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晚晚从小被那个女人带在身边教养,倒是个天资聪颖、精灵鬼怪的姑娘。失去了父母,似乎消沉过一阵子,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嘴巴越发甜起来,很得族中长老的喜爱,除了爷爷。爷爷是除了母亲之外,君是安唯一放在心上的人,这个慈祥的老人,会默默地照顾她,在她成长起来之前保护她,帮她挡住来自君晚晚一派长老的压力。而母亲和爷爷为她做的那些事,她也都通过自己的势力知道了。她会守护这份用心,会保护好爷爷。至于君晚晚,如果她有能力做家主的位子,她会毫不犹豫地把位子让给她。带着这样的心情,她长到了24岁。到明年,她就要结婚了,和一个长老会从世家大族中挑选出来的“优秀”男子——莫少桑。这一年,她的妹妹,君晚晚,17岁。
大约和未成年少女做点什么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这是从莫少桑的神情中推断出来的事。但是他一定不是君晚晚第一个男人,这是从君晚晚神情中得知。作为君家长女的她,这点分析能力简直小菜一碟。她对这些事情毫不在意,甚至,这十几年来,对君晚晚的一切都不在意。
但是君晚晚似乎不这么想,她认为君是安绝对是怕了她,毕竟,自己比较受宠。而且自己这么年轻,莫少桑不是也被自己征服了吗。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就是要让君是安看见,整天摆着个脸,给谁看啊。
有绝对的自信的君晚晚,在知道莫少桑不打算退婚娶自己的时候,一股杀意顿生。不过她很快又冷静下来,莫少桑不过是个贱男人,将来要多少没有,现在最要紧的,还是那个家主之位。君是安明年就是25岁,可以举行家主继位仪式,虽然现在有很多长老都拥护她,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得想些办法才好。君晚晚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狠戾,老头子,别怪我心狠,谁让你站错队了呢。
风起轻尘,红帐翻飞的屋内,一个娇媚的少女和一个白发老者正在交谈些什么,那白发老者似乎不满少女离他太远,竟一下扯过她,那少女顺势往老者怀中一躺,又说了几句话,老者似有犹豫,没有立即答应少女要求他做的事,毕竟若是事情败露,便是谋杀老家主的重罪,得好生三思才行。少女见老者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中暗恨,这不要脸的老东西,真是贪得无厌,但嘴角却弯了弯,说道:“那阴长老想要什么?”手指挑逗般在老者胸前画圈。被称作“阴长老”的老者见少女终于松了嘴,便不客气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夜色笼罩下来,气压低沉,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刚向爷爷报告完族中事物回来的君是安很不安地看着窗外,今夜太不寻常了,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可这一次却感知不到任何信息,只是非常不安。
是爷爷!
君是安马上跑回爷爷那边,却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物品也没有翻动和凌乱的痕迹,如果爷爷真是遭遇不测,那么必定是熟人作案,屋子里才会连一丝打斗的痕迹也无。难道是君晚晚?不可能,君晚晚的实力不足以这么快带走爷爷。
君晚晚,最好不要是你,否则,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飞速到达,无意中竟使出了好友大理段氏家族少当家段释迦亲自传授于她的凌波微步。当时两人打赌,输的一方任赢者提一个要求。这个世界令君是安可心的事情并不多,学习各种武技算是了不得的兴趣之一。对他段氏武技垂涎已久,只是苦于段氏家规,凌波微步不传外人。因此,借这个机会,她很不客气的要求这位年轻有为的少当家传授正宗的凌波微步。学成之后,这项武技成为了君是安除当事人外无人知晓的底牌之一。她现在无瑕他顾,可见是有多么担心爷爷的安危。
“君晚晚,爷爷呢?”
“这不是我的好姐姐嘛,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屋子里还残留着某些味道,君晚晚刚沐浴完,坐在床边涂指甲。妖冶的红,红得令人晕眩。
“我知道,是你绑架了爷爷。答应我不伤害他,我可以把家主之位让给你。”君是安皱着眉头看着君晚晚,毕竟也是爷爷的孙女,君晚晚不会做出灭绝人性的事情,无非也就是逼她交出家主之位罢了。
“还有呢。”君晚晚看也不看君是安一眼,仍旧自顾涂着指甲。
“莫少桑。”没关系,本来就不喜欢他。
“呸!”君晚晚终于动了。“你以为我有多稀罕他,不过是个贱男人!你又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你母亲不就被我母亲抢光了,‘让’给我?嗯?记住,我会抢过来,是你的,我都会抢过来!不是你说的‘让’!”
说完,坐下继续涂指甲。
“最后说一次,爷爷在哪里?”君是安眼中有着隐忍的愤怒,她怕自己忍不住把她变成哑巴,但不行,爷爷还在她手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也是爷爷的孙女,难道会害他不成?”君晚晚突然呵呵一笑:“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平时装的那么清心寡欲,现在不还是被我一激就跳墙了。我就是看不惯你那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你说你这种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君是安眉头皱了皱,不好好活着难道去死?
“你若想去见阎王,衣食住行,十八相送。”末了又添上一句:“不用客气。”
君晚晚脸色一黑,放下手中的指甲油,瓶子没站稳,歪倒在地上,流出粘稠的血红色液体。她也不管,看着君是安阴测测地笑了,“阴长老,姐姐的心情不太好呢。”
“阴长老?”那是谁?听都没听过。君是安朝一个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位老者从暗井(暗室)中出来。只是这一眼,君是安心中一跳。
“阴长老,替我除了她。”君晚晚恶狠狠地看着君是安,“姐姐想要十八相送,我当然得成全”。君是安没有在意她说的话,只是看着阴长老,不知在想什么。
“还不动手?”君晚晚不耐烦地打断他们俩的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