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小白刚好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便学了几声猫叫,如花听到后,看到郑炳那一张涙气的脸,当然是赶紧走为上策。
“怎样?我能逃出去吗?”一回到房间,如花便迫不及待地问陈小白。
陈小白喝了口水,看来她之前的顾虑是多余的了,她之前还担心如花见到楚寇后会改变主意不走了。
“你倒是快说啊,你不知道啊,我刚刚见到那楚寇,真不是一般的丑陋,凶恶啊,特别是他那脖子上的刀疤,我看了都想吐,我可不能被这么一个丑八怪给糟蹋了!”“噗”陈小白那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水喷了出来,这见的居然是郑炳。
如花被喷了一脸的水,水珠随着她那暗暗抽动的脸流动着,陈小白咳嗽了两声,稳了稳情绪问道:“你懂不懂水性?”如花使劲地点点头.
“那行了,我们大概明天凌晨4点的时候行动?那时候人的意志力是最薄弱的,而且你今天这一闹,全寨都认为你很渴望做山寨夫人,门口的那两个家伙戒心自然也放低了,那时候应该会睡得很沉,至于那些放哨的,我会想办法解决,到时候你就紧跟着我就好了。”
刚刚她去打探的时候发现了整个山寨的结构并不复杂,屋舍都是随意搭建在山腰上,由于地形关系,就只有一个下山口,要从下山口下山可能性不大,那里有少则有十几二十个人在把守,不过她发现了在山寨后侧有个湖,她记得那个湖跟山下的那个瀑布是相连的,她曾听小胖他们说起过那个湖,他们经常会到那里玩,不过前提就是要懂水性。
如花目瞪口呆,一脸懵B,陈小白问:“你清楚了吗?愣着干嘛!”
如花合上嘴巴,“其实我想知道凌晨4点是什么时候?”
陈小白拍了拍脑袋,“就是寅时,反正到时候你就跟着我走好了。”
他真的能带我出去吗?如花觉得她是在赌博,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赌注都压在一个小毛孩身上,不过听陈小白说得头头是道,决定豁出去了。
陈小白坐在窗前,心里默默地倒数着时间,突然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帮助一个陌生人,或许真的是嫌烦,如果如花真的做了山寨夫人,她就更没清净日子过了,又或许是出于一种同情……
时间差不多了,门口的鼾声如雷,白天的时候陈小白已经做了手脚,门轻易地被她们搬开了,古代的门就是好弄。
其实她们可以选择跳窗,但是窗外长满荆棘,那女人肯定受不了,她们小心翼翼地从那两个睡熟的家伙身上跨过去,首先要穿过前院绕到后院去,不过前院会有两个人放哨,陈小白示意如花蹲在草丛中。
她得先引开其中一个,她随意扔了个石头,果然他们其中的一个人,朝着石头落地的地方走去,她迅速地走上去,那人还没反应过去就被她一棒敲晕了,然后迅速地把他拉到草丛中,待另外一个回来时,她又趁他不留意把他敲了,然后招呼如花过来,如花紧张得有点迷糊,站起来却没动,她无奈走回去拉上如花的手小跑着。
“你这个笨女人,走这边。”陈小白感觉到如花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她,一路跌跌撞撞她们终于到了湖边,陈小白扔给如花一块木头,“这个抱着,下水会用得着。”
如花接过木头问陈小白:“你不一起走吗?”
“别废话,快走,再迟点就被人发现就走不了了。”陈小白很清楚地知道她不能走,如果她走了,村里的人都会走麻烦。
如花见她无意要走,便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塞到她手里,“小子,我身上没什么东西了,这个就当作是报答你的,如若他日有缘再相见,我定一身相报。”陈小白本想还给她,可是如花扑通一声就跳下了水就游走了,关键时刻,感觉这如花说话没那么白痴了,想起那句以身相报,陈小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陈小白转身回头,打算原路折回,却意外地发现了跟在身后的楚寇,而她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是轻功,陈小白被他抱起来,从一棵树瞬间又移到另一棵,她顿时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想不想学?”楚寇居然温柔地在我耳边问,陈小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居然不惩罚她,还打算教她武功?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古代的人是不是都那么善变。
太阳出来前的那两个钟头陈小白是在他的寝室里渡过的,他把她扔在一边,自己则倒床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郑炳得知陈小白把如花给弄走了,对她的态度发生了360度的大变化,她简直就成了他的再生父母。
把如花弄出去了就好比救了他一命,挽救了他一生的幸福,他怎能不感动流涕,好酒好肉全都堆到眼前,陈小白也毫不客气地拿起一碗酒,仰头就喝了下去,那种苦辣劲呛得她喉咙直难受,猛烈地咳嗽起来。
大伙哄笑起来,“我就说嘛一个小毛孩哪能喝那么多酒。”
这突然提醒了她,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个7~8岁的孩子,不再是以前千杯不醉的杀手了,她豪爽地抓起一块肉粗鲁地啃了一口,又倒了满满一碗酒喝了下去,痛快,所有东西都摇晃,她竟然看到了三四个笑意盈盈的楚寇在面前晃来晃去,然后举起她自己的手看了看手指,数来数去都不够数啊,旋转加速,胸闷头晕,原来传说中的醉酒是这样子的,最后她倒在了一个暖暖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