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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只缘身在此山中(3)

那民政办的高、杨二人也下来,起初跟着一家家的上门。高主任进了农户,尽是些软绵绵的话语,有些脱离了主题,甚至扯些男女话题。杨主任却很是现出了嘴巴的分量,面对那些拖拖拉拉扭藤绊筋企图赖掉三十、五十的,她就沉着脸皮一连串地说道:“你们这些人最是要不得!只知道口口声声说自己困难,身体不好的拿有病作借口,死了老人的拿没有钱作借口,做了房子的拿债务作借口,娶了媳妇生了小孩的也拿困难作借口。国家呢?政府呢?就没有困难了?国家国家,是先有了国才有家。张家赖几十,李家少几块,合起来是多大的数字?人硬没有货硬,你一江水都喝下去了,还在乎那么一口?擤了鼻子脑壳空,嘹嘹亮亮完了事情,哪里还凭空的生出这些多余的话头!”这一嘴刀子利索话,往往将户主砍得恹恹的没了话说,只好配合着结了零头。只不过走了几户,高主任便不见了踪影。辜书记也安排杨主任闲着去了,这样就又只剩下自清、小祈和一帮子村干们了。

尽管有不少村民希望减免税费,理由上也千奇百怪,但喻之以理,动之以情,大部分还是很配合工作。只是辜寨村的征收工作看似也算得顺利,但进度颇不理想。小祈说:“听说引进开发的事儿成了,结账时恐怕还要借助于那边的款子呢。”自清回答说:“说起来基本上是走一家清一家,其实很多是抵销了陈年芝麻帐,有原来对上结账借了大主子的,有办事扯了千儿八百的,还有平时生活招待赊欠了小卖部里烟酒油盐的。其中有的还生了两三分的利息,幸亏现在及时截断了,否则一座金山也要垮掉呢!村干的工资历年差欠不说,有的也在工作中垫了不少钱。你们平素里下来得较少,哪里清楚基层工作的具体难处啊!要治理根本,哪里是一两个引进就可以解决问题的!”小祈回答道:“是要理顺,理顺了就好了!”

自清默默地叹了口气。在他看来,农村工作虽然繁琐,但不比机关纪律的严谨。出工和卖力,也并不一定与其他行业的工资、奖金、升迁等成正比。干部讲究的是管理能力,组织能力,讲究的是领导水平。很多时候,工作和非工作状态难以辨别,譬如吹牛,喝酒,甚至打牌都被冠以工作交流的需要。自清自知没有这方面的造化,只希望自己这头老黄牛,不要给人留下有损形象的话柄。因此,他对份内的工作仍旧任劳任怨。这虽然在很大程度上并不能改变什么现实现状,却给了他自己一份不错的充实心情。

闲暇里,自清又和柳莺莺通了短信,其时字眼间已经很是随意了,只是从第一次后,他们至今还不曾通过电话。自清有时很想再听听那悦耳的声音,就手心痒痒,将手机掏出来把玩,但最终还是不曾拨打。君子之交淡如水,自清一直固守着这条观念。这不知是他的迂腐,或还是他的明智?

柳莺莺似乎对那次电话记忆犹新,发来短信说:“骂人有三种。迅雷莫能掩耳滔滔不绝者为高骂;和风细雨针针见血者为至骂;杀人不见血物过境迁才轰然坍塌者为真骂。你还需继续修行呢!”自清觉得有趣,也发了过去说:“看来你对骂字深有研究,但不知有过何种精彩表现?”柳莺莺回复说:“平时里忙着一堆的琐事,哪里有这种心情?但一次在网络上摩拳擦掌,对手也很有一番功力,可惜虚晃一枪就退战了。”

自清心念间火光一闪,指头马上弹出三个字:“南飞雁?”随即发了出去,只恨那字眼来来去去速度太慢。焦急之间盼来了回音:“不可能如此巧合吧?你真是那什么之狼?”自清激动得慌乱起来,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发出了他的短信:“南飞雁,中原郎在此有礼了!”稍顷柳莺莺回复:“我呸,我呸呸呸!还中原郎呢,谁知你是东原之饭囊,还是西原之螳螂?有本事就拨打电话过来,让我验明正身!”自清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满心兴奋跑上楼,又略带紧张地拨通了号码,稍后那头嗨了一声,只一个音符,却如一朵礼花,在黑夜里优雅升空,于半空中飘然绽放,然后再弥漫开来,顿时照彻了整个的夜空。

自清抑制着那内心的狂跳,说:“嗨,飞雁你好!我是中原狼,也是江自清。”莺莺回答说:“嗯。为了进一步证实你的身份,我必须考验一下你的应变能力。你在一分钟内说出一雅一俗两个故事,并且要引人发笑。”自清心里一急,随口说道:“雅的:窗前明月光,地上鞋一双。举头望明月,不见中原郎。俗的:飞雁考验郎的反应能力,郎呆若木鸡昏然欲睡。飞雁说:‘你行不行呀,不行也吱一声啊!’郎回答说:‘吱。’”

电话那头,莺莺笑声如铃,随后她说:“算你勉强及格。信手再考你一个:司马懿在阴司遇到诸葛亮,他最想说的话是什么?”自清稍一沉吟后回答:“司马懿说:亮,当年你我驰骋沙场,我对老兄佩服得是五体投地。今天到了这里,一个整天忙着打点生死账簿,一个成天奔波在阴阳之间勾人魂魄,可惜再没有了往昔风流谈笑的场地。以老兄的头脑不如趁早下海,以‘诸葛’商标垄断毛巾市场,定能席卷全球一举成功!”

莺莺咯咯笑着说:“有些意思,但是即使诸葛亮当年空城计汗湿衣襟也非常人能及,你却要如此这般地杜撰一番!”自清那声音如糖须一般柔软,说:“这还不是你逼出来的?”又问道:“咦,我听到你那头正放着一曲萨克斯呢?”莺莺道:“小江同志,我在人家咖啡厅里打工,流离失所啊!”自清惊讶地说:“难怪你言语音质不同凡响,原来成天受那高雅气氛的熏陶啊!对了,你多大的丫头片子,叫我小江同志?”莺莺又呸了自清一口道:“亏你还是搞领导工作的,连询问女士年龄的忌讳都不懂!不过,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你先自报了,本小姐再酌情考虑是否告知。”自清嘻嘻一笑说:“鄙人已过而立之年,三月阳春所生,属猪的!”莺莺也吃吃一笑说:“那就叫对了,我属狗,年尾出生的,和毛主席同一天诞辰,比你大了三个月啊小江同志!”自清呵呵笑着答道:“你是有高人相助呢!”

通话之后下来,辜书记笑自清道:“江书记是在和哪里的老相好打电话?到底是文人,这脸上现在还红彤彤的呢!”自清抑制着兴奋,不置可否:“呵呵,是不是啊。”

次日吴大平将自清叫去总支,问他什么时候将农业税结了。自清回答说确保按期完成。吴大平说:“自清,现在辜寨村不是按期完成的问题。所有总支都在争名次呢,如果是在原来,我也不会向你额外增加压力。但现在你们有了外援途径,还得尽量提前日期才行。易向前那小子驻的秃岗村以前也是老大难,如今也筹了许多款子准备结账呢!”自清心里不大痛快,说道:“我会督促村里提前结账的,但也不是和易向前争高低。”

吴大平递给自清一支烟,又说:“你也知道的,总支待人接客,会议招待等费用每年都在一两万以上。镇里满共才拨得几千元的办公经费,但还需要全部完成各村的经济任务才行,其余的都靠厚着脸皮四处递报告挖口子,上下一打点也剩不了几成。如今接连几天下来了不少请柬,竟然还有一个副镇长的兄弟大厦落成的!这不是扯蛋吗?但不送还不行。有些人正事是起不来精神的,但抓住了你一丁点的小辫子就暗自收拾起来当文章做!你们现在引进开发的确很不容易,但辜寨村也在窑店总支领导之下,还是应该体现体现团体精神。自清你和我不是几天的感情,你看是不是跟辜书记商量一下让总支抽出几个管理费过来?”

自清看了看吴大平,又低头看手中的香烟,笑着说:“大平你搞那么客气我一时还受不了呢!这事我也觉得无可非议,我瞅时间再说吧。”

下到辜寨村后,自清将事情说了。辜书记咳出一口痰,愤愤的说:“他吴大平倒会看风掌舵!年初我们村修渠道的报告经费里,就给他擅自抽取了一千元。我后来问他,他说过不了几天就偿还。一晃大半年了,连泡泡不鼓一个!”自清笑笑,说:“这是你们财经制度的弊病。听说村里几年都没有走账了,这就是纰漏哦。辜书记你要做长久稳定的打算,财经制度上还是要规范起来才好啊。”辜书记却摇头道:“原来的会计在选举中被搞下去了,现在几个副职干部哪个是动得了笔杆儿的料子?再说村里又能有些什么具体帐务?无非是一些借条、几个报告和一些支出,我都在本子上记得清清楚楚呢!”

自清听到这里,话音重了几分说:“但这引进开发款项并非儿戏,搞得不好会引起群众哄乱,我是一分一厘都要掌握的!”辜书记鼻子里面轻轻哄了一下,随即又说:“这事儿全得了你的功劳,回头我会给你写一个详细的流水账。”自清又缓和了口气说:“吴书记也是很难支撑的,外面的门路又有限,我们还是支持一下吧。”辜书记道:“你都这么说了,我哪能不给你面子?”

辜书记给自清的面子很足。六月二十三日,辜寨村提前五天到财政所里完成了当年上半年的农业税任务。自清也随去了,但只觉得气氛压抑。原本办理手续应是小祈和那夏洁共同的事情,但一直到吃饭也不见夏洁身影。席间辜书记问过了,小祈回答说夏洁一直身体不适,许久都没见什么面了。一起的人再不说什么,自清越发地感觉众人余光都瞥着自己,一场好端端的饭菜成了鸿门宴,只恨不得马上就起身离席拂袖而去。

工作轻闲下来,自清想起柳莺莺,就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柳莺莺回信息说:“以为你当了镇长,日理万机呢。”自清心里甜美,又觉得有辜负美意之感,百般呵护不知如何表达,便打了电话过去,只叫了一声:“莺莺,好吗?”那边叹了一口气道:“好什么呢?烦呢!工作丢了,失业了,这么大的一个世界里,没有容身之所,茫然四顾,不知所归啊!”

自清大惊,说:“莺莺千万要沉得住气!凭你的气质,何愁找不到一个体面的工作?再说了,我们这些往日被说成铁饭碗的,还不是一样要精简?条条大道通罗马,现在工作的流动性大得很呢,你一定要把握好自己!”莺莺回答说:“可惜你还抱着那饭碗,要不然我们同病相怜,或者可以共同开创一番事业呢!”停了停,又嘻嘻笑着说:“只不过不知道你老婆孩子放你不放?”

自清苦笑了一下说:“你现在先稳住情绪,工作再慢慢找。要不现在回家里休息一段时间。”莺莺回答道:“家?我家在乡下,老公孩子都等着我挣钱回家买油盐呢!”自清沉默了一下,接着似乎自言自语的说:“可惜我不在那边啊。”

电话那边却咯咯地笑了起来,只将自清笑得不着头脑,又觉得这人有些变化莫测,多时以来对她堆砌的好印象变得模糊起来。又猜测她气质再好,是不是因为生活的穷途末路,因而变得异常起来。柳莺莺终于笑完了,才说:“江自清,你果然不象个坏人啊!”

自清也笑,说:“如今好人坏人难以区分,我算得上一个平常人就不错了。”那边沉默了一气,突然说:“江自清,我们见面吧?”自清心里一个激灵,仿佛一脚踏空的行路人,情急之中答道:“好啊莺莺,我也很想见你呢!”莺莺说:“你到我们这里来。”自清回答说:“好,等我把事情安排一下,再查一查列车时间,定下来后就和你联系!”事情说毕,心底又忐忑不安,如同初次出手的赌徒,揣着银子跃跃欲试,又对游戏规则狗屁不通的困惑模样。

晚上,自清悄悄拨打勇利电话,说稍后过来聊聊,随后上街买了一些新鲜水果,坐三轮车直接去了丁菱那里。丁菱的房子也还宽敞,虽然只是老式的二居室,但收拾得简洁干净。女主人已经穿起了孕妇裙,腹部凸现着一个鲜活的生命。自清问了预产期,丁菱垂着眼睑一笑,说:“还早呢,要到十月份。”勇利满脸欢喜地上烟,自清瞧了丁菱一眼,将烟一手推了过去,说道:“细节方面你以后还要注意一些的!”勇利嘻嘻地应着,问自清最近忙不忙。自清嘿嘿一笑说:“忙倒是不怎么忙。唉,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静不下来。”勇利哦了一声再不说话,又往茶杯里加水。那丁菱看在眼里,说:“大哥你们慢聊,我进房间看电视去了。”

客厅只剩下了两人。勇利笑嘻嘻说道:“大哥心静不下来,难道是心有所牵?”自清讪笑两声,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将他和柳莺莺在网上斗嘴,后又打错电话,如今提及见面的经过慢慢讲述了一遍,问勇利是否该应约前往。

勇利听得目瞪口呆,说:“这事儿也太不可思议了吧?网络茫茫,网友跟帖,又在现实生活中错打电话,这种大海捞针的事情,还真让你们遇上了?”

自清也觉得奇怪,但又千真万确,只说是缘分使然,再找不到更合适理由。勇利想了一会,又问:“你觉得这个人果然不是那种下流之辈?”自清答道:“虽然小有淘气,但文笔不错,谈吐高雅,感觉不出是恶劣之徒。”勇利再次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大哥是个响当当的男人,肚子里撑得船只的汉子!你只管潇洒前去,合了意的,不妨深交一番,也不失了一段巧合的缘分。如果是那糟粕之类,或者露出什么马脚的,也只消转头就走,全然只当没那回事,只到处走走逛逛,不失去一份旅游的心思就足了!”

自清频频点头,又说:“我也是这番想法,除了读书一阵子班上组织的旅游,这十多年来还真没出过远门呢!只不过,小祈那边还没有好的对策。”勇利呵呵一笑说:“真是无巧不成书呢。丁菱前几天还对我说,她家搬到省城的郊区以后,她就一直没有回去,我琢磨着什么时候带她回家小住几天。这事情你我都只说是我去外地谈一笔生意,请你一同前去,为了多一个得力助手,需要几天时间,你看怎么样?”自清眉开眼笑,说:“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启程前晚,勇利来到自清家里,打着哈哈对刘小芹说:“我把自清大哥借去用两天,大嫂不会见怪吧?”刘小芹也笑呵呵地回答说:“勇利只管再不要放他进这个家门,我不知要省掉多少事情呢!”大丫也闹:“爸爸和干爹要去哪里,我也要去!”德凯哈哈大笑说:“你爸爸和干爹是出远门,是为了给你找一个新妈妈呢,你要还是不要啊?”大丫嘴巴一撅说:“我有三个妈妈了,还要那新妈妈做什么!”一时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小芹说道:“他要真有那本事啊,我觉得脸面上还光彩一些呢!”

勇利辞别出门,自清送到楼下,勇利就往自清手上塞了一叠票子,自清还待推辞,勇利低声喝道:“自清你这人就这样!平时我一直就存了心思,但知道你的想法总顾忌着。你我之间那么多酸溜溜的玩意儿干吗?”自清不再推辞,将手放进口袋里,但感觉黑暗中脸蛋一路火辣辣地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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