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不准行人上桥;第二发现桥上有障碍物立即清除;第三桥下50米范围不准闲杂人等靠近,也严禁大牲畜如牛、马等靠近;第四客车通过时,我们必须立正向列车行注目礼。
“班长,我都记下了。”我如是说,班长满意地笑了。他是安徽宿松县人,名叫沈耀斌,是1966年入伍的老兵。
那天早上8点我第一次上岗,我持枪去了岗位,立正并行注目礼,我说:“XXX同志,我来换岗,请回。”
我上了岗,时而盯着桥面,时而扫视桥下,脑神经绷得紧紧地。半小时后客车通过,我面向列车立正行注目礼。一班哨一个小时,也就很快过去了。
一般情况下每天一班哨,上了白天的哨,第二天就是晚上的哨。夜间哨两个小时,那天深夜一点我在西头换了岗,连里规定夜间哨必须将子弹推上堂。我压了子弹又推上了枪堂,端着枪,不停地走动。夜间看桥面桥下都是模糊的,我不停地用电筒照射着。还好一切正常,东头哨兵用手电发出信号询问有无异常,我回信号:正常。
有一天凌晨4点我上了西头哨,没有一会功夫,只听得南面山坡树林里有一阵又一阵的沙沙的声音,侧耳细听,很像几个人走动的声音。“谁”?我问道。没有人答应,也没有了沙沙的声音。我估摸着可能是风吹树叶的声响。东头哨兵发信号询问什么情况?“无异常”,我回了信号。
一个小时过后,东头哨兵发出换位的信号,我朝东走去他朝西走来,我突然发现西头桥下南面60米处有一个迷迷糊糊的物体向桥底下移动。
“干什么的?站住!再不站住我就开枪啦!”东头哨兵也大喊大叫起来,他是一个老兵,边跑边说:“周涛,快!我们下去!”我们飞奔到西头,又快速向桥下跑去。
排长听到我们的喊叫声,立马吹口哨紧急集合,也就三分钟,他带领战士们出现在河对岸。排长喊话:“发现什么情况?”
老战士回答:“还不太清楚,有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向桥下移动,距离桥头还有10米。”
“快!快速!命令你们快速处置!”排长下达了命令。
我看清了那东西是条老水牛,“排长,是一条牛!”我向排长喊话作了汇报。
排长又命令:“快速处理”!
我拾起牛绳,向南拽去,老战士在牛身上迅速检查一遍,没有发现炸药什么的,他向排长报告:“报告排长,就是一条牛,没有异常情况。”
排长在河对岸笑着说:“好家伙个熊,又是老百姓没把牛栓牢。”战士们叽叽喳喳地说着笑着。
排长又喊话:“把牛牵远一些拴起来,这是命令。”遵照排长的命令,我们把牛牵得远远地拴在一棵树上。
连队文书每个星期到大桥上来一次,他送来积压在连队好几天的报纸、还有战士的信和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