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的时候,魏大郎掏出一万块钱拍在桌子上:“今天这桌算我的,后面的项目算大远的。”
见过有钱的,没见过这么“慌慌”的,我把钱丢给了他:“我再穷也不能让你花钱呀,没有这么干的嘛。”
魏大郎把那沓钱丢给了宋文波:“你拿着,喝完了酒,让大远安排‘摆’(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只是这个称呼让我感觉很新奇:“大郎,什么是‘摆’?”
魏大郎哈哈大笑:“可以意会不可以言传啊,哈哈哈哈,文波知道,你问他。”
我不问了,无非就是下三路那点儿营生。
喝着酒,我问魏大郎现在做什么生意?宋文波插话说,魏大郎现在是他们村的村主任了,专干卖地的买卖,韩国人在他们村买地皮建厂房,他们村的地跟魏大郎自己家的一样。我想起凤三有一帮干钢结构厂房的工程队来,灵机一动:“大郎,那你可得支援支援我,钢结构我能干。”魏大郎想都没想,捞起电话就打,说了几句,对我眨巴了两下眼,递给我一张名片:“行了,给你留了一个厂子,这几天你就派人去跟他们联系,一提我就行,没有人敢跟你抢生意。去了以后找这个人,中方代表,我的人,他说了就算,提成什么的你跟他谈,他也不会要多了,我打过招呼了。”
抽空给凤三打了一个电话,凤三吃惊不小:“****,太爽了,我去联系过好几次都没成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层关系,这真是穷在闹事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啊。这帮土财主我知道,没什么素质,就喜欢,千万把他伺候好了,只要签了合同,一次弄他个百八十万没有问题。你不需要出面,光等着分红就是了,我凤三骗别人行,跟你绝对不会玩儿邪的。这次如果成功了,以后就算跟他挂上钩了,咱们就等着发财吧……暂时我先赞助你几个银子?”
我说:“不用了,我在这里伺候着他,完事儿以后他们用自己的钱进行后面的。”
凤三急了:“你怎么这么糊涂?哪能这么办?一分钱不能让人家掏,全是咱们的,你先垫着,最后咱俩算帐。”
我笑道:“你懂个,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无所谓。”
凤三陡然提高了声音:“两码事儿,操,你是不是疼花钱?做没做过生意啊你?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