在他怀中摇了摇头,闷声答道:“梦中,似乎有人唤我城儿,我便唤那人哥哥。”将头从那人的怀中抬起,有些迷茫的问道:“子卿,我有哥哥么?哥哥是唤我城儿么?”
轩辕尘渊长叹一声道:瑾萱不必着急,以后会慢慢想起来的。
“往后···子卿唤我城儿可好?梦里总是有人唤我城儿,子卿往后也唤我城儿,如此···想必我也会快些想起以往的事情的”倾城皱了皱眉,扬起小脸看着那人乞求地道。
“好,往后便唤你城儿,城儿···城儿”那男子见状笑了起来,倾城闻声抬起头看着那笑的灿烂的男子有些怔仲。那男子突然伸手将倾城颈上的红绳扯了出来,只见那红绳的下端系着一枚精致的白玉,只见那玉温润洁白,莹透纯净,上面用小篆刻着倾城二字。倾城身上的那枚玉珏,轩辕尘渊早就见过,只是没有遇到适当的机会问出口罢了,今日她竟让他唤她城儿,这就让轩辕尘渊起了疑心。乘此机会就将她脖颈中的玉珏拽了出来,不解地问道:“城儿···这枚玉···?”
倾城拽过那人手中把玩的玉珏,道:“一直都在城儿身上的。想必是城儿的随身之物罢。”说着便迷茫的看着轩辕尘渊问道:“子卿知道这枚玉珏的由来么?”
轩辕尘渊笑道:“子卿不知,想必正如城儿所说,是你的随身之物。”轩辕尘渊见问不出什么,便笑道:“想必城儿到现在都没有用早膳,本王将映月换进来替你更衣梳洗,再用些早膳罢。”倾城才发现时辰已经不早了,自己还未起身顿时就羞红了脸,点了点头。轩辕尘渊将映月唤了进来,替倾城更衣梳洗。轩辕尘渊陪着倾城用完早膳才去书房处理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