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言表弟……接下来……就让我这个作表哥的……好好教育教育你!”
淬体八重天的灵气在丹田经脉处不停运转,一股股充沛玄奥的力量,猛地涌现出贵公子钟天宇的身体。
“哼,不自量力的东西。”
接着,头戴紫金冠,面如冠玉一般的他,又轻蔑的上下打量了钟善言几眼,随即一步骤然跨出,淡淡的灵气光泽在拳头上微微闪烁着,凌厉无比的劲风声,狠狠的的对着钟善言攻击而去。
擂台下,望着贵公子钟天宇那凌厉无比的劲风声,不少围观武者都是暗中摇着头,看着模样,对方很显然没打算轻松放过钟善言,这个狂妄无知的“幸运少年钟善言”,可能就要在此倒下了……
“少爷……你怎么会变得这么爱逞强啊……这下可好了……”
怀抱着碧绿瞳仁纯白小狐狸的依依,一张俏脸微微低沉,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小声哀怨着。
毕竟说,如果自家少爷因为爱逞强受了伤,她也会很痛心的。
“善言表弟,我要你好好看清楚……你我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缓缓的张开嘴,贵公子钟天宇偏转下头来,原本英俊迷人的脸庞上,骤然出现了一抹略显狰狞的笑容来。
“……当初……你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子还敢讥讽我……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目光森森然地瞥了瞥钟善言,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新仇旧恨一起算的痛快场面,这个狂妄无知、牙尖嘴利的“幸运少年”在武道大比上的顺利表现,将会最终毁灭在自己的拳脚下。
而他,将要踏着这个好表弟钟善言的尸首,登上本次武道大比的第一名,成功领取那表面上的一系列奖励荣誉……以及那颇为自己看重的、不为外人所指的巨大隐藏奖励!
贵公子钟天宇的信心,来源于他本身的实力。
他现在不仅已经是淬体境八重天的武道修为,而且所修行的功法,乃是历代主脉钟府家主才有的中乘六品功法:“风卷锁魂诀!”
再加上他本身所学会的几门武技,配上那最终的强力底牌—珍贵无比,价值连城的战斗系武魂,贵公子钟天宇觉得这种实力的自己,几乎百分百的能碾压钟善言。
而与之相比,庶出子弟钟善言看上去战斗嗅觉比较好,但是他的武道修为说到底也不过是淬体二重天,就算他再怎么有战斗天赋,那也是不可能超越自己的。
所以说,贵公子钟天宇对自己有着绝对肯定的信心。
整个武道大比的白玉宫殿里,不仅是他认为钟善言没有一丝胜利的机会;就算是擂台下围观的,怀抱着小狐狸的依依,也是同样忧心匆匆的认为,不管自家少爷钟善言的战斗天赋、运气有多好,毕竟二者之间的巨大差距,实在是容不得任何人忽视啊!
而此刻,不管其他人是怎么想的,钟善言已经开始动了。
“呼……”
感受着对手那股隐隐约约撕裂空气的凌厉劲风,钟善言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紧握住穿日剑的右手骤然朝自己身前挥出,一股肉眼看不见的无形灵气瞬间击打在地面上,灵气力量的反震之力,顷刻间使得钟善言猛冲的身形忽然停住。
这一刻,钟善言成功避开了对手凌厉无比的劲风!
反观擂台下的众多围观武者,他们在看到钟善言竟然如此灵活的控制自身加速度,所产生的反冲力顺利躲避对手攻击后,都是情不自禁的瞪大眼睛,想要牢牢记下钟善言的灵活动作来,甚至不少武者还张大嘴,不时发出一片惊呼之声。
在控制着反冲力使得自己身躯停下的瞬间,钟善言右手紧握的赤红如血般的穿日剑,毫不犹豫的大力刺出,宛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闪电一般,急速袭向贵公子钟天宇的心脏处。
“哟……没想到善言表弟有点手段啊……还能躲过去我这一招!”
望着那急速袭向自己的穿日剑,贵公子钟天宇不由得轻蔑冷笑了些,蕴含着淡淡浅蓝色灵气光泽的的双手反掌而出。
随后手腕骤然一震,他身躯胸膛前的空气不由得一阵轻微扭曲荡漾,几团浅蓝色的灵气卷风,凭空的出现在钟善言面前。
“米粒之光,也敢和我争辉?”
贵公子钟天宇满脸的鄙夷之色,同时快速的运转那几团浅蓝色的灵气卷风。
果然不出钟天宇所料,那朝着他胸膛迎面袭来的赤红如血的穿日剑,根本就无法穿梭过那几团浅蓝色的灵气卷发,甚至可以说是寸步难进。
“给我回去!”
冷冷一笑,贵公子钟天宇骤然反手一催动,那几团浅蓝色的灵气卷风立刻乘势反扑,一时间那没有被钟善言灌注多少灵气的穿日剑,只能无可奈何的被逼退而回。
“砰……砰!”
与此同时,那赤红如血的穿日剑的主人钟善言,也是有些微微向后跌退几步,很显然是对手的反扑之势造成的。
“哎……我就知道这钟善言没什么本事……不可能打败这来自王都的钟天宇的……”
“只能希望这幸运小子钟善言……不要输的太惨太快……免得给咱们赤枫城丢脸……”
此刻的擂台下,不少围观的武者都是发出无奈的言语议论声。
在他们看来,来自王都的贵公子钟天宇,那应该是基本上就处于稳胜之地了。
“……少爷……”
无奈的摇了摇头,微微抿着下嘴唇的依依,在看到自家少爷的攻击不仅没有起效果,而且反而被钟天宇抓住时机反打一波后,也是不由狠狠的跺了跺脚。
“县尹大人……从擂台上的情况来看……那个您特别看重的少年—钟善言似乎隐约要输啊……”
贵宾席上去而复返的越校尉,微微望着那向后跌退几步的钟善言,略显失望的摇了摇头,朝着老者开口道。
“越校尉……你这个急性子该改改了……”
微微皱了皱眉,这老者—县尹公孙羊端起一杯香茶,轻轻地抿了几口。
“越校尉……胜负未分之际……你急是急不来的……来,随老夫品茶吧。”
仿佛是觉得钟善言可能重演当初自己弟子荆轲的辉煌历史,这个单衣老者很是从容不迫,面带笑容。
“诺!……卑职遵命。”
讪讪的行了个礼,越校尉不敢再发表任何意见了。
天空中,满是遮天蔽日的浓郁乌云,更有呼呼的狂风声席卷而来。
而武道大比的白玉宫殿里,此刻却是一片寂静无声。
暴风雨前的最后平静吧?
也许吧。
……
翠屏山上的河堤边。
“……好大风啊!”
长叹了一口气,那面容越发苍老的王典吏,佝偻着腰,声音都隐约有些颤抖。
“寒意……我的儿啊……钟善言这混账东西……就快要陪你了!”
“轰隆!”
天空中,闪电瞬间划过,一声滚雷炸开。
电闪雷鸣下,佝偻着腰的王典吏,面容越发的有些狰狞冷酷了。
暴风雨!暴风雨就要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