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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突颖而出

李爱没想到是小妹也来买门面房。小妹在团山开了特色超市,专营团山的土特产。特色超市生意红红火火,李爱没有料到小妹又计划把特色超市开到银湖。小妹是丁亦然的堂侄女,堂哥因车祸去世早,堂嫂改嫁,丢下个三岁女儿,慈祥的丁妈妈把小妹领回家,从此小妹成了丁妈妈家的一个新成员。丁亦然出走的那年,李爱经常来往丁亦然家,为缓解丁妈妈经济困难,李爱和小妹共同出资办了特色超市。

李爱接到小妹的电话便赶往银湖广场售楼处。李爱为易凡买房上次找过肖坤,如果小妹真的要买门面的话,这次李爱想找宏兵。想起小妹求自己说过的话,李爱不敢向丁亦然说起小妹买房的事。小妹怕叔叔不同意自己这么短的时间里扩张特色超市,丁亦然的意思是暂时把特色超市的经营规范好,然后再慢慢扩大规模。

“小爱阿姨,我看中了一个门面,环境不错,你帮我参考”小妹看到李爱,便说,“面积多少平方?”李爱问,“大概五六百平方,”听着小妹的话,李爱心算着五六百平方的价格,“太贵了,一次性付不起”李爱自言自语地说,“不要紧,我请宏叔叔帮忙,先把房租给我”小妹信心十足,对是买房还是租房她早已经计划好了。但李爱还是十分担心地问:“这么好的地段的门面房,想要买的客户多有多少?他们会租给你,小妹?”“小爱阿姨,不用为我担心,宏叔叔会我们解决的,”李爱真没有想到,宏兵是为小妹办理好租房的一切手续,并且自己亲自送了过来,宏兵再三叮嘱小妹对租房这件事要保密,“不过这只是暂时的,丁叔叔很快会知道的,如果知道了,我来被他骂就是了”宏兵已经做好被骂的准备。“小妹,宏叔叔、丁叔叔还有你小爱阿姨都支持你,加油!”宏兵鼓励小妹,“我一定会做好的,等有了钱我就买下这房子”小妹看着李爱说,“小爱阿姨,还得你来帮我”“好,我们俩一起来做”李爱鼓励小妹,“这房子会一直为你留着,直到等小妹赚了钱把它买走”宏兵在一旁赞说。宏兵知道小妹是个要强是女孩,从小就有很强的独立意识,她是在鼓励中长大的。“宏叔叔我会努力实现目标的”。

宏兵不清楚李爱和丁亦然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他也不好多问;李爱的脾气是从不过问丁亦然的所有的事,除他的人之外,所以,他在小妹租房的事上,宏兵不涉及到丁亦然一点情况。李爱知道小妹多希望在银湖广场拥有属于自己的经营场所,但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帮她实现,特色超市经营这几年也有些积累,但离在银湖广场购置几百平米的房子所需的资金相差很远。李爱为此事很纠结。

散会后,李爱被阎启德叫到他办公室,“请坐,”阎启德笑容满面地招呼着,“我请你来的目的,主要是想通报一下关于你已经被正式推选为副行的侯选人的情况;你能不能最终当选,还要看选举结果,当然,我这一票至关重要。”阎启德看了看李爱,他继续谈:“我代表组织想听一听你的想法,”阎启德盯着李爱等她的话,“没有什么的想法”她淡淡地回答。“这次总行的易副行长也很关照你的事情”阎启德欲言又止,“是人才总会发光的,你看连总行的易副行长都欣赏你,为你的事打招呼,你真不简单!”李爱不奇怪易凡的青睐,她想:可能是自己为易凡跑买房的事,他还的人情,但自己不能和阎启德谈这些,她只有在易凡的事上保持沉默,以便在关键时候保护自己。“我不会看走眼的,我欣赏的人是不会错的”阎启德得意洋洋地晃着脑袋,“李爱,相信我吧?我能为你办到的事,我将竭尽所能为你做”阎启德看着李爱,他感觉她更加的美丽动人,“我还在想,你上次对我谈的问题,深刻啊!”阎启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还是你说得好啊,我怎么来处理名声还有家庭?现在我下了这个决心,我什么都可以不顾了,只要你对我好就行,”阎启德激动地站起来,李爱心里一惊,但不露声色;阎启德见李爱沉默不语,以为李爱心里正在动摇,于是,阎启德马上加把火,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送给你,里面的钱足够你用一辈子的”李爱看也没看便笑着说:“行长真大方!”“我知道这很俗气,你是我心爱的女人,送给你,我心甘情愿”阎启德猛地扑向李爱,李爱躲闪不急,被抱个正着:“宝贝,想死我了”阎启德喘着粗气想亲李爱,李爱双手抓着对方的胳膊,推着阎启德不让他脸凑上来,“阎行长,请坐下来好吗?”李爱冷冷的话语和僵直的身子表明她厌恶的情绪,使阎启德停止了动作,他希望的是心甘情愿地女人,阎启德脸色阴沉回到椅子上,“阎行长,我是你的一个下属,这是你的地盘,你做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阎启德疑惑地问,李爱依然是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你说说,我从来没有亏待过你李爱?”“是不是有易凡给你撑腰?”阎启德看着李爱想听她的解释,“我的地盘,一个副职管不了我”阎启德又看了看李爱,观察她的反应,“是男朋友管得紧?”阎启德像猜着谜一样试探地问,“感情是什么?是纸,是一张很薄的纸;经济决定一切,两个经济地位悬殊能结合在一起,那不是火坑吗?”阎启德见李爱默然无声,便软硬兼施:“你那位叫丁亦然吧?我要开导开导他”,“他正好想找你谈谈”阎启德没有想到李爱主动地替男友约他,他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时,李爱已走出了行长室。

小妹这几天正忙着装修商铺,她打算尽快地开业。李爱在装修房里陪着小妹一上午。午饭后,李爱回到宿舍。看着镜中的自己,李爱的忧愁又来了。想到连小妹都看出来自己有心思,李爱焦急地问自己:“怎么和丁亦然说这事?”李爱心中一直萦绕着阎启德约丁亦然的这件事,李爱左右为难,心存疑虑,“还是和丁亦然把这件事说清楚好,以免误会”李爱有了决定。

丁亦然担心中原工程隐蔽工程的质量,一大早,他就叫来尤军到指挥部商量制定出一个防止隐蔽工程出现事故的预防措施。吃好早饭,丁亦然接了一个电话后,便安排一下手头工作,赶回银湖。

“你是阎行长?我是丁亦然”丁亦然见一位身材偏胖,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的中年人走进来时,他便知道来的人是阎启德。阎启德打量了一下,面前站起的年轻人:比他想像得要年轻,洋溢着沉稳和大气,眼光内敛,是一个有思想的人。阎启德点点头,握了一下伸过来的手,“请坐,阎行长”丁亦然说。丁亦然见阎启德坐了下来,便说:“阎行长,找我来有事?”“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闲聊一聊,”阎启德淡淡地问,“你是李爱男朋友?”“是的”丁亦然笑了笑说,“李爱是我行信贷部主任,又是下届副行长的候选人,你作为她男朋友应该支持她工作,”“阎行长的意思,我没有听清楚”丁亦然可能真不知道阎启德想表达什么意思,作为男友支持女朋友的工作是理所当然的事;另一方面,丁亦然也可能是避重就轻对阎启德的提问不直接回答,静观下步发展。从接到李爱的电话后,丁亦然的角色转变为救火队员,他就准备了相应的对策。“说句玩笑,李主任,在行里是个很优秀的人,她的仰慕者众多,追求她的人也多,你作为她男朋友应该有这个思想准备,”“李爱的为人我清楚,这一点谢谢你提醒,她的感情归宿,我和你恐怕都不好評说”丁亦然笑着说,“对了,作为领导我有关心她的责任,”丁亦然听出阎启德对下属的关心的意思,但他话中有话,不禁想起阎启德这次找李爱男朋友的真正意图。“听说你没有稳定的工作?如果你愿意,可以到银行来上班,”阎启德有一居高临下的气势说,“你想好了再找我,”阎启德说,“谢谢你,我自由惯了,不想受拘束”丁亦然没有犹豫地退辞。

丁亦然感觉阎启德眼睛里充满犹豫,便问:“阎行长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说出来,”“老弟,不满你说,我和李爱有了感情,李爱割舍不掉你们的那断情,我作为老哥希望你能及时退出来;当然,我会给你补偿的”阎启德老一套地拿出一个存折放在丁亦然面前说,“这些钱,够你做一个不大不小的生意,你立即从李爱身边无声消失掉”阎启德终于不耐烦了,丁亦然笑了起来:“行长,你对下属关心真是煞费苦心!用这么多的办法来考验我,令我感动”丁亦然说,“你什么意思?”阎启德警觉地问,“阎行长的试探几招不是没有漏洞,比如,你用存折试探这出戏,设计不合理,有‘把柄’落入别人之手的嫌疑,从而引起别人怀疑而露馅”丁亦然一一剖析,目的是把尴尬的局面应付过去而借题发挥。阎启德见对手很智慧,一时达不到明确目的,又见对手设计了一个下坡,于是借坡而下:“小丁啊,看来你合格了,我为李主任高兴。”“下次我们再找机会聊”阎启德说。

银湖茶楼里,李爱等着丁亦然,正打算回中原指挥部的丁亦然又重新返回银湖。丁亦然走进茶楼,在李爱的对面坐下问:“有急事?”“小妹把特色超市开在银湖广场”李爱看丁亦然的反应,“这事我已经知道,是宏兵和我说的。不过这事还请你为我保密,我装着不知道这件事,”李爱理解地说:“给小妹有一种压力,使她好好经营!”“我也是这个意思”丁亦然赞同地说,“你好像有什么心思?”丁亦然感觉李爱的脸色显得很疲倦,“我想和你讲一件事”她心事重重地说,丁亦然已隐约猜到她要讲的事内容,“是不是阎行长找我的事?”“阎启德已经找过你?”李爱神情紧张起来,“我们已经谈过了”丁亦然平静地说,“他说了什么?”李爱忍不住地问,事到如今她也不顾什么了,只要阎启德在丁亦然面前乱说自己,她也会揭他的老底,“他是从关心下属入手,介绍你的表现,也了解我的一些情况,并且提出点要求和希望,”“阎启德他关心下属?他多管闲事!”李爱轻声地埋怨了一声;“别人怎么说我们管不了,关键是自己把握好自己,”丁亦然安慰她。作为朋友,有些话丁亦然不好直接向李爱讲出来,他感觉到阎启德这次找自己谈的话是认真的,至于李爱对阎启德到底是什么态度,丁亦然不便多想,但丁亦然相信李爱会处理好的。“那你不想知道,阎启德恶心的嘴脸?”李爱显然很难受,她想发泄心中的恶气,“恶心他的嘴脸就够了”丁亦然接着她的话,想化解李爱的气愤。“我真想辞职!”“到我这来干?”丁亦然问,“你连自己恐怕都养不活,还养我?”“我正在考虑嫁一个好老公来养我”李爱若有所思地说,“嘿,这不是你李爱的性格”丁亦然笑了笑说。他太清楚李爱的性格。“当小妹无助时,我一点忙都帮不上,那种滋味多难受!”李爱痛苦地说,“我不在家这几年,多亏有你的照顾”丁亦然是个不容易落泪的人,但现在他眼睛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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