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开学的难事
快开学的前两天，大姑又把我们送回城里。大姑总是依依不舍地和我们告别，总是含着眼泪离开我家。妈妈对大姑充满感激，总想留大姑住几天，但大姑总是不肯，因为家里十多亩地，她一人在家，总有干不完的活儿！
送走大姑走后，妈妈也总是请假陪我和妹妹两天。今年暑假妈妈也更艰难，因为哥哥的事情。哥哥今年毕业了，妈妈花了十多万元钱请罗叔叔帮忙给哥哥安排了一个的工作。是个小学老师，工作很稳定。哥哥依旧没说什么，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想法，就听从安排去了一个城郊的小学教书。
钱是我炒股赚了的，我没说什么，我也没有钱的概念。自很小的时候，我和妹妹就很少单独买过东西，不知道怎样花钱。常买的东西就是五角钱一只老冰棍，五角钱一块橡皮，一元钱三枝铅笔或者买两个练习本，两元钱买一套直尺三角板量角器，五元钱的钢笔之类！况且是自己的哥哥需要花钱，我能说什么呢？我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虽然哥哥的事情还算顺利，但一开学，爸爸的单位就来人说，爸爸失踪三年多了，学校已决定要停止发放爸爸的工资了。妈妈听了很是着急，苦苦地请爸爸单位的领导再等一等爸爸，但是那领导也不是大领导，他说他说了也不算，看来这个决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无可挽回了。妈妈虽然这两年一直没有动用爸爸的工资，坚持节省着用她的工资养活我们，哥哥现在又工作了，大可不必依靠爸爸的工资，但是妈妈依旧还是很着忙！又去拜托罗叔叔，罗叔叔本不想再答应，后来经不住妈妈流泪，就答应再给说说，但是只能延缓一年，一年后爸爸再无音信，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妈妈连忙答应下来。后来学校果然答应了罗叔叔的话，再给爸爸一年时间，其实，或者说是再怜悯我们一年。
妈妈心神总算稳定了一会儿，而我却心神不宁，我总是担心妹妹。
妹妹依旧在洛水第二实验小学上学，我来到洛水三中。我们两个学校离得很远。因为我上初中了，有早读我又走得比较早回来得比较晚，妹妹上小学三年级了，本来她嚷嚷着要骑自行车的，但是妈妈和我都担心她的安全，最后权衡利弊还是让她去做公交。但是我担心妹妹会被公交狼们欺负，总是交代她尽量坐在前面，坐在售票员身边。这也是爸爸教给我们的。爸爸没出走的时候，爸爸总是带着我们坐后边，按爸爸的话说便于观察社会，但是爸爸也告诉我们，如果是我们，尽量坐在前面，因为在众人的视线下相对比较安全。即使被吃了豆腐，也不会遭人迷惑。我就是想到爸爸的话，一再嘱咐妹妹尽量坐前边的。
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宁，后来我想起爸爸的习惯。爸爸带我们玩的时候，看见有不对的地方，总是给市政府网站的市长信箱内发建议书，于是我也学着爸爸的样子，给市长写了一封建议书，把自己看到的一幕给市长说了，建议在公交车上安装一些摄像头，便于惊醒坏人严防坏人。没想到市长竟然采纳了我的建议，一个月后在全市公交车上安装了摄像头，我才渐渐不担心妹妹的问题。
我的学校洛水三中也是市重点中学，我的班主任兼物理老师也姓胡，所以对我很亲切。他安培我坐在前排，我很是感激。我个子不是太高，身体有些瘦弱，在小学的时候，可能因为爸爸的缘故，我时常被安排坐在后边。后来妈妈知道后，还为此找过班主任一次，班主任说，做后边是轮流坐的，大家都得坐，谁也不能除外。但是我轮流坐后边的机率总是比别人多一些。
班上的其他老师也很好，他们常常喊班主任为“胡书记”，我最初想班主任是不是校团委书记或者其他领导，后来才知道是戏谑，因为我们和国家领导人同姓的缘故。后来也有同学尝试着喊我为“胡书记”，我从不敢应承。班主任知道后，第一批入团的时候，就让我入了团，还担任班里的团支书，于是同学们就明目张胆地也喊我为“胡书记”，我的性格渐渐开朗了许多，学习自然不在话下。
有一天班主任找到我说：“一切都会成为过去！如果我们能在过去的时光中捕捉到那些最有意义的东西，就足够了。”
我不知道胡老师从哪里知道我家的事情，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但是我很感激！
19.给爸爸做点什么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平淡地过去，妈妈在单位里提了职，工资也高了一些，但是她更忙碌了。妈妈是一只勤劳的蚂蚁，总是努力地想要多衔回一点钱来！
哥哥还是常常不回家，挣的钱也很少交给妈妈。妈妈提醒过他几次，但他总是推三到四地说一大通，好像家里还欠他钱似地。
而我还是通过晚间提前下单炒股，因为为哥哥跑工作花去十多万后，后来又挣了几万元钱，这样我们的账户资金又接近四十万了。妈妈看了暗自高兴，嘱咐我不要给哥哥说，我就答应了。不是我看不起哥哥，是我不放心哥哥。
妹妹在学校学习也很好，她得了很多奖状，让我惭愧。还好我期中考试得了个第一名，胡老师很高兴，他打电话给妈妈，妈妈听了更高兴，因为在小学，我从来没有考过双百分，也从来没有得过第一名，她似乎看到了新希望。那一个周六，竟破例带我们出去搓了一顿。要知道，我们很少在外面吃饭，所以全家人都很高兴。那天晚上，我自然想起了爸爸。
我说：“爸爸如果知道一定也会很高兴！”
妈妈看了我们一眼，冷冷地说：“再也不要想他！”
我吃惊地看了妈妈一眼，不知道妈妈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但是妈妈没有解释什么，后来一家人由热闹转为冷清，默默地吃了饭。本来我想应该是哥哥买单的，但是哥哥还是一动不动地坐着，最终还是妈妈买了单。
晚上，我忽然想，我要为爸爸做点什么，他的单位快把他忘记了，妈妈也好像要把他忘记了，哥哥和妹妹也好像快把他忘记了，我呢？因为时常看爸爸的博客，那里有他的文章，有他的照片，有他的录像，要不，我可能也会忘记了他吧！
我想我应给给爸爸做点什么吧，要不然我也会忘记他的。
我再次搜索爸爸，爸爸有很多文章，有散文，随笔，诗歌，歌词，还有几部电影剧本，但都没有给爸爸带来很大的声誉，爸爸还给市长写过很多建议书，例如《洛水开发建设的三点建议》，常年登载在市政府网站上，建议还被采纳了，爸爸依然没有受到过什么表彰。联系起前不久自己曾经给市长写信给公交车上装摄像头的经历，我就又给市长写了一封信，建言应该给像我父亲这样的人给予表彰。
信发出去许久杳无音讯，于是我又尝试写了第二封，心想如果写到第十封还没有答复的话，就放弃算了。好在还没有开始写第六封信就有了消息。快到元旦的时候，我正在上课，班主任胡老师突然把我叫了出去，带到校长室。校长也没说什么，就亲自带着我做车到了市政府，原来市长对我和我父亲都给予了“献言献策”的表彰，父亲单位的领导也来了，因为我最小，自然被拉在市长旁，接受全市媒体的拍照。那些日子我受瞩目了很久，但是还是有些失落，大家关注的大多是我，而不是我的父亲！
于是我想，怎样让爸爸受到关注呢？于是我想到爸爸的文章，爸爸在电脑里早已经把他的散文，随笔，论文，诗歌之类做了归类，拟了一个集子名字叫《百味杂陈》，因为这里的文章大都发表过，感觉可以给爸爸出一个作品集。于是我就联系爸爸的一个记者朋友唐叔叔，唐叔叔听了我的想法，答应帮忙，却为难地告诉我出版这个集子至少要五万元，不知道
家里是否愿意付出这笔钱。
我把唐叔叔的话告诉妈妈，妈妈一听就不乐意。当年爸爸在家的时候，妈妈就曾经给他出过这样的建议，但是爸爸认为这些都是浮名，何况家里也没有那么多钱。现在爸爸生死未卜，要这样的集子有什么意义呢？何况，唐叔叔平时给爸爸联系的很少，谁知道可靠不可靠，是不是骗子呢？
我知道妈妈主要是吝啬钱，就安慰她说如果爸爸有了这些名声，说不定爸爸的单位会重新考虑爸爸的问题，那时说不定会继续延缓爸爸的工资。再说，五万元出版费的书，我们慢慢地卖掉，说不定还有赚头。妈妈听了果然两眼放光，同意了我的要求。后来联系了唐叔叔，他本是爸爸大学的同学，也是一个很正直的朋友，果然替爸爸做好了这件事。
第二年，爸爸的集子《百味杂陈》出版发行了。唐叔叔请省里名家题了书名写了序，罗叔叔出面在市里组织了个座谈会，果然在市里引起了一阵轰动，一些单位“慷慨”地买了一些，说要作为职工励志的心灵鸡汤，五万远的投资顺利收回了，没有逼迫我们街头叫卖。爸爸的单位第二年果然没有再提起停止爸爸工资的事情，剩余的书我们就送给洛水市的一些学校，免费送给一些学生。
爸爸渐渐在市里有了一定名气，但更多人也知道爸爸出走的这件事情，大家对爸爸感到很困惑，也很不解。后来有人说，作家就是应该特立独行的，也许爸爸再次冒出来的时候，就跟着会有一部作品出现，说不定还会的诺贝尔文学奖呢？
我们听了有一点高兴，但是心中的烟雾还没有消散。
20.哥哥的闪婚
第二年还不到“五一”的时候，哥哥突然给妈妈提出要结婚，妈妈大吃一惊。那时电视上正播放着《闪婚》电视连续剧，妈妈就现搬现演地说：“你这闪婚闪的也太离谱了吧，比电视上还闪得厉害吧。人没见影儿，是高是低是胖是瘦是美是丑是好是坏，样样不知，你结什么婚？”
哥哥对付妈妈都是有很多理由，或者说他总是把妈妈哄得晕头转向的，这时他说：“是我给她结婚又不是你给她结婚，只要我感觉行不就行了吗？”
妈妈这时很机灵地说：“既然这样，你还找我干什么？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哥哥吞吞吐吐地说：“不是没钱没房子吗？”
妈妈说：“你的钱都那里去了，你交给我保存了吗？你才工作一年，没有给家里做一点贡献，就想结婚，我哪里给你找钱去！咱家又不是开银行的，我给你偷去抢去还是怎么得来，你说！”
哥哥有吞吞吐吐地说：“那个不是有了吗？”
妈妈依然生气地说：“我们有什么呀？什么也没有！”
哥哥说：“是我们有了！”
妈妈忽然明白过来，劈头盖脸地打着他说：“有了？你们说有了？你这么快就有了？你让人活不让人活呀？”
哥哥支支吾吾地说：“听她说还是男孩！”
这一句话似乎击中了妈妈,妈妈吃惊地说：“真的吗，是不是你的呀？”
哥哥像受到侮辱似地对妈妈说：“怎么不是我的！怎么不是我的！”
妈妈没办法，就让哥哥带他的女朋友来我们家。晚上，哥哥果然把她带回家。她的名字叫何洁，和一个歌星的名字一样，模样很漂亮，人一看就知道很精明，只是比哥哥大三岁，是哥哥单位的一个同事。
那女人走后，妈妈看上去很满意，对我们说：“女大三抱金砖，岁数大点没关系。人精明也没什么，正好可以管着哥哥。”
但是我对这个未来的嫂嫂并不满意，总觉得她太精明了一些，哥哥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我告诉妈妈我的看法，妈妈说：“就你哥哥现在这个样子，有人看上他就不错了。”
不久，那个嫂嫂就让哥哥告诉妈妈，如果没有房子，她宁愿把孩子打掉也不结婚。我们现在的房子人太多了，她不会养小姑小叔的！
我和妹妹听了都很生气，让哥哥干脆和那个女子掰掉算了。妈妈却一直不说话，后来妈妈哀求似地给我说：“果果，你看你哥哥想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也不容易，就答应了他们吧！好不好？“
因为这些钱大多是我挣的，所以妈妈只能柔声劝导我。而我，即使妈妈不给我说，我又能怎样呢？何况我没有什么钱的概念，身上最多是几十元钱，从没有出手买过一百元以上的东西。况且又是我的哥哥，我能说什么呢？
于是，妈妈让我从账户中给哥哥划出二十五万元，替哥哥他们付了首付。这是百分之五十的收复，已经很慷慨了。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几年前才一共二十万，现在首付就要这么多，房价太高了。后来，妈妈又让我划出去八万元给哥哥去装修房屋，后来妈妈有哀求似地让我再划出去的四万元交给哥哥筹办婚礼，后来哥哥他们吃面条的时候，我剩下的三万元钱也划拉了出去。
这样，我曾经骄傲的四十万元的账户资金就这样被一点点“挤”干了。
妈妈起初答应把我爸爸的工资保留着给我，那毕竟是我们几年来最最坚强的依靠，妈妈一直没有动它，不想哥哥竟然把爸爸的工资本偷出来，把上面的钱拿去买了一辆高尔夫。我们都不相信哥哥会有这样的胆量，背后都感觉到嫂子那双阴冷的目光。当他们开着汽车耀武扬威请我们到饭店时，妈妈有点痴呆似地坐着不动，我们也不想去，但考虑到不去钱也会花掉，就只好去了。
爸爸很早的时候，就考取了驾驶证，但是因为时刻想要给哥哥买房子，一直不舍得去买车。有几次甚至想买一个下线的出租车，后来罗叔叔反对就没有买。爸爸一直梦想周游天下，现在还生死未卜，而哥哥却像一个木偶人一样榨取了家里的所有钱。
哥哥的婚礼很隆重，虽然没有爸爸，让人看上去家庭还很殷实。大姑大伯他们也来了，他们坐在一个角落里显得很寒酸，而我，心里空荡荡的。
我们再一次一贫如洗。
21.寻找爸爸
这一年暑假，大姑接我们的时候，我没有去，让大姑把妹妹接去了，我告诉大姑我要寻找爸爸，大姑听了我的打算，就点点头，含着泪把妹妹一个人接走了。
我把想法告诉妈妈，妈妈似乎并不赞成，但是看我很坚持，也感觉得对不起我，就答应了。我的想法是印制一些传单，然后在爸爸可能出现的地方去投放，当然，暑假哥哥没事，就让哥哥开车带我四处张贴寻找。
妈妈在电话里给哥哥说了这件事，哥哥没说什么，但是嫂子很不满意，大声嚷嚷着徒费钱财呀，还要抱孩子呀等一系列问题，最后一句话，她不同意！
妈妈叹了一口气，放下电话。我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就不再言语，骑车到了哥哥家。哥哥打开房门看了我一眼，说：“不是说了吗？她不同意！”
我瞪着哥哥一眼，那是我第一次对他发怒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还是不是一个儿子，你还是不是一个哥哥？”
哥哥大约也觉得对不起我，就默不作声。那个女子从房内走出来，抱着孩子说：“他怎么不是男人了！他怎么不是男人啦，不是男人有这个吗？”
我对哥哥说：“你答应不答应？如果不答应我和你断绝兄弟的情意？”
我知道不该这样说，但我又不能不这样说。
哥哥支吾，不知道怎样回答。
那女人说：“哟，长本事了，有你这样的弟弟吗，敢吆喝哥哥！断了就断了吧，谁稀罕你呢？”
我不理她，对哥哥说：“我问你呢？”
哥哥还是不说话，于是我也不再说话掉头开门而去。
虽然受到挫折，但是我还是坚持要做下去。
妈妈听后，又大声哭了出来，说要请假跟我去。
我对妈妈说，不要紧的，人家外国小女孩十五六岁就环游地球了，我难道不行嘛？我不出省还不行吗？
妈妈说：“可是你只有十二岁呀，身体又那么瘦弱，被人拐走了怎么办呢？“
我说：“放心吧，妈妈。我是寻找爸爸的，怎么会把自己也弄丢了呢？权当是一次旅行吧！何况除了三岁时跟着爸爸去过BJ，现在那里都没有去过呢？”
妈妈说什么还是不答应，我就威胁说我会偷偷跑的，妈妈无奈妥了协，给了我几百元钱，还给了一张银行卡，告诉我了密码，虽然那里面没有钱，但万一没有钱的时候可以打电话告诉她，她会立即打上钱。我自然还带上了爸爸的手机，自爸爸出走后，害怕他会打过来，从来没有停过机。
背着一个包，里面装着几几百张传单，我就这样上路了。
传单是我自己动手制作的用家里的打印机打印的，印有爸爸的几张正侧面图像，配上一段简单的说明，然后就是我和妈妈动手剪开的联系方式，方便知情人撕下一小张。
妈妈看了就哭着对我说，你特别像你爸爸，他总是求人不如求己，很多事情都是亲自动手的。果果，你爸爸当年要我保住你，真是对了。
在路上，这些话总是回响在脑海。
按照爸爸最后一篇博客里的文章提示，爸爸那时渴望做一个深山守林人，于是我就拿着初一刚学过的地图，向着山的方向出发了。
第一站我到了舞钢，四处张贴询问了许久，没有人知道爸爸的消息。晚上我想住宿的时候那人给我要身份证，我这才懂得出门是要携带身份证的，我年纪小，还没有身份证。走了几家小店，才有一个小店接纳了我。
但是我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出发，来到平顶山，鲁SX峡，南阳，在这些地方，实在无店接纳我的时候，我或者在自动银行里住宿，或者在银行外的地上对付一宿，有同学曾经对我说可以在网吧过夜，但我不愿意到哪里去。自从爸爸出走后，我虽然拿着爸爸的笔记本电脑，但再也没有打过一次游戏。
妈妈打电话问我的时候，我总是开心地说我很好。过了很多天后，粗心的妈妈受人提醒，才蓦然想起我没有身份证的事情，连打带骂地驱动着哥哥开车来到南阳，把我接了回去，那时，我已经在外面飘了二十一天，身体还不瘦。因为爸爸曾经说过“穷家富路”，妈妈不懂什么意思，爸爸就解释了一番。我虽然睡得艰难，但是这次旅行，吃的方面我还没有为难自己，每天总是吃的饱饱的，看到没有吃过的小吃，也大胆地买来尝尝。所以，身体还没有垮下。
回家等着，爸爸依然没有什么信息。有一天忽然来了一个电话，我和妈妈催动着哥哥开车赶去，拿着爸爸的照片让提供信息人辨认，那人说得模模糊糊，没有一点靠谱的样子。但最后，居然还给我们要赏金，妈妈生气地给了他二十元钱，掉头而去。
后来虽然有人来电话，我们大多是在电话里问了一番，大多说的也不照应，我们因此作罢。嫂子在那边得理不饶人说，我不早说了吗，这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对于这样的女人，很无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