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证的方法杜青仔细考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以他玄种“知世界”境界的水平,唯一具有的两个能力一个是受女鬼力量侵蚀而产生的“阴阳眼”另一个就是巨人遗留的初期保命秘籍“鬼上身”。
“鬼上身”只对新成之鬼有效,其原理是运用秘术在自己的识海中模仿鬼的一部分,鬼便会自发过来进行融合。灵异与鬼不同,鬼尚且还有些本能行动好比是一只羊群,你伪装成羊群的羔羊在里面咩咩的卖萌叫唤就能暗地控制羊群到处移动,灵异则只是一种现象如刮风下雨,你即使模仿它的一部分装成一滴雨水一股微风对刮风下雨这个现象它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看起来杜青似乎对这灵异毫无办法,但杜青仔细考虑后却不这么想。因为这灵异并非完全不受控制。
这构成的灵异的白气和青气原本是受到曾夫人“心”的控制,只是这“心”死了没人控制这气才形成灵异。若是杜青能使用“鬼上身”之术在识海中模仿出“心”那么说不定就能控制住这气,解决掉灵异。
现在杜青和杜云舒就是要弄清楚曾夫人那死去的“心”到底是什么摸样?
有杜云舒带路杜青往后院女子的住所走也没人阻拦,到了曾夫人住的地方,守院的侍女桃儿一愣随后迎上来“小小姐,夫人今日昏睡昨日才见过夫人难道又想母亲啦?”桃儿话是对杜云舒笑着说,眼睛却是一直把杜青盯着。
毕竟杜云舒是曾夫人女儿,来去自是自如,但杜青一个精壮少男哪有往少妇闺房乱窜的道理。
杜云舒也意识到了自己冒然带杜青去看床榻昏睡的母亲的确不当,她张张嘴不知道该怎样解释。“桃儿,我要带杜青去见母亲,你让路。”
桃儿面色就是一变觉得杜云舒是被杜青蛊惑了,杜青赶紧走上前去对着这位侍女解释了原因,末了又说道“我只是个入不得台面的山野小子,连胡远大儒的千分之一都不及,但因为自己遇着过鬼,得了一些机缘,又碰运气做了一个合乎情理的推断,所以这才勉力一试希望能助杜府一臂之力。我知道桃儿姑娘难办不能随意让我们进去但请通告杜老爷,将我这一番话转告于他由他定夺。”
桃儿盯着杜青看了看,杜青嘴角只是带了一丝青色,刚刚长出些许胡须。眼神坚毅,眼睛干净单纯深邃。“你也是懂事理的人,既然知道这个道理为什么先前不就请示好老爷却这么冒然上来。”
杜青歉然道“杜老跟大儒胡远在一起,我怎敢自讨没趣。”这只是口头上的解释实际上杜青心中还有个隐晦的理由没说出口,他想赶在胡远之间偷偷解决这灵异。通知杜文正必然使胡远知晓此事,以大儒的智慧只要肯下功夫哪有洞察不出其中奥秘的可能?胡远之所以没有一次成功解决这灵异一方面是因为这只是不害人的灵异而不太上心,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打的是一力降十会的注意打算直接以强大的力量消磨灵异,而不是探究灵异的来源从源头轻巧解决。
除此之外胡远不深入调查这灵异的理由还有一点,那就是不想过深的去探究杜府的秘密,大世家豪门里但凡鬼怪灵异大多与家族丑闻秘事牵扯。胡远对世俗已经有自己的行事方针。他养成习惯宁愿多花点功夫以力破巧也不愿去深究这些灵异背后的内情。害怕帮人得不到好处反而惹得一身麻烦。
北朝末帝时期,皇宫里有鬼影横行,满朝大儒无一人能解决这事。后有新晋进士钟馗自告奋勇入宫调查。史书上记载,不过一月便鬼影尽消灵异解决,然钟馗查案对**嫔妃不敬****,被处以死刑。
这便是前人之事后人之师了。
桃儿叫了其它侍女门口守着,自己便去找杜文正问话。
杜青有些坎坷,虽然杜文正一直对他不错但毕竟他人微言轻,能不能行只在两可之间。
杜文正和胡远在文殊阁谈事,桃儿在门口候着,牛管事进去通报。杜文正听闻桃儿找他便有些慌乱的说道“怎么了,茹儿病重了?”牛管事急忙安慰“老爷冷静,我听桃儿说是与杜青有关。”胡远一旁坐着,听了杜青二字立刻面露不愉“杜老这事还请出去相谈,我不愿被某人污了耳朵。”杜文正向胡远告罪失陪,走出门来。
听了桃儿的转话杜文正血往脸上一冲顿时跳脚“胡闹!他以为自己是谁!”桃儿目秋见老爷生气的模样就知道这事多半不成了。当年大少爷杜武山亡去时只求父亲照顾好妻儿,杜府人丁稀薄仅存的家人尤为珍贵。秦家只是有几个浪荡子弟在外面轻薄垂涎了几句曾寡妇,杜文正就以断了跟秦家多年的生意为要挟硬是逼得几个浪荡子被逐出荣阳,赶到外地去。杜府的事一旦跟杜云舒和曾夫人扯上关系杜文正就会慎之又慎。
“老爷,那我这便回去拒绝他们?”桃儿确认到。
杜文正犹豫着末了却突然一咬牙道“不,他们要查便查,你去找柳婆姨,让她看着便是。不,不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还算了。不,杜青所言也确有道理……”
“老爷……”牛管事有些疑惑。
杜文正还在犹豫着,桃儿也没走等在那里。
末了杜文正开口道“这事我不拿注意……不管了。”
“那老爷,到底让不让他们进去。”
“我不管了,你们自然是听云舒的。”这话说了杜文正没有回文殊阁,而是孤身一人走入了庭院深处。口中叹道“山儿,山儿,你为何要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牛管事叮嘱桃儿说道“这事就按老爷第一个决定办,小小姐毕竟太小,你去找柳婆姨让她看着点。”
桃儿得令这边找柳婆姨去了。
好不容易妥当了,杜青终于进了庭院。杜云舒已经在里面等着,她指点人将睡床上的母亲打点了一番,不至于失了仪态。杜青上了楼,刚要分开珠帘往里面走却见柳婆姨拦住他“这里面是内室了,非是大病医生都不得入内,杜公子还请止步吧。”
杜青恳求道“我并非医师,红线把脉这一招更是只在书中见过,以我的能力唯有亲眼见到了才行。”
杜云舒分开珠帘直接将杜青拉了进去。
杜青抬眼看向床榻,睡着的曾夫人和醒着时完全是两个模样。醒着的曾夫人气势强烈不用发火更没有什么架子,但言谈举止就是让人觉得威严。睡着的曾夫人则截然不同,安安静静的躺着,温婉的面容娇小的姿态真正让人相信这是个来自苏南水乡的女子。
“接下来怎么办?杜青。”杜云舒坐在床边,拉住母亲的手。
杜青眼睛里白仁开始变灰,最终全部灰蒙蒙一片。这时再次定睛向曾夫人看去,就见得一小搓白气在她头顶飘着似乎是断掉的绸带。杜青心道“白气断开,说明曾夫人真的损失过大量儒气,这推断又多了几分可能。”一边继续观察杜青一边向杜云舒解释。
“人的状态是始终不断变化的,人亢奋激动时气血激发到顶点就会血气冲霄有如狼烟,而低沉虚弱时则会气势萎靡,身上的气就孱弱宛如游丝。”
“曾姨睡着了,但我观察她的气,变化频率快且变化大,这并非一般人熟睡时的平稳状态。”
“这是什么意思?”杜云舒有些紧张。
“这,我猜大约是在做梦吧。”杜青揣测道。
杜青一边运转自己的识海一边观察曾夫人的事态。随着阴阳眼的运转,识海中仙字一阵翻动,曾夫人的那一丝白气在杜青眼中开始变得清楚明白起来。
白气急速抖动,飘动,不动,每一个变化都反应着梦中的曾夫人心理上的变化,杜青眼中,这白气变形最后变幻化作一张张变幻不已的白夫人的面孔。每一张面孔就代表了白夫人不同的情绪,不同的想法,不同的“心”。杜青要找的就是死去的那“心”。所谓藕断丝连,即使曾夫人那“心”死了,但也绝对不会完全消失全部痕迹都抹除掉,肯定还是会再现的。
但这就只能碰运气了,杜青估计,多半每次灵异出现之时,就是曾夫人梦中梦到那颗“心”的时候。
杜青控制识海运转秘术,识海中的玄种也化作一张张相同的面孔跟着变幻。或是巧笑嫣然,或是嬉笑怒骂,或是愁眉苦脸,或是运筹帷幄……
猛然间一张女扮男装的面孔出现在了杜青眼前,杜青控制识海一个变幻突然间只觉杜府内有某处就与自己生出了感应。“成了。”杜青长叹一口气,心中如释重负。
自己的推算果然正确,这样一来之前的失礼也就说得过去,不至于尴尬了。
回过神来杜青这才发现,大约是等得太久的缘故杜云舒已经跟母亲躺着一起睡了。柳婆姨迈步过来“杜公子,结果了就请先出来吧。”杜青歉意道“麻烦了。”
柳婆姨点点头“你这人确实讨厌,和少夫人扯上关系这要担待多大风险,你可知道?少夫人一直病怏怏的,医师来看却说没问题。小小姐不能连母亲都没了,老爷更是日日将少爷的意愿挂在心上。”
杜青现在笑了起来“柳姨不必忧心,我现在已有七八分把握能使曾姨康复。”杜青说出这话是有底气的,这半天的观察杜青已经大约看出曾夫人卧榻的原因。曾夫人“心死”头上的白气断开,不但失去了儒气更有些许可以称为三魂七魄的东西一起断开失去了。
杜青使用秘术将构成灵异的气收于体内,多半也能将那些三魂七魄收纳回来,将这魂魄归入曾夫人体内,这嗜睡的病很有可能不药自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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