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邪一笑,轻轻摁了下穆罗红肿的地方,就听见穆罗一声闷哼,“一点小伤而已,你还身受重伤!若说身受重伤的人,应该是我。”
“怎么?王子你受伤了?”穆罗一听这话立马坐不住了,上下其手摸遍耶律邪的身上各处,气馁的坐回了凳子,“王子又在说笑了。”
“我没说笑,我确实是受了伤,而且是内伤。”耶律邪指指心口,“我的心从此后就缺了一块,这天下再大,也没没缺失的这个地方大。”
“王子她是晋瑞国主的妃子。”穆罗重申一遍。
“那又如何?”耶律邪不以为然。
“你不应该在暖香宫把金刀给她。”穆罗义正言辞。
“那又如何?本王已经给了,你还能让我要回来不成?”耶律邪继续不以为然,包扎好穆罗的伤口,皱眉道,“穆罗,以你的武功,能伤你的人很少,这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虽然始终没有看清她的脸,不过她在我这里也没讨到好处,被我伤了小腿。”穆罗得意的穿着外衣,“不过皇宫里的女人居然有如此高的武功修为,看来我们渴单若是攻打晋瑞国也并非易事。虽然海战我们可以以一当十,但是陆战我们却不是行家,王子看来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不用计议了。我们来晋瑞国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今晚我们就连夜启程回渴单。”耶律邪想起卓尔的话,微微一笑。
“什么……,回去?”穆罗一脸的难以置信,“王子我们不是答应了丞相来抢走那位回答出我们谜题的女人吗?这个女人留在晋瑞国终会成为我们渴单的大患,临行前王说了,若是要不回这个女人,就把她杀了!你要回去,我穆罗第一个不答应。”
“好啊!那你去杀她吧!”耶律邪也不挡着,闲闲的说道,“据我所知啊,这个卓尔比你今天遇到的那个蒙面女人还要厉害,她的武功在我之上,到时候你刺杀失败了,可不要劳烦本王子帮你收拾啊!还有你的玛雅,还等着你回去娶她做妻子呢!再说了,那个丞相究竟怀了什么心思我们已经知道了,她的女儿是皇后,那个女人是妃子,你说我们若是杀了或是抢了晋瑞国的妃子,两国之间的战争必是在所难免。你刚刚也说了,就算开战,我们未必完胜,所以……”
听了耶律邪这番话,穆罗也冷静下来,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灯花炸开的声音,偶尔的劈啪作响。
“砰砰……”门外传来细碎的敲门声。耶律邪示意穆罗去开门,一会儿穆罗领着一个小厮进来,“丞相的侍卫。”穆罗向耶律邪禀明。
“参见耶律王子。”小厮下跪。
耶律邪也不让他起身,自顾自的端起一杯茶喝了起来,开口问道,“不知丞相这么晚让你来驿馆,有何见教啊?”
小厮咬牙回道,“回王子的话,奴才来传丞相的话,丞相说王子若是喜欢美女,可多留几日,晋京里的栖凤轩不日就要开张,丞相说了,必会让王子乐不思蜀的。”
“栖凤轩?凤栖轩?”耶律邪想起了在若水殿里那个男扮女装的宫女与卓尔的亲昵对话,突然对这个栖凤轩起了兴趣,还有那个让他羡慕嫉妒恨的男人!竟然敢对皇帝的女人动手动脚,北辰陌这顶绿帽子还戴得真是有那么点意思。遂点了点头。
“王子也知道凤栖轩?”小厮听见耶律邪的低吟,抬头问道。
“起来吧!”耶律邪从怀里丢出几枚金币丢在桌子上,吩咐道,“给本王说一说这个凤栖轩。”
小厮面怀欣喜的拿起一枚金币塞在嘴里咬了一下,确定是金子后,迅速将几枚金币揽入怀中,满脸谄媚道,“这凤栖轩说起来在晋京也算是个传奇。以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青楼妓馆,后来被一位人称花妈妈的老鸨收购后,在晋京城里变成首屈一指的青楼,来往的也都是有身份的人,再后来……”小厮低了音量,凑近耶律邪的身边低声道,“来了位极为销魂的女子,也就是当今的卓妃娘娘,她一日之内成为了凤栖轩的花魁娘子,将凤栖轩改头换面,成为晋京名副其实的不夜城,销魂楼。她的歌万金难求,她的舞倾国倾城。凤栖轩可谓是日进斗金,门庭若市。可好景不长,后来一场离奇的大火将凤栖轩化为一堆废墟,卓妃娘娘却在几天之后忽然成为南宫将军的义妹,被皇上娶进皇宫,从此后凤栖轩成为晋京的传奇。不仅是因为里面出了个娘娘,还是因为里面那些稀奇古怪的新奇玩意,让多少书生,瘾君子,皇亲贵胄扼腕叹息。小人有幸曾跟着丞相大人去过一次凤栖轩,那个卓妃娘娘当真是冰肌玉骨,媚眼一瞟,让人真个骨头都酥了,若是在床上的……啊……”耶律邪看着小厮一脸色咪咪的样子,就再也听不下去,出手卸掉了小厮的颌骨,顿时小厮一声惨叫,捂着腮帮子却又不敢碰触,只能在地上不停地呜咽打滚。
耶律邪拍了拍手,看了眼穆罗,“送这个人回丞相府,顺便告诉丞相,他的好意本王心领了,麻烦他下次派个嘴巴干净点的人来,否则本王下次可就是割掉他的舌头了,而不是卸掉他的下巴那么简单!”
“还不快谢恩!”穆罗踹了一脚在地上打滚的小厮,揪着他的衣领就出了驿馆。
若水殿。
一大早卓尔就被忆昔捏着鼻子闹醒了,跟卓尔相处久了,忆昔这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卓尔无奈的闭着眼睛站起来,任由忆昔在自己身上摆弄,企图在多睡一会儿,惹得忆昔浅笑连连。边帮卓尔整理腰带边打趣道,“人家算命先生都会算说这人五行缺金啊!那人五行缺木啊!我看咱们娘娘就不用算,我都知道是五行缺觉……整天就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