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焕笑吟吟的望着他,忽然把纸张慢慢的往他脸上贴去,倏然之间,那男子的脸色惊变,无比惨白,忍不住大声的吼叫道:“你…你…想干嘛,快放开我…”
没等话说完,纸张一下子盖住他的脸颊,男子极力挣扎,腮帮子鼓鼓的吹着气,忽然之间,纸张被猛然吹破掉,一股浊气吐出,纸张虽盖住脸颊,却盖不住那一声欢畅的笑意:“哈哈,就你这破手段也想整治老子,做梦吧你!”
“不急。”见纸张被吹破,张焕反而十分悠闲,慢慢的又取出一张纸,盖住了男子的脸颊,水一泼,慢慢的渗入纸张,男子使劲的鼓吹着气,想要故伎重演,可就在他刚要吹破时,又是一张纸盖在他的脸颊上,紧接着水却又是一泼,二张、三张、四张……
男子倏然剧烈的抽搐起来,使劲的蹬腿,晃着脑袋,整个长方凳都微微颤颤,似乎随时都要倒掉。整个人就如掉进水里面,人不断的往下沉,无尽的空虚袭来,作垂死的挣扎……
张焕闲情若定的站立着,望着激烈抽搐挣扎的男子,嘴角边上勾出的那一抹冷冷的笑意愈加浓郁。
而摁住男子的黄世仁和两个牢头却是感受尤为深刻,一种垂死的挣扎从男子的每个身体部位清晰的传递到他身上。那恐怖的感觉好似身临其境,生不如死。连自己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揭开吧。”
大约十几呼吸之后,张焕淡淡的说道。
黄世仁慢慢的揭开层层叠起的纸张,就在那纸张揭开的一刹那,一股浊气喷发而出,好像一个关押在九幽地狱的恶鬼呼吸到人世间的第一口空气,竟然在劫后余生之感!
可就在纸张全部揭开时,众人却愕然发觉,男子的一双眼睛瞪大的如同牛眼,原本潮红的脸颊,却倏然之间变的如同死人般的煞白!
这一刻,他们永生难忘,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师爷,竟然手段如此凶残毒辣,若飞轻言目睹,是不可能相信!
“怎么样,这滋味爽不爽?”张焕望着惊魂未定的男子淡淡的笑道。
“你是鬼,你是魔鬼!”
男子半晌财愣过神来,当他第一眼正眼看着张焕时,发出一声凄惨里蕴含惊恐的吼叫。那纸张贴面的感觉,好似整个溺在水中,无论怎么挣扎呼号都没有搭救自己。真的是地狱门前走了一遭,这痛苦,永生难忘!
张焕斜睨着他,淡淡的说道:“看来你还是不愿意和本师爷合作,既然如此,那继续吧,直到你愿意和我配合的时候。”
望着像见了鬼一样的男子,张焕顿了顿,笑吟吟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但是,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哈哈……”
张焕忽然大笑起来,声音回荡在狭小的牢房内,显得无比阴森恐怖。
“我愿意……”
在也不愿意忍受着如此极端折磨的男子彻底失去抗拒的能力,深深的拉耸着脑袋。
“很好。”张焕微微一笑:“给他松绑。”
说着自己走回案几前,在太师椅上正襟危坐。黄世仁小心翼翼的提着沾着浓墨的毛笔,洗耳恭听。而两个牢头十分识趣的退下。
张焕盯着男子的惊恐的神色,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周卫国。”男子如是道。
“家住哪里?”
“长泰里。”
“在天香赌坊担任何职务?”
“大掌柜。”
“哦…看你年纪不小,能力挺强的,竟然担任大掌柜的。那就在天香赌坊干了多久?”
“从开业到现在,三年有余。”
“谁是出资人?”
周卫国沉吟了片刻,才说道:“是我…舅舅…”
张焕皱眉道:“你舅舅是何人?”
“秦典史…”
说出这名字,周卫国好似使出浑身气力。
“秦典史…”
张焕念叨着这名字,心中思忖起来,典史好似现在安全专家局的头目,在莆田县分量不轻,可是八品官,正儿八经的官吏。可官吏一旦涉及牵连在聚赌这事情上,会十分严重,轻则罢官,重者牢狱之灾难逃。可现在若是单凭一面之词想要扳倒一个头目,显然还是不够看。
张焕沉声道:“除了秦典史,还有什么人?”
“还有…三班六房的人…”
周卫国吞吞吐吐的说道,忽然他一咬牙:“还有陈主薄……”
“陈安之!”
张焕风轻云淡的神色忽然大变,忍不住心中的狂喜,追问道;“你可有证据?”
“证据啊…”
周卫国想了片刻,又摇了摇头,叹声道:“没有。不过,每一回都是他们管家代收。真斯真狠,竟然要三成的利润!”
“没有证据怎么搞掉他?”
张焕眉头一皱,随即起身,又让周卫国把打点三班六房的名单整理出来,自己慢慢的在踱步,思忖着:“谅这周卫国也不敢说假话,那么一来,陈安之参与聚赌的事情就构成,关键是缺乏证据,可要到哪里去找呢?”
“哪里去找!”
张焕慢慢的踱着步子,倏然之间,猛地一抬头,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双手一拍,狠狠击节,欢喜道;“穷则变,变则通,这话果然不假。没有证据不是问题,找不到证据也不是问题,我可以创造证据出来!”
他的眼睛闪出一抹难掩的厉芒,冷声道:“陈安之!我要你们全家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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