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妖娆的女人胡搅蛮缠,男人才反感不起来
衣服首饰包包高跟鞋香水化妆品等是女人最好的闺蜜。她们永不背叛,永远陪伴,永远不会和自己抢男朋友。毕玺坚信,不化妆对女人的损失,比失眠和便秘还恐怖。
在车里等你一个小时以上不发火的男人,不要嫁,要留着当司机。迷幻摇滚,蜃梦误入,奇异的暴力起搏他的心脏,安无为嗅到颓废不羁的血腥味。他在毕玺家楼下等到第67分钟时关掉了音乐,他知道她不喜欢这些歌。较真儿和抢风头,在这个奇葩和妖孽横行的时代,更加少儿不宜。
毕玺,S型身材的纸片人,再薄也可以********。性感是能引起人想与之尽情云雨的欲望,身材曼妙即为尤物,关灯后只有身体是最实在的,脸蛋好锦上添花罢了。不能说没有丰乳肥臀的女人就无法风情万种,只是可能性小一点,需要的额外技能更多一点。
无为能从高跟鞋踩在玉石地板上的声音大致判断一个女人的身材,越是曼妙婀娜,踩出的感觉越勾人心魄。穿着性感高跟鞋的女人,再不好也不会糟哪去。对无为来说,最理想的调情是被性感女郎踩在床上,鞋跟从肚脐划到他心脏的位置。她无需拿着鞭子,只要说,你要是不听话它就刺进你的心脏,就能杀他于无形。男人只有在做被女王虐恋的男奴的情况下,才允许被女人征服,并渴望这种********的快感。
见毕玺出来了,无为连忙戴上墨镜,再塞一块口香糖充腮帮子大。他下车,双手插在裤子里靠在车上,仰脸朝天吹着“小丫么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的口哨。她站在副驾驶门前等着他给她开车门。他没动,颤着腿越来越拽。要不是他在摆造型,她才不能推他一个趔趄,她用细尖的鞋跟踩了他一脚,坐进驾驶的位置,拧着钥匙。毕玺坐下时会把头发侍弄到身前,免得后背和椅子摩擦时伤到头发。
无为赶忙钻回车里赔笑,“姑奶奶我错了。”
正因为拧不到他的大腿里子,她才拧他耳朵,“大点声,听、不、到。”
“姑奶奶,你最漂漂啦!”
毕玺不是善罢甘休的人,但也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女人的胸,穿胸罩和脱下胸罩之后有很大区别。我不过在猜你脱下之后会怎样松垮外扩。”毕玺恨不得把胸罩脱下来扔在他脸上,如果能有卫生巾甩他就更好了。无为乘胜追击,“我不喜欢你这种只有两粒豆的豆角身材,我喜欢葫芦身材,胯宽臀大,能生大胖儿子。”
“就你这身板,一看精子质量就很差。”
“要不咱们造个娃子试试看?”
“男人这东西,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但也分谁。你就免了。”
“我知道女人都口是心非,但你买的起熊猫我也买不起竹子。谢谢光临。”
下车后毕玺说:“走在毕玺身边的男人,没有不抬头挺胸的。”
“你的鞋再高五公分我都OK。”
“你那心眼儿比我的鞋跟都细。身高一米五的女生穿十五公分高跟鞋好看吗?那能看吗?高跟鞋的高度和女人的身高是成比例的好不好。”毕玺穿着拼接着皮草的黑色软呢大衣,齐臀酒红色天鹅绒裙和丝袜,大冬天露的腿比夏天还多。
无为问:“女人穿的多少,是不是也和脂肪量成正比?”
“穿羽绒服笨棉袄的女人和用微波炉直接加热带壳鸡蛋纸袋牛奶的女人一样,村爆了。就算关节痛我也不会贴膏药,那味道太恶心。我贴过一次,泡了几个小时的精油花浴仍觉那味道还在。”
“不是有什么暖宝宝么。”
“哎呦喂,你这个乡巴佬还知道这种土老冒的东西呢。我才不会用。和鄙视丰胸一样,这点料都没有,还做什么女人。习惯成自然,我已经冷到不会冷,冷觉神经麻痹了。”
毕玺露着脚面穿镂花高跟鞋,见他盯着她的脚看,她说:“可穿袜子显得太土了,立马掉价。”
“不是有连袜子的么。”就像人有异种族面部识别障碍一样,男人对女人那纷繁复杂的配饰也有识别障碍,总觉都是一样的。于是经常有这样的状况,男人说你不是买过叉叉叉了,怎么又买了,女人说,这个叉叉叉和那个叉叉叉是不一样的,然后巴拉巴拉讲起不同,更有甚者会诬陷男人小气。所以,女人的钱最好赚。
“这双鞋搭配这样的丝袜更好看”,毕玺臭美地展示着。
“你买一双袜子的钱,够我买十双雪地靴了。”
“衣服好看吧。”
“说不好看你会活剥了我做人皮高跟鞋吗?”
“香奈儿的,你敢说不好看。”
“这皮草不是香奈儿的,是动物的。”
她瞪了无为一眼,一副别跟她假仁假义讨人鄙视的样子。
“你里面那月经色的裙子挺好看的。”
毕玺面不易色,只是高跟鞋气急败坏地踩到了他的大脚趾。
“早知道你这么喜欢踩我,我就应该穿平底鞋。”
“我尝试过穿平底鞋,但由于常年穿高跟鞋,穿平底鞋会感觉向后仰。”
“穿吧,没事,我可以一辈子走在你身后,随时供你躺。”
这宛如游龙的女人实在无需点睛之笔,也没什么能给她那翩若惊鸿的容颜锦上添花。即便化妆对她来说是画蛇添足,但她仍旧多此一举。就像虽然不渴但路过星巴克还是会买一杯拿铁当消遣,又能给自己找点事儿又能打发过盛的钱财。她的乐此不疲让你相信,她实在是太没成就感了。她对美容保养服侍搭配等了然于心却仍旧看时尚杂志,她怕自己错过新鲜资讯,也为了增加谈资,更借机营造出她的美是后天勤奋而来的假象来削弱女人们的嫉妒。有心栽花花不开其实是不给面子,总是有女人问她几天做一次面膜,她的护肤水是什么牌子的,她怎么去角质……无心插柳柳成荫其实也是不给面子,她的信息总能帮助一些女人变美变时尚。毕玺的存在增加了其他女人的危机感,在女人和女人的竞争中较劲儿,压力让她们选择相信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这么美的女人后天都这么努力,没有美人胚子的更要快马加鞭了。但男人一看就能看出来,毕玺的美,是先天的。
美女因美貌自觉高人一等,生活条件按理来说也该相应配套,物质更优越看起来无可厚非,美女看似爱钱实则是爱自己。丑女呢,由于不愿意承认低人一等便格外努力在其他方面弥补相貌的不足,在她们眼中美女多是性****的,经济来源是肮脏的,所以她们非常洁身自好。自爱的表象下汹涌着对金钱异常强烈的渴望,因为对她们来说,自己不够漂亮不仅是没有那么多钱去保养去打扮,还要忙于生计疲于奔波。
毕玺凡事都做得比尽力再努力一点,美其名曰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她极端关注自己的身体,胸挺,臀翘,腿直,臂纤,然而这些还远远不够。她为了拥有Y型小腹,悬垂举腿,仰卧举腿,悬腿提膝,在腿上都下了这些功夫更不用说在腹部用的精力了。她保养睫毛,希望它们根根完美无瑕。她坚信女人可以不吃饭,但一定要精油按摩,针灸和排毒。她会根据逛街,运动,睡觉等行为的不同喷相应类型的香水。如果一个女人可以靠吃别的女人对她的嫉妒心而更加美丽,那么毕玺会是世界上顶级漂亮的女人之一。她的自卑全来自她的贪心,只有足够强大的人才会认为,不够好和不好是一个意思。
无为标榜自己是百科全书,却对女人的化妆品和保养品七窍只通了六窍,也就是一窍不通。他甚至都懒得用洗面奶。安有为就不一样了,他深谙男士保养并落实的很好。触类旁通,有为或许能懂得女人的这些东西。
“瘦脸精华和丰胸精华可别用反了啊。”无为提醒毕玺。他已经陪她做了3个小时的美甲。
她吹着手指甲懒得理他,他接着说:“你怎么买了5支颜色一样的口红?”
“男人永远不会明白,女人的眼中有千千万万种红色。”
他终于知道男人的钱被女人们用来做什么了,比如辨识各种颜色。
“女人一定要有只大红色的口红,涂上之后它会令你感觉自己变成另一个人。我甚至可以不带手机,但一定会随身携带一只大红色的口红。”说完,她从他手里拿过她的心肝宝贝们,她的指甲轻滑无为的手背,他的某种欲望险些被挑逗出来。
“我得告诉哥们越漂亮的女人越费钱。他们还以为找个脸蛋好的身材好的,天然去雕饰,穿什么都好看,能省钱呢。”
“真有出息诶您内。我非常鄙视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把好的都给男人的女人。”
“人家那是贤惠,人家那是懂事,人家那是会过日子。”
“存钱相对于花钱性价比高不高,要对比银行的利率和通货膨胀率。在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哪天会死掉面前,不一定哪天措手不及要用钱的理由显得有些苍白,敷衍谁都不能敷衍自己,干嘛活得那么穷酸。”
欲望之所以可怕,因它增长的速率远大于知足增长的速率。想买的东西越来越贵,想过的生活越来越奢华,有钱的开始也是穷的开始,翻身当主人也开启新一轮奴隶的命运。
“男人玩命赚钱,玩命做爱,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取悦女人。”
“看男人爱不爱你,就看他是否舍得在你身上花钱。虽不是给你花钱花的越多越爱你,但越不给你花钱一定是越不爱你。作为被雄性激素催熟的生猛动物,再穷的男人,只要爱上一个女人,宁愿借钱,也会来满足她。”
“我欣赏你这样现实的女孩,这至少说明你有清醒的头脑,开门见山,让对方也轻松。那些和我说不在乎物质的姑娘我还真不敢要,因为说不定她们哪天她们想要天上的月亮,不现实有时意味着无知。”
“有钱不一定幸福,但没钱一定不幸福。无论男人女人,没什么都不能没钱。女人不怕丑,怕没有高跟和口红;只要有雪茄和红酒,男人就不丑。再美的女人出生时都不会穿着石榴裙,拥有后天的石榴裙是需要钱的。穿上石榴裙能让你不费吹灰之力就降服令别的女人一筹莫展的男人,这滋味妙不可言令人上瘾。”
“你美若天仙已经是无可争议的事实,我冒昧地问一下,你有没有被自古红颜多薄命这样的俗语困扰,产生过消极的心理暗示?”
“女人一漂亮,就误以为自己该过上等日子,这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情绪基础。漂亮女人还有一个误区,以为找一个没有自己好看的男人他就不会出轨并会一辈子对自己好,还是那种做牛做马心甘情愿的好,这也是红颜薄命的方式之一。看客因酸葡萄心理对美人的态度从偏见到诅咒,人言可畏如阴魂不散让人倍感委屈,压力越大心越孤独无助命也越薄。我相信,与自己对冲的阻力面越大,将其克服后内心精进的功力就越大,我越战越勇命也越来越厚。”
“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
“我不喜欢聪明一词,因为后面跟着反被其所误,我希望自己有智慧。”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我喜欢的女人类型和我妈有点像,都是脑子有点问题的主。”
“哦?”
“我妈176公分,比我爸高了11公分。是我妈追的我爸,你要知道在他们那个年代,我妈的思维绝对是超级先进的。我妈追我爸的时候送的礼物都是内增高鞋,给他的情书也都是,‘为了你的下一代能高点,你就娶我吧。’奈何和她在一起,我爸连多一双袜子都不想穿,恨不能一矮到底。我妈总是光着脚,能矮点是点。我哥不喜欢穿高跟鞋的女人,可能就是因为我妈穿了一辈子的平底鞋。我则是受够了平底鞋,只要一个女人穿着高跟鞋,我都可以不在乎她的大饼脸。”
晚上无为收到毕玺的短信:我早晚会把自己的手砍了。
他以为她心疼今天花了太多的钱,他说:钱就是花的,何况你又那么漂亮。
她:我脸上长了从来没长过的东东,好像是传说中的粉刺。手贱了!挤出了白色的东西,脸又红又肿。活不下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早晚得把手砍了!
还没等他想好添加什么表情符号,她的短信就来了:就怪你!你气的!内分泌失调了!
说话怕说错,干脆沉默吧。可选择沉默,就已经被误解。
她:怎么不说话,良心不安了?
他:不忍心你砍自己的手,我把自己的手砍了赔罪,从此没办法打字。
本无身,何来身外之物。本无心,何苦心外求法。无为并未诚惶诚恐,毕玺也未患得患失,他未茶饭不思,她未魂不守舍。连名字都可省略,更别提那些泼墨桃花中的鬼里人情。他,没心,空无一物。她,眉心,空无一物。他和她又都是聪明人,在饥肠辘辘被爱销魂蚀骨之前,早已画饼充饥山重水复了。
我真想让自己变成爱情的一部分,就像潜入敌人后方一样,慢慢变成爱情本身,逐渐大于爱情,最后超越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