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朱宽,有整个老朱家作为靠山,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未受过半点的委屈。加上福王朱寿爱护有加,将这个小儿子教养成了凤阳城的小霸王。
朱宽耳濡目染之下,也在老爹朱寿那里得知他们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锦衣卫给小鞋穿。所以在那次醉仙楼事件中低了头,服了软,给醉仙楼的掌柜赔笑脸掏银子,没有一丝的跋扈。这也成为了他横行凤阳中唯一一块污点。
而石彩荷,空印两人在他眼中,就是凡人一个。只要怕被锦衣卫逮个现成,他还就不信锦衣卫胆大包天敢为两个斗升小名,和自己堂堂的小王爷抬杠,将官司打到当今圣人那里去?
所以,此刻的朱宽新仇旧恨一起积压成了恼怒,一把撕掉空印头上的帽子,拍着空印光光的脑袋笑道:“万老儿,你不是出家找了和尚做靠山吗?怎么没有看到你师傅师叔来。”
“小王爷莫要取笑,剃发出家只不过是迫不得已。”空印低着头一动不动,任凭朱宽拍打自己的脑袋,还赔笑道:“小王爷您身份尊贵,还望您抬抬手,放过小子和那位姑娘。”
“哼,让我抬手,你这个仗着和尚耀武扬威的家伙有何资格让本王爷抬手?来人,将这万老儿绑了。”朱宽一挥手,顿时有两个街头小瘪三掏出一捆绳子,贼笑着便冲了上来。
“小王爷,恳请您抬抬贵手,小的给您磕头了。”空印跪下来,拉着朱宽的锦袍流泪道: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小儿子也唾手可得,他怎么能前功尽弃呢?
“呸,下流的货色。”朱宽厌恶的一扯自己的袍子,拍拍上面的灰尘,一口浓痰就啐到空印的脑门上。
“嘿嘿,来吧!”两个地痞已经摸了上来,将绳子套在空印的脖子上,很熟练的缠着。
空印只感到眼前一黑,今日若真的被小王爷绑了去,不死也要脱层皮。那万寿山庄只有竖着进去,没有竖着出来的。自己若是有个好歹,那儿子谁来照顾?空印心中数日的憋屈化为了一股怒火,这股被点燃的怒火顿时充满了空印的整个胸膛,让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喝!”空印一声暴喝,双手一抓,挣扎起来的身子一扭,然后朝前一仍,竟然施展出来了唐朔的大摔碑手,直接将一个小喽啰摔倒在地。
空印在众人诧异的一瞬间,抬起一脚又将另一个小喽啰踹倒在地,然后趴在大门一边锤着大门,一边嘶喊道:“别把孩子抱出来。”
此刻,虚弱的石彩荷已经被刀疤制住,看到自己的手下被放倒,恼怒的咒骂一声:“没用的东西。”然后三两步跨到空印身边,一把按住空印,另一手捉着空印的脑袋朝大门砸去。
“让你硬,敢打我的人?”
哐哐哐………………
空印被接二连三的撞击,只觉得脑袋中乱成一片浆糊,天旋地转,还不等空印回神,自己就被刀疤举起来,然后扔到了大街之上。
“真给我丢人,还不赶快绑起来,若是耽误小王爷的大事,我要你们脑袋搬家!”刀疤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小跟班,转头朝朱宽笑道:“小王爷今晚小登科,做弟弟的可要到府上讨要几杯喜酒喝喝。”
“哈哈,好说,好说。”见到刀疤办事利索,朱宽也挺直了腰板。
“吱呀!”大门被打开,一个妇人环抱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走来出来,边走边道:“石姑娘,孩子我给你带来了…………”
看到朱宽在门口,这妇人捂起自己的嘴巴,凤阳小霸王的名号在寻常百姓家可是人间阎王爷的代名词啊!
“疤哥,那小孩我认识,是万家的独苗,如今空印和尚的儿子。”刀疤的一个跟班用力的拍了一下空印的脑袋恶狠狠的道:“当了和尚还生儿子,不检点!”当下这跟班用绳子将空印缠住,并打了个死结。
“小王爷,一人做事一人当,千万别伤害我儿子啊!”空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不停的磕头道:“都是小人的错,都是小人的错。”
“呸,有了儿子还出家当和尚!真给你们和尚丢脸。”朱宽很不屑的一瞪眼。
“小王爷,你说谁给和尚丢脸呢?”一直尾随石彩荷的唐朔,藏在街道上将整个过程看完,事情也明白了一大半。手持一根长棍站了出来。
“师傅?”空印看到唐朔,双眼顿时明亮了许多,但随即又暗淡下去,心想:自己欺骗了唐朔,利用了唐朔。如今还了俗,不再是皇觉寺的和尚,也不再是唐朔的徒弟,又有何颜面叫师傅。
“道慧!”朱宽眉毛一挑,朝唐朔的身后望了望道:“就你一人?你那个胖师兄就没有来?”
“就我一人。”唐朔撇了一眼空印道:“小王爷,这是贫僧的不孝徒儿。由于平时管教的严厉了些,昨日生我的气私自跑出了寺院。还望小王爷行个方便,让贫僧带回寺院亲自管教。”
“小师傅,莫要忘记小女子。”受伤的石彩荷也泛起笑容,挣扎着道:“小女子命好苦啊!小师傅占了人家的便宜,还想不负责任,呜呜!”
“女施主,莫要乱说话。”唐朔后退几步,摇着手道。
“哼!吃干抹净,不负责任的负心郎啊!呜呜……”石彩荷苍白着脸,痛哭道:“昨夜你想用强,小女子不从,便出手打了你,没想到你如今想赖账。”
“这位姑娘,修要造谣毁坏贫僧的声誉。你有何凭据?”唐朔那里见过这种说谎话都不用打草稿的角色,连连后退几步道。
“好啊!贼和尚,你看看后脑勺,至今还有五根手指印。”石彩荷婉儿一笑。
唐朔暗叫糟糕,出门的时候就感觉到脑袋疼,在洗脸的时候特意照过,真有五根手指印,莫不是…………真的很石姑娘说的那般,昨夜自己喝完酒后,一不小心…………。
“好吧!我会负责任的。”唐朔很认真的点点头,朝朱宽道:“让小王爷看笑话了,都是贫僧的家事,还望小王爷大人大量。”
“呸,当我不存在啊!死秃子,本王爷早就看你不舒服了。刀疤!”被无视的朱宽脸色阴沉的看了一眼刀疤,然后将空印的儿子夺过来,对妇人道:“没你的事,关好大门。”
刀疤叉着手走下了台阶,朝两个跟班一使眼色。那两个跟班舔着嘴唇,从怀中摸出两把匕首来,弓着身子朝唐朔夹击而来。
“小王爷,如今圣人在皇觉寺参悟佛法,你就不怕出了事?”唐朔手中长棍一横。
“哈哈,若是你们三个一齐消失,就不会有人知道了。”朱宽撑开扇子,很威风的扇着,像是在等待一台好戏的上演。
“喝!”
“小秃驴,拿命来!”这两个地痞,呈双角夹击之势,挥舞着手中利器,朝唐朔刺来。
“佛抬头。”
唐朔手中长棍一颤,顿时化为点点虚影,密集如暴雨,伴着声声烈风嘶吼,打在了一人身上。只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沉闷声,那汉子已经被长棍击打了百下,当下抱着大腿倒地哀鸣。
而另一人趁着唐朔攻击的空挡,猛扑了上来,手中泛着寒光的匕首被舞成了一团光影,这厮想浑水摸鱼。唐朔也听到了侧耳呼呼的风声,并没有转头正面迎敌,而是将身子逆转,背对着地痞。
“佛回头。”
唐朔也不瞧地痞的位置,手中长棍从胳膊间隙中蹿出,化为一大片棍影,正好击打在地痞正面,一声惨叫后,这地痞捂着脸急急后退。
“没用的东西!”看到自己的手下一个照面便被击败,刀疤咒骂一句,脱掉衣衫,露出了结实的胸膛,朝唐朔走来:“和尚庙里的秃子,今日让你见识一下《铁砂功》。”
说完,刀疤双手用力,一股元气波动从身上冒出,接连他的皮肤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黑色之气,完全的包裹住了胸膛,隐隐有黑铁之光泽。刀疤得意的用手捶了锤胸膛,发出一声声如似钟鸣之音,甚是浑厚。
“不就是个铁疙瘩吗?捅破就是了。”唐朔见到是修行者,也不在保留自己的实力,浑身上下金黄色元气翻滚,转眼间就将自己和长棍包裹。
“佛抬头。”唐朔还是将所有力量倾注在长棍尖端,宛如灵蛇出洞般刺出。
“铛!”唐朔的长棍钉在了刀疤的胸膛上,发出一声刺耳的鸣声。但根本没有突破刀疤的防御。
“哈哈,小和尚拿根木头棍子就想破了我的‘铁砂衣’,未免太天真了些。”刀疤挺着胸膛不曾后退半分,忽然伸出手掌,一阵黑色光芒闪过,竟然幻化成了刀型。
“咔!咔…………”
刀疤手起刀落,竟然将唐朔的长棍一截一截的直接切断。
“听说皇觉寺的秃头都练过铁头功,很硬。今日我便要试试,是你的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刀疤三两下砍完长棍,狰狞的一笑,挥舞着拳头就朝唐朔的脑袋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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