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头三阶妖狼并没有马上向他们发动攻击,有两名少年显然不甘心就此命丧狼嘴,也不跟同伴打招呼,转身就跑了出去。
狼王洪少装作没看见,只是盯着那名被洪毅称作苏涵雁的小丫头,依然保持着不快不慢的脚步,那张狼脸上居然露出调侃的笑容。
看到这头凶恶的三阶妖狼并没有对逃跑的同伴进行追击,那名取丛林巨蛛晶核的高大少年这时也抱着侥幸的心理,也掉头开始狂奔了起来。
看到这三名同伴的举动,站在苏涵雁身后的那名少女突然醒悟过来,大叫一声:“苏涵雁,快逃啊!”
也没管苏涵雁是否有反应,这名少女紧跟在那名高大少年的身后怆惶而逃。
苏涵雁并没有听从同伴的招呼,因为她好像有种错觉,眼前这头越来越近的三阶妖狼,貌似是将目标锁定了她,如果她不逃,说不定能给同伴逃出生天的机会。
“来吧,你这头该死的臭妖兽,本姑娘才不怕你呢!”苏涵雁不但没逃,反而举起手中长剑,朝狼王洪少迎了上去。
狼王洪少忽然咧嘴一笑,在脑子里用意念对身后的洪毅笑道:“本尊,你的这个小妞有点意思,她居然想用自己来拖住我,给扔下她不管的同伴创造逃命的机会。你说她是不是有点胸大无脑呢?”
“妈的,你小子少跟老子在这里叽叽歪歪,赶紧的把她弄晕叼走,小心点别伤着她了。不然的话,老子就让你的金钟罩练不成!”
“****,你******竟敢威胁本少?”狼王洪少突然一声咆哮,吓得朝他走过来的苏涵雁猛地一哆嗦,浑身直发抖。
“嘿嘿,老子就是威胁你小子了,你能把老子咋地?要知道,你现在体内的筋脉,可是需要老子用真气帮你疏导改造定型。”
“妈的,妈的,算你狠!”
骄傲的狼王洪少显然拿本尊没折,狼嘴里用风系妖法压缩了一个气团,将距他不到五米远的苏涵雁一击而倒。
走近被他用气团打晕的苏涵雁,狼王洪少用嘴叼住这位可怜的少女的腰带,旋即又放下,扭头朝距他三百米远的洪毅恶声恶气地发出一道信息:“妈的,你要本少爷怎么弄,万一把她的小腰弄断了,你******可别怪本少。”
洪毅显然也没考虑到这点,要知道这里距狼穴可是足有五公里远,如果真让这头狼用嘴叼住苏涵雁,还真有可能让她受伤。
“你先弄到老子这里来,注意小心点。”
狼王洪少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苏涵雁再度叼起来,小心翼翼地小跑着朝洪毅藏身的那片灌木丛跑去。
如此诡异的一幕,若是有人看见,肯定得怀疑是不是眼睛产生错觉。
只可惜,有狼王洪少这头三阶妖狼存在,这片区域注定了不会再有第三人有幸一饱眼福。
走到洪毅藏身之处,狼王洪少很不负责地将嘴里的苏涵雁往洪毅身边一扔,掉头就走,边走边在脑子里嘟囔道:“本少爷不管了,你的妞你自己背,休想再把本少爷当坐骑。”
洪毅朝离去的狼王洪少比划了个中指,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无人后,一把将苏涵雁拦腰抱起,朝狼穴飞奔而去。
狼王洪少本着蚊子虽小也是肉的原则再次回到那头早已死翘翘的丛林巨蛛身边,把那名高大少年扔在地上来不及带走的一阶晶核一口吞下,四外打量了一番,然后吊在洪毅身后,暗中保护着本尊。
经过一人一狼五天的修整,“狼穴”现在已经大变样,不再复之前那个普通简单的棕熊巢穴。
洞口用树枝做了个伪装门,如果不靠近,很难发现这里藏有一个山洞。
山腹里面,已被洪毅修建成一个干净整洁的石室,靠南墙,多了一张用原木加工而成的简易木床,上面铺着厚厚一丛不知名的干燥的色泽银白的柔草。
石壁四周,斜插着四支松油火把,将整间石室照得红通通的。
长达二十多天的生死试练,早已让苏涵雁身心憔悴,加上惊吓过度,她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方醒转过来。
当她睁开眼看到一张让她相当熟悉的脸庞时,苏涵雁忍不住喃喃道:“洪毅,我们现在是不是在地狱?”
“傻丫头,你还活着,我也没死。”
“这怎么可能呢?他们都说你被那头三阶妖狼杀死了,而我也是被那头妖狼咬死了……”
洪毅伸手轻轻在苏涵雁脏兮兮的脸蛋上拍了拍,笑道:“有时候亲眼见到的都不一定是真实的,更何况听说的,苏涵雁,你现在安全了,真的!”
像是感觉到洪毅手掌的质感,苏涵雁下意识的抬手紧紧抓住了洪毅的手,用力捏了捏,确定并非是幻觉后,苏涵雁兴奋地转头打量着四周,“我们真的都活着!真是太好了,这是哪儿啊?”
“这是我的地盘,我取名为‘狼穴’,今后的日子里,我不打算再回秘营,我要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洪毅淡然笑道。
苏涵雁无疑是个非常聪慧的女孩,闻言知意,若有所思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在教官组的记录中,我们俩现在已经成为死于三阶妖狼嘴里的两个死人了?我们可以从那些该死的教官的视线中完全消失了?”
“除非你想回去,不然的话我们从此从那些该死的教官的视线中消失了。反正,我是不打算再跟那个不知所谓的秘营发生任何纠集!”
“其实我早就想逃出秘营,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而且秘营对于企图逃跑的学员,抓回来无不是用最残酷的手法活活折磨而死,洪毅,你确定秘营的人找不到这里?”
“在秘营近五年的生死历程,你觉得我是那种不谋定而动草率行事之辈?”洪毅深邃幽黑的双眼中充满了自信的笑容。
这一刻,苏涵雁仿佛产生一种错觉,站在她眼前的这个少年一点不像是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子,而是一位久经风雨沧桑的成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