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
啪!
铁门外,一个染着红发的男人光着膀子露出浑身爆炸性的肌肉,只见他提着一桶水神情古怪的看着铁门里一个昏睡的男子?
不对,是个“孩子”,对,在他眼里对方就像是一个小孩。楞了一会,不再多想,提着这桶水浇向那个昏睡的“小孩”。
昏睡的人,感受到凉意,缓慢睁开眼睛,当他看清后,一脸诧异:这里是哪里?牢房?
是的,周围有许多个铁笼子就像是牢房一般,而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一些人,当他望向那些人时,他看到了许多的幸灾乐祸,然而更多的是对生命的漠视。
这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以及对生命强烈的渴望。他蹙了蹙眉:多么的矛盾啊!
这“小孩”正是被打晕后的余俊仪。这一切令他有些兴奋,同时也有些讨厌,因为此刻他仿佛是一个奴隶,应该说他此刻就是一个奴隶。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也无可奈何,实力全无,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时,铁门外的男子看了几眼余俊仪摇了摇头,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旋即他就离开了这里。对此余俊仪并没有多大波动,他撑着手臂向铁门移了移,旋即靠在铁杆上闭上眼睛,细细想着自己该怎么办:修炼自然是要修炼的,只是未达到炼体五重境是无法感受到天地灵气的,无法感受到天地灵气,便不能叫做修炼。自己是鬼修,炼心之前修炼轻而易举,但这必须有个前提,那便是要有足够的天地灵气。
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在,但此地的灵气弱的让他仿佛以为这片天地没有灵气这个东西存在一般。先前在古墓出来时,他所看到的那些修炼者,已经让他怀疑了这片天地是不是没有更强者出现?灵气如此的稀少,能达到炼心那重境界的都已经非常不错了,不过炼心之后,他敢肯定,若是处处的灵气都如此一般,那必定没有炼心之后的人出现。
想到这,他面露苦笑,不知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呢?
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只见两个身体极其强壮的人,跟在一个手脚都被锁住的人的身后。余俊仪愣了愣看着那两人打开了自己的‘牢房’将那人推了进来,随后锁好‘牢房’转身就离去。
那人刚进来,就发现余俊仪正在愣愣的看着自己,然而但他看清余俊仪后也忍不住呆呆的望着他:“小不点?”
“……”
余俊仪无奈的撇了撇嘴,自己看起来虽然瘦弱,但好歹曾经也是个杀人无数、令人胆战心惊的可怕角色。此刻被人叫做小不点,多少是有些不爽的。旋即收起自己的目光,尽管他对着这个肤色和发色与自己不同的人有些好奇,但依然收回目光不再看着对方,闭着眼睛靠在铁门继续先前的闭目养神。
男子看到余俊仪嘴角不满的动作,他嘿嘿一笑,坐在地上,向着余俊仪这方移了移也靠在那铁门上:“说你是小不点,你还不满意了,能告诉你是怎么来这的吗?”
余俊仪听着他不太熟练的话,嘴角抽了抽:自己怎么来这的?他不禁想起了自己昏迷前听到的一句话:“虽然细皮嫩肉了点,应该也值一些钱吧。”想到这,他心中更多的无奈涌上心头,他没有丝毫的愤怒,有的只是对恢复自身实力的迫切感,因为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的感觉真的很令人讨厌。
男子看着余俊仪仍然紧闭着双眼不理会他,他也不恼火仍旧是面带着笑容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
男子问了一大堆扔然没有让余俊仪理会过半句,他无奈的叹气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已经非常厌烦的余俊仪打算就在他问下一句的时候,一拳砸向他,尽管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也不会以此而害怕从而不敢出手。但此刻他问的问题正是自己想知道问题,余俊仪睁开眼睛看着他,虽然还是那么令人讨厌,忽然之间感觉到自己也不是这么的想揍他嘛!
男子看到余俊仪睁开双眼,知道他想知道这里是哪里以及这里的情况。想到这里心里一阵舒坦,终于找到了可以吊他胃口的事情。狡诈的一笑:“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还有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余俊仪无奈了此人还真是有耐心:“余俊仪,被卖来的。”
“就这样?”男子瞪着眼睛说道。
“就这样!”余俊仪淡淡的开口道。
男子嘴角抽搐了“好吧!”接着神情一变有股无法言明悲哀传开而来:“我也是被卖来的,本来我早该死了!”
余俊仪能从他话语中感受到撕裂般的痛,他不禁有些慌神:“能活着就好!”
“是啊,能活着就好!不过……”男子语气顿了顿,眉宇间戾气浓烈涌出“早晚就一天我会让他们后悔的!”
对此,余俊仪并没有说什么,有目标才有希望,有希望便有活下去的理由,他也一样。
“我叫查理。铭志。这里是‘罪恶之源’,也是一群成天闲来没事的有钱人的天堂,同时也是世人都害怕的地方。中文说的不是很好,谅解一下。”查理咧嘴一笑接着说道:“这位于澳大利亚东部地区域,具体没人知道,或者说是我们不知道,而且这只是一个分部,总部位于罗马,世界上最大、最壮观的角斗场。”
说到这,查理怪异望了一眼余俊仪:“这里每天都要挑出人,和别人对打,而那些人有钱人便下赌注谁赢谁输。”
听到这,余俊仪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道理他早已明白,而这里和他想的没有什么出路,自然也就不会觉得惊讶,只是让他奇怪的是,罗马?澳大利亚?这是地名?
看来自己早已离开了当初了那个地方!撇撇嘴他不说话。
查理。铭志望着面前的少年,他说完这些他仍然毫无表情,是假装镇定?还是当真如此?他很好奇:“你难道就不怕输了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