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怡感觉身体越来越烧,好像有把火点燃了一样,热得要命,眼睛慢慢地有些睁不开。这样就是要死了吗?可是,总觉得好像有股欲望从心底升起,让她难受得要命。
看着子怡不停地扭动着身体,难受的样子,张君义吻向了她的唇:“子怡,这辈子我不会放你走的,永远不!我会对你好的,永远,相信我!”
离开子怡,张君义叫回了站在门外的君生。看到子怡满脸绯红,眼睛水蒙蒙地望着自己,君生大惊道:“姐姐怎么了?”
张君义道:“子怡生病了,有些发烧。”
君生忙道:“我去给姐姐熬药。”
张君义一把拉住君生道:“不用了,普通的药不管用的,君生,你身上奇寒,你抱子怡一会儿,她会好受些的。”
君生见状,连忙上前抱住子怡,摸摸子怡的脸,果然热得很。可是君生的手才摸上子怡的脸,子怡的手就紧紧抓住了君生,那冰凉凉的手,让子怡觉得很舒服。
看见子怡依偎了上来,君生有些无措,尤其是子怡的眼睛有些迷朦地看向自己,君生禁不住心跳加速起来。轻轻抱着子怡,怀中的人儿喃喃道:“君生,我好热啊。”君生连忙把子怡抱的紧些,可他自己,却似乎也觉得热起来。
君生有些无助地望向张君义,喃喃道:“哥哥,姐姐她,她……”
张君义轻声道:“哥哥前几日给你的那个册子,嗯,你看了没?”
君生茫然道:“什么册子?哦,那个,哥哥那天说可以娶姐姐,我心里一欢喜,把那个册子忘了。哥哥,那个册子很重要吗?”
张君义有些尴尬道:“也不是,不过……”
子怡觉得有些凉。
睁开眼睛看见君生将脸埋在自己怀中的那一刹那,子怡一阵惊慌。细细回想昨夜的经过,好像自己和他……模糊中似乎还闪过那亮闪闪的面具。我竟然和他们……子怡闭上了眼睛,羞愧不已。原来那药丸竟然是春药!张君义,我不会原谅你的!
蓦然感到心口一阵阵剧烈的痛,子怡顿时觉得一阵眩晕。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点儿力气。子怡觉察到自己有些不对劲,抖着手推了推身旁的君生。
君生早已醒来,只是赖在子怡的身边。感觉子怡推他时,扬起头望向子怡,忽然就呆住了。子怡面色惨白,唇边没有一丝血色,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张张嘴,眼睛一闭竟然昏了过去。
君生慌道:“姐姐,你怎么了,姐姐。哥哥,哥哥——”
正在外屋看书的张君义听见喊声,只几步就到了跟前,看看昏迷的子怡,搭了搭脉,只觉的子怡气息微弱,血脉不通,忙坐在子怡身后,用内力助子怡气血运行。看看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子怡缓缓的睁开眼来。
“姐姐,你好些了吗?你刚才怎么晕了?”君生拉着子怡的手,生怕子怡像刚那样晕着不醒了,眼里雾气蒙蒙,担心的撇着嘴,一副随时要大哭的样子。
子怡虚弱地开口道:“药……”
君生明白过来,立即披了衣服去将子怡的药包拿了来。子怡取出银针,可是手软得厉害,竟然没办法给自己施针。
“你告诉我要在哪些穴道上施针,我来试试。”子怡抬眼,才发现自己躺在张君义的怀里。
子怡咬了咬唇,眼里掠过一丝羞愤,半晌才勉强说清楚了施针的方法。
施过针,觉得自己好些,子怡淡淡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再睡一会儿。”
看着子怡出奇地平静,张君义反而不安起来。预想中的吵闹哭泣都没有,子怡她到底想些什么?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映入眼帘的只是大病后的虚弱与苍白。大病?张君义皱了一下眉头,看到子怡静静地卧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和君生对视一眼,默默地出了屋子。
子怡躺了两天后气色好了起来,君生一直呆在身边端茶送水地照顾着她。看看子怡并没有说些什么,君生放下心来。只是,姐姐那天为什么会忽然昏迷?
再见到张君义是一周后的清晨,三人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君生忐忑地望望子怡,又望望哥哥,姐姐是很恨哥哥的吧?那天后,哥哥一直都没有出现过,也是有些逃避的意思吧?
子怡吃过饭,轻轻开口道:“子怡有一件事情想劳烦庄主。”
张君义愣了一下,猜测着子怡要说的话,迟疑着道:“你可以叫我君义。”
子怡淡淡道:“我爹爹还埋在侧峰那边的小山上,他去的时候连一副薄棺都没有,我想将他的尸骨迁过来。本来我曾答应过要带他回家,现在……现在我想他呆在我身边,我也好时常拜祭。”
张君义眼中掠过一丝喜悦,子怡这样说,不是代表了她愿意留在这里了?
“我会亲自去将他老人家带回来的,嗯,我将他老人家葬在我爹娘旁边吧,以后也好方便拜祭。”
“哥哥,我也去。”君生急忙接口道。
张君义摇头道:“子怡身体不好,你在这里陪子怡。”
子怡抬眼望望张君义,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跪在玉志辰的墓前,子怡没有一滴泪。她只是静静地跪着,身子紧紧靠着墓碑,纤细白皙的手指一遍一遍抚着墓碑上的字:慈父玉志辰之墓。好像那墓碑就是玉志辰,要把那墓碑抱在怀里。
爹,对不起,女儿不能带您回家了。您原谅女儿不孝吧!爹,女儿知道您一人在下面很寂寞,爹爹不要急,女儿很快就会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