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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分道扬镳

成天就见翠英婶在“群仙书院”里出来进去,原来她住在很偏的地方,出了城,还要走上老远。三儿在颠簸的车上,看着翠英婶的后脑勺,忽然觉得恍惚,就一颗炸弹,那些鲜活生的色彩全没了,剩下一个灰头土脸的翠英婶,剩下一条灰头土脸的路。他想起跟耗子头来时的情形,好像是在哪个梦里。  也不知道是啥鸟叫,三儿瞅了瞅脑袋上的日头,怕是到前晌了。肚子里一阵“咕噜噜”的翻腾,才想起来早起没吃饭。在七溜八拐的路上走了会儿,一片破败的屋子从杂草里趔趄地出来。这里的房屋明显还不如龙王梁,一眼就知道被人遗弃很久了,没办法在城里容身的人,找到这里,用纸或什么挡住窗户,修修炕,钉钉门,哪里有破了就甩把泥,哪里有裂了就塞些草。只要灶里能生火,炕头能热,就算住下来,落了户。  翠英婶的院子收拾得很利索,自己还挖了窖,养着几只鸡,她闺女荷花正在院里喂鸡,瞧见一大帮人进来,吓一跳。翠英婶跳下车,就吆喝荷花去拾点儿柴禾烧火做饭,永嘉和三儿把掌柜的抬进屋,放到炕上。屋里很黑,翠英婶点了油灯放掌柜的身边,给她垫上枕头。三儿站地上,见屋里就有两口躺柜,显得黑乎乎的,像棺材。

窗户都用破布挡着,外头还垂着不知从哪找来的半拉雨篦子。外头地是做饭的,拿砖头和木板搭了碗柜,旁边摆着个大水缸,水缸过去就是灶台。荷花抱着柴禾进来,找火石生火,被翠英婶叫住,让她去找赤脚医生过来。荷花跑出去,翠英婶去烧火做饭,银花一瘸一拐地进屋瞧瞧,最后还是走出去跟小蝉儿在太阳地坐着了。灶台的风箱是坏的,生个火一屋子烟,永嘉进去帮忙,给呛得直流泪,翠英婶急忙推开他。“你一个当书生的,哪干过这活儿,快别待这了。”可他偏不走,关上里屋的门,咳嗽着折腾那火。一会儿烟就小了,煮上菜,荷花领着一瘸一拐的赤脚医生进来,赤脚医生跟翠英婶打招呼,眼珠子却撞在了银花的胸脯上。  这赤脚医生的能耐实在不咋样,又是号脉又是听声息,手在掌柜的身上摸了半天,到最后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就说人昏过去了,一会儿就醒,没大碍。永嘉给了他俩子儿,笑嘻嘻地去了,永嘉回来跟三儿说,这老东西,就会占便宜,没个屁用。  翠英婶做了四五个菜,放到院里的磨盘上,都是野蘑菇和野菜,做的捞饭,虽是二米饭,但小米多大米少,又怕两个后生不够吃,蒸了两个山药蛋。吃上饭,翠英婶又放下筷子,进去给掌柜的喂下两口米汤。

这中间大伙很少说话,三儿是饿了,两三下扒拉完饭,又吃了一个山药蛋,荷花吃完了一碗饭,又去捞了一碗米汤,翠英婶、永嘉和小蝉儿都紧皱着眉头,没有吃太多,银花干脆就没动那碗饭,不情不愿地夹了两口菜,嚼嚼就吐掉了,最后只让三儿给她端了碗米汤。  吃罢了饭,翠英婶和永嘉收拾,小蝉儿坐在一旁发呆,荷花不知跑哪去了,银花让三儿搀着她起来走走。银花还是一瘸一拐的,脚腕有些肿,翠英婶看过说没事,就是崴了。赤脚医生走前,翠英婶问银花要不让医生瞧瞧,银花说那算啥医生,就是个混混,死活没有让。可她一瘸一拐的,老是想动弹,尽折腾三儿,可如今不一样,不是在“群仙书院”了,大伙都是亡命天涯的人,谁不比谁强,干啥伺候你?但三儿心软,再看银花毕竟是个女的,又崴了脚,她叫他,他就过去。可他脑子里心里想得还是要回龙王梁了,而且是揣着钱回去,想起以先跟二片子说回去就娶她,脸上一阵一阵地烧。  翠英婶跟永嘉收拾停当,进里头屋瞅一眼,却瞧见油灯下掌柜的睁着眼,眼泪头子“吧嗒吧嗒”地流。翠英婶慌了神,喊了一声“掌柜的”,大伙听见都跑了进来,大眼瞪小眼守着掌柜的,过了有一会儿,掌柜的动了动嘴唇,长叹了一口气。

翠英婶问她想吃啥、想喝啥,她摇摇头,还是啥也不说。窗户外头传来银花的笑,“还吃啥喝啥啊,家业没了,人也残废了,以后没人让她使唤了,她也使唤不了别人了,不如死了算了!”可掌柜的就那么木头似的躺着,一动不动,油灯的火苗跳了跳,她的脸像是僵住了。  后晌,大伙坐到树荫里头,商量往后的去向。可在商量前,却有一件事是最紧要的,就是钱。掌柜的和银花都是两手空空了,翠英婶和小蝉儿本是打算跟掌柜的南下,先头也没分到啥钱,平常攒下的小钱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三儿身上的钱也不多,只有永嘉存了些钱。但要南下江浙,不说一路上六个人的吃喝拉撒,到了南方咋稳定下来也是个事。永嘉嘴上虽说“会有办法的”,但心里也知道没底。

“不是我说,可不知道你们咋想的,先头还让那老婆子折腾得不够啊?”银花说的时候把嗓根眼提高,显就是故意让掌柜的听见,“你们身上没钱,她也没钱,现在还半身不遂,带这么个铁疙瘩走路不怕她压车啊?”  翠英婶瞅了一眼永嘉,叹口气,“我知道,她先头对人是有千般不好、万般不是的,说难听点儿,叫炸弹把家业毁了,兴许就是报应。可谁让我活不下去的时候,她给了我口饭呢?这是大恩哪,我得记着,我那死了的老头子和荷花都得谢她。再说,这炸弹不是也没把她炸死嘛!兴许老天爷也可怜她,‘她都这么惨了,留她一条命吧!’天都不绝人路,更何况是人呢?”  “要这么说,我也没啥话了,那你们带着她南下吧!”银花说,“我可是不愿意再看着她,你们没看够,我看够了。”  “你不跟着我们,那你要去哪?”永嘉问。  “三儿,我跟你去乡下,咋样?”银花瞅着三儿,问。  冷不防银花这么一问,三儿“啊”了一声,却不知咋回答。

“不行!”永嘉一下急了,“三儿带着你回去,村子里人咋说他,可不行!”  “咋不行?你带着老小一窝黄米行,他带我一个就不成啊?”银花冷笑着说,“再说,我又不赖着他,我就不信了,我连个男人还找不上!”  “那也不行!”永嘉坚决地说,“就算不管村里人说啥,那三儿还没过门的媳妇呢?三儿带着你回去,人家得咋想。”  “那你给我找个去处。”银花眼睛瞪圆,问永嘉,“你给我找个男人,我立马拍拍屁股就走!”  “北平的白家少爷不是待见你吗?我听掌柜的说,白家现在跟日本人很热乎,北平让日本人占了,他们家的生意该做还做着。”  “你让我去北平城给汉奸当姨太太去啊?”银花啐了口唾沫在地上,“再说了,他要真有心让我当他们家的姨太太,早给我赎身了,还能看着别的男人上我的床?说白了,不就是来找个乐子嘛!”说到这里,她瞟了一眼永嘉,“就像那老婆子对你一样,人老了,却都想尝鲜的。”  “你放什么屁呢?”永嘉“腾”一下站起来,眼看就要冲到银花跟前,三儿和翠英婶忙拽住他。

“你想干啥?”银花也站起来,“现在装爷们儿啊?忘了那会儿让耗子头打成啥怂样了,屁都不敢放,现在看我单蹦,拿我出气是吧?告诉你,啥样的老爷们儿我没见过,床上硬的不见得站地上就能抖!”  三儿瞅着永嘉和银花急赤白脸的样,皱了皱眉,跟永嘉说,“没啥事,我带银花走,我有钱,家里也不缺这一口。再说,村里的光棍汉有的是,就银华这样,估摸得排队上门来抢!再说这啥时候了,谁家还计较这个。”  “可是,三儿……”  三儿没让永嘉说下去,“就这样吧,真没啥事。”  商量到最后终于算是定了,三儿赶上驴车带银花回龙王梁,永嘉则用马车拉着翠英婶母女、掌柜的和小蝉儿南下。日本飞机来的次数越来越多,武城口时不常就响起爆炸,不能再耽搁,大伙决定明个就上路。商量得差不离了,翠英婶看看天色,赶紧张罗晚饭去,刚到灶台边上就听见里头屋好像有啥声响,撩起帘子,看见掌柜的趴在地上,伸直了手在够笸箩里的剪子。  “掌柜的,你这是干啥呀!”翠英婶吓得慌了神,扑过去扳倒她的手,拼命喊着永嘉和三儿快进来。  永嘉和三儿跑进来,把掌柜的揪到炕上,掌柜的鼻涕眼泪哭了一脸。

“你们救我干啥,让我死了算了,我活着还干啥啊?”她仰面躺着,喃喃地叨咕,整个人都像泄了气。三儿站在边上,掌柜的梆梆的一个人,是在料想不到,也会有这么一天。她那张本来肥厚的脸,在油灯下一点儿一点儿缩小,她的气焰全没了,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个小老太太,跟三儿所见过的躺在炕上等死的人,没有啥区别。“以前我不是打你们,就是骂你们,现在遭报应,你们快让我死了吧!”她呆望着房顶,不停地絮絮叨叨着。  “掌柜的,是我对不住你。”翠英婶忽然“咕咚”一下跪在了掌柜的跟前,“跟永嘉私底下好上的不是别人,是我,我鬼迷心窍了,待见上了永嘉。”  “不是她,是我先待见上她的。”永嘉在翠英婶旁边跪下。  “永嘉……翠英……”掌柜的看着他们,叹了口气,“要这么说,我就更对不住你们了。”  翠英婶抓住掌柜的的手,泣不成声。  三儿从房里退出来,银华坐在院里,手搭凉棚,眯缝着眼,用余光扫了一下三儿,“别说,这永嘉的口味不一般啊!尽待见岁数大的、老面的。

这下挺好,掌柜的和翠英成挑担了,我说非要救她呢,敢情是姐妹情深啊!”三儿想起那天永嘉搀着掌柜的上楼,倚着门框的翠英婶的眼神,她肯定知道,他俩进屋去干啥,可她心里又是咋想的呢?事情太乱,千头万绪,三儿懂,这不是他能想明白的,他懒得去想了。  晚上几个女人都挤在炕上睡,永嘉和三儿把车卸了,铺上草,就在上边睡。天上干拉拉的星星,明天的天气会不错。虫子聒噪的叫着,蚊子、蛾子啥的往身上撞,草里时不常还有虫子窜,两个人都睡不着。三儿想跟永嘉说两句话,可又不知道从哪说,说点儿啥。永嘉仰着,三儿也不知道他在想啥,永嘉转过头来,对三儿说,“今个晚上,要是有点儿酒,就好了。”三儿也看着永嘉,两个人一起笑了。

第二天一早,永嘉就起来喂驴、套车,他一句话也不说,翠英婶在生火做饭,银花因为炕不舒服、起得早不太高兴,一大早坐院里边挠边嚷嚷这里跳蚤太多。吃饭的时候,永嘉告诉三儿,让三儿和银花先走,出去上北,不认识路就多打听,别闷着头走,别往东,别走官道,三儿都一一点头。  吃完饭,三儿先把银花搀上车,然后拿着鞭子往车上一坐,用鞭子轻轻拍那驴,喊声“驾”就上路了。永嘉一直送他们到大路上,走几步,三人回头瞅一眼,永嘉呵斥他走得太慢,“瞅啥呀!还不快走!”又走了挺长段路,三人终于忍不住,又回过头去,在漫天的荒草中,永嘉单瘦的身影仍若隐若现。  车到岔路上,银花忽然叫三儿停住,她好像有啥事,想了会儿,她问三儿能不能再回一趟城里,“碰碰运气,兴许能找着呢!”三儿也不知道她要找啥,怕是落了啥,就赶着车回了城。

城里到处都在修工事,成队成队的大兵在街上走来走去,有几回瞅见几个先头常去书院的,银花低下头,让三儿躲着他们走。  “群仙书院”已经只剩下一片残砖断瓦,烟雾早散尽了,看起来更显得破败。不等三儿来搀,银花就跳下车,走路也不一瘸一拐的了,几步就走上楼。她招呼三儿一块把乱七八糟挪开,走到床边,她顾不得脏,爬到床底下一阵翻腾,过了一会儿,她眉开眼笑地掏出一件东西来。“真是老天爷开眼,那帮王八蛋亏得没有拿走它。”三儿凑过去一看,她捧在怀里的,是一个黑吧溜求的夜壶。  拿到这个夜壶,银花就催促着三儿赶紧上路。她埋怨驴走得太慢,可这个车只能套驴,根本没法套上马。他们出了城,到了那个岔路口,就上了往北去的路。驴低着头往前走,风呼呼的刮着,三儿取出二片子纳的鞋垫,揣进怀里,志得意满地抽了一声鞭子,回过头,银花抱着那个夜壶,亲热得像抱着自己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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