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狸苦笑了一声:“斐凝香,蓝衣是什么东西,难道是那毒药的名字?”
“姐姐聪明,这会儿该说实话了吧,再抵赖可是抵赖不过的。你定没想到,我的动作那么快吧。”斐凝香呵呵地笑声很妖媚。
楚狸摇头:“是没想到呀,你要人命的动作还真快,但很可惜,不管是蓝衣还是红衣,我都不知道。”
“王爷,您瞧呀,明摆的事情她还在抵赖,您能怪臣妾心急小小地处罚她一下吗?”
炎夜陵未说话,目光完全被那匕首吸引了。
“王爷……”斐凝香又开始摇晃他的胳膊。
炎夜陵点点头。象是在认可她的行为做得对。
斐凝香冲楚狸胜利地笑了:“姐姐还有何话说,除了抵赖。”
“蓝衣是毒药?你是毒医吗?你一个女人怎么识得它?”楚狸觉得奇怪。她虽疼得快丢了魂,但是脑子还是清醒的,她不过是府内的一个寻常侍妾,又怎么张嘴就能说出毒药的名字,难道她大有来头?或者根本就是她放的,所以门清儿。
“姐姐,你说笑了,这毒药的事情我一个女人家怎么识得呢,别忘了,王府可是藏龙卧虎之地,自然有人识得。姐姐可以否认,但蓝衣这般大名鼎鼎的毒药,那可是只有北冥皇室才有的,这王府里,除了姐姐,谁还能有这个能力弄到这种毒药呢?”斐凝香不慌不忙地道。
北冥皇室?楚狸愣了愣,北冥定然是一个国家,又是自己不知道的。
架空穿越真是害死人呀。
楚狸呆愣着,忘记了说话,炎夜陵脸上却现了怒意,他眸底碾冰,看着斐凝香道:“你出去吧,我来审这个女人。”
“我……”斐凝香很意外,没动地方。
“怎么还不走?”炎夜陵目光横过来,斐凝香打了个冷颤,但随即想到他没有责怪自己动私刑,又这样的表情,自己不溜等待何时,不禁一福身:“臣妾告退,王爷您有什么吩咐,臣妾随叫随到。”
炎夜陵没有回答,脸黑得像锅底,一步步向楚狸走了过来……
楚狸一急,身上更疼,但她看到天上掉下来这么大一个屎盆子扣在了自己的头上,不由地张嘴道:“我靠,你们想杀想宰,直接来就是了,你姑奶奶我承着,何必费这么大劲,还玩栽赃陷害,炎夜陵,你不是个男人,你玩阴的,我看不起你!”
她骂完伏在那儿喘粗气。
炎夜陵被她骂得一愣,眸瞳危险地眯了眯,走到她面前一把提起她,楚狸身上的针被他这一扯,扎得更深,她嗷的一声:“炎夜陵,你TMD的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你慢点,疼死老娘了,你们一对臭男女,给姑奶奶下套,什么毒药、匕首的,跟我有个狗屁关系?要杀要剐痛快点,这样疼也被疼死了,我做鬼也缠着你们,就像那天一样,你们办事我在旁边瞧着,我在你后背吹冷风,我让你……”
有两个三流医院在电视上打广告上常见的,涉及到男性自尊的字还没说出来,炎夜陵出了声:“你怎么如此粗鄙?你可知单凭你这几句话,本王便可判你无妇德,怎么责罚也不为过。或者直接休了你。”
炎夜陵嘴角抽动,鼻子也皱了皱,表情象是要笑,又象是在气,眼睛几乎贴着她脸,好像不认识眼前的人,这回要重新认识她一番。
“粗鄙总比卑鄙好,休就休啊,马上休啊,我巴不得呢。”楚狸面对炎夜陵一顿吼,心里突然生了万千委屈,他有什么资格来讲自己粗不粗鄙,自己活了二十多年,什么样的风雨没经过,却头一次被他们整得这么惨,自己离家千里万里,没人疼没人爱的,还要被他们莫名其妙地弄死,容易吗?
粗鄙,她就要这么粗鄙的活着。
也好过他们人面兽心。
炎夜陵一甩手,楚狸撞到墙上,侧面的针又往肉里扎了几分,她疼得说不出话来,只大张着嘴巴,如一尾缺水的鱼……
炎夜陵缓缓走近,蹲下,看着她很平静地道:“骂人不好。”
楚狸连呸的力气都没有了,泪水花了视线,她闭着眼睛,挤出泪水,然后边瞪着他边疼得咧嘴,自己真笨,一再的刺激他们,可是人为刀俎,她是鱼肉,她又怎么做能说得清,逃得掉呢。
“为何这样看我?你当真以为是我故意这样做的,来陷害你?”炎夜陵眼里现了讥笑,那表情,认为楚狸有这样的想法简直是在污辱他一样。
楚狸喘了半天,终于开口:“不是你,也是你女人做的,反正不是我。”
“你不是我女人吗?”炎夜陵抬臂,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楚狸脏兮兮的面孔,声音接近温柔了。
楚狸甩头,甩开了他的手指,他这会儿安的什么心她不想知道。
见她没说话,炎夜陵眸子里现了疼惜:“玖兰萱,你何苦如此倔强,自己吃苦不说,倒累人心疼。”
他在心疼?
楚狸挑着眉毛看他,自己相信他才怪。
这又是耍的什么花招,当自己是三岁的小孩子吗?
“呵,我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会相信男人的破嘴。”楚狸将脸扭向一边,她仍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开口讥笑道。
“我不会打女人的,但除非那个女人不把自己当成女人。”炎夜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女人他见得多了,眼前这个,可是头一次见到。
他不知该笑还是该恼,总之,她让他很火大。
“好吧,我是女人,那你放过我吧。”楚狸突然转过头,嘿嘿一笑,满脸的黑泥露出一口白牙:“你会吗?你会放过我吗?我再说一遍,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你能听懂吗?”
见她的表情,炎夜陵突然眸瞳一转,叹了口气:“好吧,你不承认下药,那么那个淬了蓝衣的匕首,怎么会在你的房里?这点我相信斐侍妾她不会撒谎。”
“还不是你们扔进去的?我怎么知道?”楚狸看着自己手上的针,这个混蛋也不说把针拔了,自己都说不是自己做的了,他还在这里装着善良,磨叽人。
对,也许这一切都是他捣的鬼,他同斐凝香分明是一伙的,把她当枪使,这会儿终于亲自出场了,自己可真是倒霉,在墓里死了多好,何苦又遭一遍罪?
是不是盗墓盗得多了,损了阴德,活该这一劫?
“北冥皇室的毒药,可是得问你才是,玖兰萱。”炎夜陵喊着她的名字,一字一顿。
“什么北冥南冥,我怎么知道,关我何事?”楚狸气哼哼地道,自从她看到那匕首后就失去了理智,早忘了自己是谁了。更何况刚才自己被他摔得七魂出窍。
炎夜陵听了她的回答,愣了一下,象是来了兴趣:“怎么,那北冥玖王府你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