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静谧的,星空再现千年激情的燃烧,叱咤昔日的风云岁月!穿越千年,是否只为了在那刀光剑影中寻觅前生遗留下的‘伤恋’!
一间简陋的茅屋,屋内除了一张竹制的桌子和几把椅子外,就只剩下在墙根处的一张大木床。温和的阳光透过窗子静静地照耀进来,照在那张旧木床上。
此时,那张旧木床上躺着两个人!两个着装不同,样貌不同的男子。身子在外面的男子,留着不算太长的黑发,身上穿着是现代的牛仔服,还未完全脱去青春的脸上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淡淡笑容。
在他身旁是位和他有着天壤之别的男子,黑紫的脸上透露着淡淡的憔悴,魁梧的身材上套着一身已经被斑斑血迹所湮灭的银灰盔甲,有些凌乱的长发飘落在脸庞上几根。现在就算安静地躺在这里,身上发佛依然散发着无穷的威严和霸气!
脑海中依然空白一片,耳中还在轰鸣不止,萧易慢慢睁开了眼睛,光,有些刺痛了他的双眼,还没等到他看清自己周围的一切,忽听到一名孩童个声音“爷爷,有一个人醒过来了。”
良久,萧易变得清醒起来,慢慢地适应了光的亮度。这时,一名老者走了进来,萧易细细打量着他。灰粗布的衣衫,满脸的皱纹在脸上刻画出一道道深深地记忆,灰白的头发打着髻盘在脑后,完全一副古人的装扮。
在老人的身旁,一名有着差不多装扮的小男孩搀扶着老者。再细看周围,破烂的墙壁,上面应该是茅草屋顶,前面就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而自己正躺在屋内唯一的一张大床之上,奇怪的是在自己的身旁还有一名昏迷不醒的壮汉静静地躺着。
萧易揉揉有些疼痛的眼睛,梦语般地道:“今天演的是哪出呀?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没有导演和摄影师呢?”
萧易一连丢给老人几个问题,敲敲因为用脑而有些疼痛的头,脑子中依稀只记得江导让他跳崖来着,怎么之后发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萧易更加用力的敲打着!
‘小伙子,你终于醒了,你醒来别敲自己的头呀!你饿不饿我给你做些粥饭去”?老者走到萧易的身旁温和地说道。
萧易一把抓住老人的手,紧张地问道:“老人家这是哪里?,这是在拍戏吗?”萧易那有些颤抖的手抓的老人疼痛不已,老人不由得面目变得有些抽搐,那小孩子更是像看恶魔般地惊恐地看着萧易。
老人摆脱掉萧易的力道,面露疑惑地道:“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士呀?我是在山中的溪涧发现的你,看你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我们国家的人呀!你说的什么拍戏?那是什么?”
萧易更加迷茫,自语道:“怎么会,这是哪里呀!”突然转身面露凶狠地对老人道:“快说是不是你们整的恶作剧?”
老人被萧易有些凶恶的面目吓得身子一颤,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那小孩更是躲在了老人身后偷瞄着一切。片刻,老人用略带惊恐的语气道:“我没有骗你,你在这里昏迷了三天三夜了,我们这里是大月国,今年是大月国正和十年。而你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大月国的边境,过了前面的那条河,除了关卡就到了花下国,再往西走就到了腱国!你是哪里的人呀?”
萧易努力想了想自己昏迷前的事情,可残缺的记忆怎么也想不起来。突然,脑袋就像被什么刺痛一般,疼痛无比,萧易忍不住抱头抽搐。老人在一旁轻轻地安慰道:“小伙子,难受就不要想了,先休息下吧,我去为你做饭。”说完,便领着那名小孩匆匆地走了出去。
疼痛,似针扎,如刀剁,疯狂地刺激着萧易的每一个大脑神经。多时,萧易终于平静了自己,渐渐地又进入了睡梦之中。放佛只有这样才能忘却一切痛苦,萧易更加希望醒来之后,便能回归于自己的以往艰辛快乐的生活!
微弱的灯光照亮了不算太大的房间,远远地传来了虫子低鸣的声音,淡淡地月光洒向了寂静的屋内。这一切,都给此刻睁着双眼躺在床上的萧易一丝淡淡的幻觉。
门慢慢推来了,一位老者慢慢走了进来,柔和的灯光映着他那有些沧桑的脸。老人走到萧易身旁,放佛是为了怕打扰别人美好的睡梦,用低沉的声音道:“你醒了,现在好点了吗?我还给你做了粥饭要不要现在吃些?”
萧易慢慢坐起,发觉不怎么难受了,借助微弱的灯光看看身旁的这位慈祥老者,又看看这间简陋的茅屋,不由得自语道:“难道自己无意中走进了传说中的时光隧道,进入了未知世界中吗?”
这样一来,原本清醒的脑子又开始混乱起来,不过这次并没有出现早上的那般撕心裂肺的疼痛。
萧易慢慢走下床,还未站稳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头更是充血似地阵阵眩晕,双腿可能因为血液循环不畅而变得有些麻木,老人赶紧伸手搀扶住站立不平的萧易。萧易只得坐在了床沿上,转头看看身旁正安静地看着自己的老人,随即问道:“老人家,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人慈祥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回答道:“这里是大月国,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呀?”
萧易低下了头,暗淡的脸色阴晴不定,自语道:“看来我真是来到了异界。”萧易极力搜索早晨醒来时的情景,接着抬头问向老人:“老人家,我好想第一次醒来时,你说是在溪涧发现的我,那在我的身旁还有什么东西吗?”
老人叹口气,慢慢道:“是呀,我当时在溪涧打水,发现在一颗大石之上有一个人,那就是你了。我当时都吓坏了,不过仔细看你胸口,还在隐隐地上下起伏,走近观察发现你还在均匀地呼吸,于是,我便找人把你给背了回来。不过,我当时并没在你身旁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萧易黯然的眼神有些颓废,还待继续追问,老人那和蔼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不过,奇怪的是,没有过几天,就在你出现的地方,又出现了一名满身伤疤的人。他除了和你同样都还有呼吸外,满身的伤痕真是触目惊心。我是在大家的反对之下,让人把他也抬到了这里。”老人说着看看萧易身旁的那名壮汉。
萧易也转身看向那大汉,身上穿着的好像是铠甲一类的战服,只是此刻变得有些破烂不堪,从那斑斑驳驳已经凝固的红色中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位叱咤风云的将军。尽管可以看得出老人为他擦洗了盔甲和面部,但周身依然散发着淡淡血腥味。
萧易看完那大汉,扭转过来了身子,缓缓道:“老人家,请问我该怎样称呼您呢?”
老人笑了笑,满脸的皱纹因此刻画得更深,道:“乡亲们都叫我傅伯,你也喊我傅伯吧!”
萧易接着有些迷茫地问道:“傅伯,你刚才说在大家的反对之下?大家为什么反对你救治这个人?”
傅伯沉吟道:“小伙子,你不知道现在的局势,我们这里地处边界,一直是战乱不堪。而且,从他的穿着来看好像是名打仗的士兵或将军,为此,当初要抬他来时,我的乡亲们都不赞同。现在正是战乱的时候,如果他要是我大月国的战士那还好些,不过要是其他两国的兵将,那我们岂不就是养虎为患。唉!也怪我自己心肠软,见不得见死不救。”
萧易为之一敬,接着缓缓道:“傅伯,那你现在能看出他是哪国的兵将吗?”不知为何,萧易突然感到自己和这位大汉有些一些千丝万缕的瓜葛,不免多有关心他的一些事情。
傅伯沉吟片刻,道:“从他的战服看来,我们猜测他应该不是我们大月的将领,这就是乡亲们为什么不让我救治的主要原因。不过至于他具体是哪里的,因为我们毕竟是这穷乡僻壤的农村,没有多少的世面,更是不敢妄加猜测,
“傅伯,有没有水呀?我有些口渴了。”萧易忽然感到自己口干舌燥,腹中也隐隐的难受。
老人站起来,笑呵呵地道:“来小伙子,我给你做好了粥饭,你出来吃些吧!”说着,老人拄着拐杖慢慢走了出去。
萧易走下床,发觉原本麻木的双腿血液已经流畅了,随即跟在老人身后走出了房间。
屋外,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泥土清香,有些潮湿的土地上,在低洼处还有一些耀着月光的积水,波光粼粼,这显然是刚刚下过一场雨,如霜的月光洒在身上,给全身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纱。萧易深深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不由得感叹道:“这的空气真清新呀!”
在柔和的月光下,萧易仔细地观察起了老人家的房屋。这都是几件简陋的茅草屋,自己刚才走出来的应该是正房,旁边只有一间更加矮小的侧房,那应该是厨房吧!诺大的院子除了一堆柴火垛并没有其他东西,用篱笆围起来的院墙,松松散散地伫立在周围,这一切都散发着简单的农家小院的气息。
在老人的带领下,萧易走进了更加灰暗的侧房。可能因为几天的昏迷让萧易感到饥饿无比,现在看到并不算太美味的粥饭,肚子里顿时火烧火燎的,立刻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老人在一旁微笑地看着吃相颇为狼狈的萧易,并不住地提醒道:‘慢慢吃,别噎着。”
直到萧易吃完最后一口,才打着饱嗝放下了碗筷。这才发现刚才傅伯一直在一旁微笑着注视自己,自己的那狼狈样子更是被傅伯看在眼里。当下,不好意思地冲傅伯笑了笑,傅伯也报以微笑地点点头。
神秘的国度,淳朴的农家,温和的夜晚,慈祥的老人。屋内,两人正在促膝长谈。淡淡的光芒散在他们的脸上,如梦似幻。
萧易缓缓地问道:“傅伯,几天早上我好像还看见一名小孩,那可是你的孙子吗?”
傅伯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道:“那是我的孙子,他现在正在睡觉呢!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呢?”
萧易沉默了一下,暗淡的眼神中流露出几许悲伤神情,用了一个被无数人用过的答案,低沉道:“我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远的遥不可及。估计,我很难回去了。”
良久,萧易恢复情绪,接着说道:“傅伯,我叫萧易,以后你就叫我小易好了。”
窗外,一直低吟的虫鸣声停止了,冷冷的夜显得更加的死寂。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在萧易感觉是很晚很晚之后,才终于和傅伯结束了他们的闲聊。傅伯也已经回屋去睡,萧易又重新回到了那张冰凉的大木床上。
在这次闲谈中萧易了解到,这里是一个历史没有记载的奇异国度。现在天下共有三大国,分别是;大月国,腱国,花下国。而自己所身处的正是大月国。
大月国是这三个国家中历史最长,国土面积最为广阔的,但军事力量却是最弱的,以前这里民风淳朴,大家安居乐业。可自从位于大月西面和南面的腱国和花下两国的崛起,大月人民原本安宁的生活被他们经常性的骚扰打乱了。这期间还发生过历史上几次大的战争,在最后一次大的战争中,大月国奇迹般地给予那两国沉重的打击,致使他们二十多年未敢再犯大月边境。
可是就在十年前,大月国一连发生几个大的事件,直到现在大月一直动荡不安。后来边境上的小骚扰不断发生,但还未曾打扰过生活在边境上面得人们,不过,人们却时刻地提心吊胆,担心有朝一日会再次发生战争。
萧易又想起了老人最后的那句感叹,“什么时候能过上没有战争的生活呀!”
萧易起初听到这句感慨心里一怔,但随即点点头,映着暗淡的灯光,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带着一点点傲然,一丝丝不屑,彰显了这名青年的桀骜不顺!他是在笑老人的‘美好’感叹?还是在笑自己的离奇遭遇?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用惯了现代电器的萧易,总感觉不到那小小蜡烛带给他的光明,想想自己以后就要在这种环境中生活了,心中突然充满了悲切。
再也见不到家人了吗?再也看不到朋友了吗?自己那经常去的熟悉环境再也去不成了吗?现在除了身上这件衣服,再也没有一件现代的东西。真后悔自己前几天没有把喜欢的那只手表买下,弄得现在也不知道是几点了。想想这里平时一定没有什么消遣的事情,那还不把人给闷死呀!
萧易躺在破木床上胡乱思想着,手不觉间伸到了脖颈下方,感觉空荡荡的,自己的玉坠呢?
萧易忽地起身查看自己的脖颈,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来回翻看着床铺和身上的衣物,也是一无所获。萧易呆滞地坐在床沿上,自己现在连唯一一件母亲赠品都丢了,以后更无一件念想之物。一想之下,怒火中烧无处发泄,不由地怨道,自己怎么会来到这种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