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学那些高深莫测的“四系终极魔法书”外,白缙也在老靳的带领下,走上了修炼之途。
修炼者,修神练体,以达到上通九天,下入幽冥,移山倒海,长生久视的目的。然而自修真者出现以来,历经百劫,地球上的元气又随着时间以千年为期,发生涨潮落潮,以至于有能力飞升的,已经飞升,没有能力的遭天劫而死,功法大多流失。
而老靳则是一个异数,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在修炼上,由于白缙的天赋太高,旋照、开光只用了一年时间,筑基用了一年时间,融合、心动用了三年时间,前年已经按照无名的修炼方式修到了第六重,进入灵寂境界。
一般的修真都需要借助于心境的提高,才能上升,但是那是一般人类的修真方法,所用的都是经过改良之后的修炼术。
白缙和老靳一样,拥有极高的精神力,修炼的又是老靳家乡人所用的秘籍,进度虽快,但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了。就差一步,白缙就到达元婴期了。如果有人知道自己练了一辈子还停留在筑基期,而有的人十二岁的时候,已经达到了灵寂期,不知道会不会气死,再气活过来。
白慕京自己修炼的是白家千年以降传下来的虎族烈元气,所以根本没有所谓的境界可言,与白缙也没有丝毫的可比性,本来千年之前,四大家族都是修真的。但是,因为某种不能宣于口的秘密。在几十年前,修真术被停了,四大家族只能修炼简单的体术,这也是白慕京法术仅懂皮毛的原因,这还是白慕京利用职务之便,意外的收获了一些修真术之后才有的境界。
白缙很清楚的看到自己所蕴含的各种怪异的力量,不但自己,甚至还可以看到父母躯体元气流动循依的途径,可以很随意的模拟出父母的拳法、掌法,不同的是威力更大。
眼看着儿子已经长大,白慕京知道自己无须为儿子担心了,一方面是自己儿子的武力远远超过了自己,同时也因为有老靳这个合格的超级家丁在。
白慕京抽空忍着别墅被狂轰滥炸的肉疼,检查完儿子对其他各种法术、法诀、体术、龙语秘典的领悟之后,放心的宣布,儿子可以去上学去了,上一年级。
结果半个小时后,老靳骑着摩托回来了,后面跟着无数的家长,开着各种类型的车子,追赶自己的宝贝儿子。原来自己的儿子要做老大,和一年级的前老大发生了冲突,然后把前老大率领的全班人都打得鼻青脸肿。
这么一来就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休学在家。
“半年后,就是四族比试,我看可以让儿子出去见识一下!”白淑宁为自己的老公出了一个好主意。
白慕京拍了一下巴掌,“好,就这么定了!”
半年的时间很快的就过去了。
白淑宁和白慕京安排好家里的事情,把工作的事情也交代了手下,随后向上级请了一个月的假,然后四人驱车往四川赶。
一路风餐露宿,白天赶路,晚上大帐篷,暂时无话。
很快,三天后,小汽车就到了蜀境,西蜀历来便为仙侠及各种神秘力量的发源之地,仅次于中国的昆仑瑶池,流传着无数剑仙、侠客、异士除暴安良、劫富济贫,拯黎民于水火的传说故事。
白缙听得多了,耳熟能详,闻到西蜀清晨的清冷空气,就感觉自己到传说中的仙侠圣地,似乎每一口气吸进去的都是仙家真气,都是元炁灵液。
汽车沿着螺道盘旋上升。窗外细雨缤纷、烟彩缭乱。半山红叶似火,青松翠柏,蓊郁繁茂,掩映在一片云蒸霞蔚的紫气之中,对面千川瀑布飞流直下,巨大的轰鸣排山倒海,震耳欲聋。
汽车走走停停,不时的掠过许多拜寺的香客,路边有歇脚的摊点,几人累了就下车吃点茶点心,喝点甜品。山上的寺庙很多,香火极盛,再加上明天便是是观音诞,所以各色人等,杂七夹八,不可同量齐观。
山巅雾霰更浓重,将山峰之上的红墙绿瓦笼入其中,人行其上,沾衣欲湿,偏偏空中的每颗细碎霰粒晶莹光润,粘连身上,令人生出罗衣生尘之叹。
很快众人就到了峰顶的峨眉寺,在接引僧的带领下,白慕京将车泊到了一间厢房中。
三人走了出来,老靳的脖子上斜吊着白缙。山峰清冷爽脆,兼且夹杂了濛濛薄雨,很是让人心旷神怡。
“施主,这边请!”接引僧下去后,就换了知客僧,知客僧眉须皆白,清瘦矍铄,两目有神。很客气的将四人引到了院落正中,然后绕过中间千年的许愿槐,北行进入伏魔大殿,然后西行从雕花饰瓮的廊道穿过,过了三进楹联朱红牌坊,就是一介极雅洁的竹木屋。
竹木屋中的老僧双眉垂膝,身周落满尘土,显然这次入定有了很长的时间。门外一只白猫见了来人,从碧油油的草丛中一边伸展懒腰,一边弓着背走出,懒洋洋的看了众人一眼,很不屑的喵呜一声,然后一下飞到了老和尚的肩膀之上,老和尚的护体青光立时消散。
这时候,老和尚眼睛睁开了一道细缝,闪出一丝若有若无淡淡的微光,气势散出,周围的无边落叶萧萧而下。无声无息间,山风更胜。
老和尚土色的衣袂飘举,翩翩欲飞,肩上老猫飞扑而下,一个停顿,冲着众人,再次跃起。白慕京脸色微变,又恢复正常。
老猫却已经蹭蹬着老靳的胳膊,稳稳的停在了白缙的肩上,和白缙对视了一阵,然后电射而下,轻盈落地,一边疑惑的迈着小步,一边逡巡的看着挂在老靳身上的白缙。
白缙扭头瞪了白猫一眼,然后自觉没有瞪眼睛的必要,说了一声:“小猫,你好!”
“他可不是什么小猫,旋照为第十二代北落师门,司掌北方十八颗凶星!”老和尚娓娓道来,语气尚算可亲。
“长风师傅,我像让你帮犬子看一下相貌。”白慕京趁机对着老和尚鞠了一躬。
“小家伙的相貌贵不可言,其运程命相自有天赋神格,绝非老朽所敢空言。倒是你们三位全是夭折之象,我送你们一句箴言:‘沧海已淡岁月空,北冥飞仙盘龙升,朱雀铜台嫁衣处,随处快活谈寂静。’”说完话,再次入定。
等到几人下山后,那只叫做旋照的小猫凑到老僧的身边,喵呼喵呼的叫,小爪子伸出来指着几人的方向,意似询问。
“旋照啊,”桃止山山巅云雾深处的白眉老僧看着脚下,眼中流献出冷漠的神情,细看间,竟有一丝狰狞之处!不知何时已经飞落老僧肩膀上的北落师门同样面相狞恶,不似善猫。
“旋照,十八颗凶星的力量你还没有掌握好,不过入世修炼也是一途,既然你已经净心生尘,要历杀伐,就不是师哥能够阻挡的,去吧,小照。”
旋照“喵”了一下,显然对小照这个名字极为不喜。
“好自为之!”长风和尚说完这句话,脚下云涌聚绕,托着长风和尚远远飞走。
白猫从竹庐上躬身蹿下,轻轻的落在山上。然后不慌不忙的循着山道往下走。
风声倏尔紧密,漫山紫竹婆娑传音入密,扰人心神,更兼四处风动雾绕,竹影渺渺,清音缭绕不绝。遥望来时路,万壑苍茫,山峰之间白雾苍茫,巉岩龙隐。
很快,山腰自下而上传来金戈铁马之声,浓密的深雾里还有号角悲鸣袅袅徐徐,不绝于耳,最后在一声轰隆隆的巨响声中慢慢的悠悠散去。
“父亲,我好冷!”半吓半冻,白缙的脸色惨白。
白慕京将身上的白色罩衫披在儿子身上。“这是因为桃止山为一座磁山,所以每逢电闪雷鸣之际,会……”
“父亲,我知道了,这和磁盘记录影像声音是一个道理,对不对。电闪雷鸣就相当于把数据刻录到磁盘上面的烧录过程,对也不对!也就是说,在历史山,这儿发生过大的战争,所以被磁山记录下来了。”
“对!”白慕京知道电脑方面儿子绝对是权威,“在历史上,是没有桃止山的。传说桃止山是在一次地壳运动中,从地底凸升起来的,在传说中桃止山是一座鬼山。”
山峰忽烈,传来山壑回荡出的虎啸龙吟之声,眼前的白色水雾一时消散,献出隐在半山腰的一段陈旧的吊桥,等风过雾停,四周又是浓密的雾霰生聚。
众人坐着缆车到了半山腰,一路风声猎猎,霰珠摩挲击打人的衣物发出沙沙的轻响,缆车停下的时候,每个人身前的衣服已经冻了半边。
到了吊桥近前,才发现吊桥高的不像人力所能铸成,在中间的铁链部分又分出几根鹅蛋粗细的铁链,遥遥的深入云际。脚下托着桥基的是几根深黑的石柱,上面雕镌满格调幽雅的花纹,却已经被岁月斑驳太多,虽不清晰,但远古苍茫深沉肃杀之气去扑面而来,让人心生敬仰。奇怪的是在吊桥与山腰相连的位置,蹲立着两只百米高的怪兽。怪兽的造型奇古,同样年代悠久,单单站在怪兽跟前,就能感觉到强大的威压气势磅礴,果然神威如狱。
“这是我们虎族行往桃止山的通道。”
“那其他三大家族是不是都有自己的道路?”
“那到没有,自古仙道难,只此一途,别无蹊径,在传说中,本来此处是有山路通往飞仙巅的,但是此山一处,横断山路,高峡险岭骤现,此路以不通。在距现在无数年之前,我们四大家族都是强大的存在,所以聚四大家族之力,合理打通飞仙巅至山外之路。但是这种现象再也不会出现了,因为在抗日时期前,我们四大家族遭遇了日本强大的敌手,各家族高手殒灭。”
“就是从那时候,我们才不准再练以前的那些仙术。对吧,父亲!那一定是在那次战争的前期,日本人以强大的力量压服住我们的前辈,逼他们立下了一定的契约!”白缙的躯体不好,尤其是这七年来,一直在别墅的大屋子里面,不停的修炼,计算,很少见太阳,整个人瘦瘦小小的,头上的头发也是黄黄细细的,但是白缙目光坚定,语气沉静。
“我也是这样想的,后来我问过父亲,但是家里的人都不愿讲那一段悲惨的历史。”父亲蹭蹭额头,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是水汽的凝结,还是什么。
“我们过桥吧!”白缙缠着老靳脖子的双手一使劲,整个人骑坐在老靳的脖子上,双手紧紧的抱住老靳的脑袋。
老靳不以为忤,脸上流露着温暖的笑。
一行四人走入雾中,雾气浓的人站桥上,连腰以下的部位都看不见,感觉着长长的索桥在脚下轻轻晃动,走到半路的时候,周围的雾气反射着头顶渐渐异常浓烈的太阳光,散出氤氲七彩的缤纷颜色。无数形象在其中涛走云飞,花开花谢。
“快看!”这其中属白淑宁的眼力最好,没有办法,胸大脑小的女人不爱看书,都不是近视眼。
看着前面浓厚雾气竖立起来的一个偌大的光影屏障,上面模糊不清的演绎着一些被磁山记录的画面,白慕京脸上献出凝重的神色,掏出摄像机,将这一段映画记录下来,越记录,脸色越铁青,似乎要滴下雨。
那些画面中,有无数的杀戮场景,本来许多黑衣、白衣、青衣、红衣的人在杀那些戏弄中国人的畜牲,但是忽然一个个戴着黑色连衣帽的人拿着一根权杖出现,一出手,手心就出现一个巨大的气流漩涡,牵扯着将这些奇人异士全部拉到面前,然后,这个突兀出现的人,嘴巴出现一个内旋的漩涡,强大的吸力将所有人的灵魂全部吸走。最后,这个神秘的黑衣人一拳将所有人的尸体砸成碎齑,碎肉粉沫激散出一蓬巨大的血雾,将眼前的画面全部糊住。然后画面慢慢消失。满空雾气袅袅散开。
看着血腥的一幕,白慕京心神激荡,“儿子,记住,有朝一日,一定要将这些恶魔全部消灭,以慰我们前辈先烈的在天之灵。”白慕京的嘴巴咬出了血。
“爸爸,我总感觉,桃止山不是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似乎有什么所在,老让人心惊胆战,我似乎能听到嚎叫!”
“没事,出事了还有——爸爸,不,还有老靳呢!”话说半截,白慕京猛然省悟,眼前的白缙已经不像原来的那个儿童了,他实力的强大早已远超自己,如果说谁还有一拼的话,那肯定是那个极品家丁了。
很快,这段吊桥就到了头,众人已经站到了桃止山的山腰上,眼前是上千级台阶,蜿蜒深入黑色雾云之中,两边危崖壁立,悬崖峭壁环伺四周,如刀削斧凿,森罗威严。刚登上桃止山,众人就闻到一声巨大的来自地底的怒吼,整座山似乎都在震颤,这声巨震冲入灵魂。
虽然还是中午,但是,周围的光线却暗淡晦涩,空气中的黑色颗粒浮沉流动,将天上的太阳光线筛成直线下落的灰色细道道,诡异至极,阴风之中,似乎有幽魂鬼哭,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开始爬台阶。白慕京拉着白淑宁,老靳托着白缙,几人飞快的往上跳跃。
半路拐弯的地方,不时出现一蹲蹲怪兽,做出各种奇异的状态,怪兽的两边各有一个仗剑的铁甲战神。
爬了近半个上午,九曲十八弯跑过无数的黑色怪兽石雕,空气中的黑色颗粒更加浓重,压抑的气息让人忍不住就要停下来,“不要停,否则的话,可能会中桃止山毒,这些小颗粒都是磁石碎粒,因为和磁山是反作用的,所以会浮在空中。”
众人跑上台阶尽头的时候,周围的山势也和缓了下来,黑色的磁石颗粒仍浮沉身边,如同置身天宫仙境。
再往前走,已经过了桃止山,没入一大片草原,脚下是没膝的油油碧草,天上的云光逐渐清淡,黑色的磁石粉粒也渐渐消失,献出前方的碧玉般清澈的天湖。天湖附近有百余座大大小小的城堡。
“我回来了!”白淑宁嗓子一下子比往日嘹亮十分。
“你小声点,这又不是我们的飞仙巅。”一火红的光影飞来,到了众人面前,浮于空中,不停的打量其余的三个人。然后点点头:“不错,妹夫的虎族体术已经到了第七级。不知道这位大哥?”说着话,来人疑惑的翻身下来,口一张,红色的飞剑立即化成一点红妆丸,被来人吸入嘴中。
“舅舅,这是我的靳叔叔。”虽然没有见过自己的舅舅,但是从父母的神情和对话中,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立即飞身过来,扑在白东阁的后背上。
“这是我们的仆人,老靳!”白慕京不理儿子的玩笑式介绍,很认真的介绍着自己的仆人,“他叫老靳!”
白东阁见自己的妹妹如此说了,也不好追问来客的身份了。
“现在,四族的人都来了吗?”白慕京端着茶水,茶杯盖子揉过紫红的仙不留茶蒸汽,轻声问道。
“除了冥族的还没有出现外,朱氏和龙氏家族都来了。”白东阁身为虎族的下一代法主,即使是对自己的家人,也不失礼,丝毫没有一点傲气,抱拳回礼,然后簇起满嘴的大胡子,底气沉稳的说。
“就知道冥族面子大,不肯早点来。”白淑宁到底是沉不住气。
白东阁看了一眼老靳,不想在外人面前献出不好的形象,苦忍着脸上的笑,“老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冥氏玄武一族本身便是驰骋万里海疆的神龟一族,修养甚好,做事向来不急于求成,走路慢一点也是应该的。倒是你,身为我们白虎一族成员,居然赶在了青龙一族的后面到来,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白东阁尽力选了好几个褒义词来形容玄武一族,描述他们神勇的形象,最后实在连自己也有些感到脸红,只好话锋一转,进而批评自己妹妹了。
“你还说,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宝贝外甥啊!躯体弱不说,还老动歪心思。”
白缙急了,我乖得跟小白兔一样,就差路上打尖的时候吃草了,就我这走路靠抗,说话靠想的小孩子能有什么歪心思好动。
“我这个外甥,不知道有什么天赋啊,一般来说,我们家族的后代都会有一点与中不同的神通才对。比方说,头大的精于计算,手大脚大的擅长功夫,目生双瞳的可以从眼中放出目剑,鼻孔向天的擅长嗅觉,耳如蒲扇的耳朵灵敏。”然后,白东阁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外甥,看了半天没发现白缙生的有什么特别。
忽然,白缙的左手电射而出,收回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根胡子。
白东阁立即“嗷呼”一声叫。看鬼一样的看着自己的外甥。
“你好啊,大哥哥!”一个瘦的跟豆芽一样的女孩子扇着紫绒团扇,头梳明月堕,身披七彩羽帔,脚踏水晶莲花紫金履的女孩子进来,手上花团锦簇的扇子一晃一晃的,好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见没有人理自己,立即把扇子合拢,前指白缙的鼻子,“你好啊,大哥哥,我是龙迷儿。”
白缙长时间一人,因此很有些内向,抓着自己老舅衣襟的手不由的紧了紧,手上攥出了苍白色,只好抬起求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母亲,希望从母亲那儿得到一点提示。却看到母亲微笑着鼓励的眼神,以前因为白缙躯壳弱,很少让他出来,时间一长,见了女孩子都腼腆的不行。
从白淑宁的角度来说,龙迷儿是龙族少女,和她们交往对自己儿子的成长肯定又很大的好处,毕竟,自己的儿子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玩伴。只是,不知道,这个少女是什么身份,会不会辱没了自家的名声,要知道,四族本为远古传来的家族,家训中一再的强调等级。自己的儿子虽然不是直系的虎族传人,但是躯体也是流着虎家法主血脉的。
白淑宁看了一眼龙迷儿,能没约束出入法主家的其他族成员,身份一定不会低。想到这儿,不由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兄。
白东阁从妹妹询问的眼神中读出了妹妹的意思,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是龙家家主女儿龙迷儿,也算是故人之后。”
白淑宁立即双眼眯笑起来,“白缙,你就和小妹妹一块儿出去玩吧!”
白缙求救的眼神立即转向,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后闭目养神的老靳。
老靳不睁眼,也能感觉到白缙的注视,睁开眼,献出一个黄牙毕现的大嘴,伸手拉住白缙的双手,往外走,顺便另外一个手也拉住了龙迷儿。
看众人都走出去,白淑宁神情立即严肃起来,“大哥,这少女到底是什么来历啊,你说的龙家家主,难道龙家家主在这七年又易位了吗?”
“他是与你青梅竹马的龙腾宇独女,你知道龙族的子嗣一向不如我们繁盛,所以只有一个女儿的龙腾宇绝不会配不上你的儿子。”
“大哥,”然后,白淑宁的眼神立即往四下一瞅。“能不能请父亲也过来一下。”
白东阁挥挥手,家仆立即退下去,不一会儿,白东阁父亲飞仙巅法主白崇贲也来了。
“父亲,我们路过****桥的时候,在桃止山又发现了一些东西,已经记录下来了,想不到桃止山居然保存着这桩公案,画面很清晰,可能跟我们四大家族的秘密有关。”
“嗯!”白崇贲点点头,不置可否。
白慕京立即使用幻影术,在墙上设置了一片荧幕,手一指,荧幕上出现众人在白虎桥上看到的一幕,虽然是第二次看,众人依然感到心惊肉跳,为这些血腥画面所惊惧。
白崇贲立即双手猛砸红木茶几,咔嚓一声,茶几裂为两半,茶杯碎裂成片,茶水、茶叶红红黄黄的洒落一地。“给我敲聚仙鼓。贤婿,这段映像希望不要对外人讲,以免惹祸上身,四大家族很快就会有人过来,你们快点出去,别落在了别人的眼中!”白崇贲说的凝重。
“父亲,希望你保缙儿一生平安,缙儿实在是身负绝学,女儿恐怕有人会对缙儿下手!我怀疑缙儿的神通是传说中的补天。”
“什么,补天?”白崇贲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喃喃低语:“天可补乎,不可补,神有鼎兮仙有炉,存灭一道发乎心,神通聚散各有主。补天,便是大神通!”。
“女儿虽然没有见到缙儿使出赋人神格,移山倒海的大神通,但是缙儿自学修成了虎族大神通,风元斩!”
“虎族四级神通术!你确信?”
“好像比风元斩更厉害一些。”白淑宁取出一段被白缙次元斩劈下的树枝递给大哥。
“我看看,”握着指头长的一段树枝,“这真是缙儿做的?我不确定是不是虎族神通术,但是依我看,似乎比虎族的仙术也不遑多让。”
“玄武法主到!”天空中传来一个大汉的吼声,伴随着巨大的号角声,鼋鼓聒噪声、空气割裂声,衣袍、旗帜翻卷声。“嗡”的一声轻响,空中的人已经来到了门外,香风仙气扑鼻而来,白慕京立即起身开门。然后转身携白淑宁转入内院。
“虎兄,好久不见!”一个身材矮小身穿青衣儒衣的矮瘦老头举手成礼,老头生的满面黑黝,鼻下翘两勾弯须,额头箍一金属抹额。从队列的最前面,迈着罗圈腿,盘步而出,
“冥兄,好久不见。”
“兄台正在赶赴一个月前所言的比斗,赶路期间,正好闻得虎兄聚仙鼓,便飞落下来,倘非如此,定要误兄大事,这样一来,我就该死该死了。”
“弟实乃有大事与众位相商,冒昧擂鼓聚仙,望冥大哥谅宥!大哥先饮茶,等龙兄、朱姐来后,再做商议。”
仆人已经换好了茶几,重新上茶。不片刻,庭院中,风声又盛,间杂有雷电风雨动静,青光一闪,龙族法主携龙腾宇已经飘步进入大厅,也不停顿,拱手为礼的同时举步向前,与众人寒暄做礼。
随后,红光一闪,满院如花开六月,香气四溢,一时间,周围寒气被驱,暖风骤来。朱氏法主朱沉香携女儿朱方艶及孙女朱宜萱衣带翩跹的降落,果然是出尘脱俗、烟视媚行的一家人。
立时,屋里的眼光全部聚到了门口,很有争先恐后献媚之嫌。
“诸位,废话少说,我这儿有一段残影,乃愚弟得于桃止山畔的飞虎桥,这里面可能有我们四大家族多年前遭受大劫的真实原因。”
随手一挥,空中凭空出现的元气屏障立即放映出桃止山一幕,随着隐在黑色连衣帽中的那人手一挥,所有具有散仙实力的老祖们全部化为粉齑。
“看来以往我们的推断是正确的,果然是因为那场战争,我们的前辈被逼退出战场,苟延残喘。实在是力不如人。”龙族法主生气时,全身青鳞毕现,眼眸大睁,欲裂睚眦。
“既然是这个原因,现在我们的国家已经强大了,就不用再有顾及了,我们的家族从哪里倒下,就要从哪里站起来,四族当自强。比试结束后,我们就要重开府库,请出修真术。让四大家族再次复兴,也让那些可恶的人遭到应有的惩罚。”
“龙兄,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
“我们不能因为敌人过于强大,就裹足不前,这件事,就这样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