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石风又来到松月楼,依旧没见到商素霓和风碧虹。石风今天不准备再等了,而是准备带陈江流和赵霜儿去万竹山。走之前他嘱咐松月楼小二,他走了以后,万一有两位女侠客,北江武林盟主的弟子来找他,就说他去了万竹山,然后还会回州城,让她们先等着。
“我也不知道北江武林盟主是什么啊。这两位女侠客长什么样?”小二问道。
“你们松月楼不是认识弯刀会的人吗?可以问问他们。”石风回答,“至于两位女侠的外表,都是劲装佩剑,一看就和普通人不一样,相貌没什么奇特的地方,主要是长得都很美。”
“长得很美是多美?”小二不由出了神,眼光呆滞,似乎在想像两位美女的面容。
石风笑着回答:“松月楼也不是很容易出现两位大美女吧?你看见就知道了,除非你分不清美丑。”
离开松月楼,石风径直去找陈江流和赵霜儿,两人都已装备好行囊,便一起离开了青松州城。一路无话,到了万竹山,石风轻车熟路,领着两人到达霞飞洞不远处的树林。这自然已经是几天后了。
在青松州城的时候,石风只告诉赵霜儿父母学艺的师父是位仙风道骨的隐居道士,对赵霜儿和陈江流透露得多一些。两人知道阿朱是位女道长,还不知道她是妖怪。
进了万竹山后石风才把实情告诉两人,阿朱虽然修炼的是正派玄功,但她出身是个妖怪。不过以陈江流和赵霜儿现在的经历,这事没有吓到他们。黄糕老爷不也是妖怪,赵霜儿还喂他鱼干吃呢。
眼看目的地越来越近,赵霜儿开始激动起来:“不知道这位妖怪女道长是什么模样,会不会像黄糕老爷一样好相处。”
石风哈哈大笑:“虽然同是妖怪,阿朱和黄糕老爷那可是天壤之别。”
“前面就是了。”石风说着向前方一指。
上次被赤霞剑芒扫断了大片树木,所以空地前的视野变得开阔多了,老远就能看见空地上的阿朱。
石风大叫着挥手示意,阿朱也发现了他们,站起身对他们挥手。
“真的像一棵树唉。”陈江流和赵霜儿惊叹。
到了阿朱跟前,两人好奇地打量着她,有些震惊,世上竟有如此挺拔曼妙的女人!阿朱虽然离不开原地,但不知用什么手段采来许多树叶藤条,做成一件品味清新的罩裙,披在商素霓赠送的衣服外面,更增添了动人魅力。
“石兄,这次你带了两个不一样的人。”阿朱和石风打完招呼,看向陈江流和赵霜儿,“这两个小孩是谁?”
“姐姐你这衣服可真漂亮。”赵霜儿赞叹说道。
“叫姐姐可不太好。”石风说道。阿朱毕竟好几百岁,赵霜儿又是他的徒弟,两人要是平辈的话,他岂不是占了阿朱的便宜。
赵霜儿急忙捂嘴:“光看到道长年轻漂亮了,一时口误。”她问石风:“那我该怎么称呼道长呢?”
“我还要请阿朱指点你们学艺,她以后也是你们的师父,就看她答不答应了。”石风说道。
“小女孩儿嘴可真甜。”阿朱笑吟吟地,又对石风说道,“是不是你教唆的?你的两个徒弟,怎么让我指点他们学艺?”
石风叹气道:“阿朱你不知道,我不是不想教,而是我的本领根本只能自己用,没法教给别人。”
“但赤霞真人的功法我也不好传授给外人。”阿朱沉吟道。
“那你尽管收他们为弟子,我无所谓。”石风表示两个徒弟都可以转让。
“这样不好吧。”阿朱说道,“两个小孩自己怎么想的?”
“我愿意。”赵霜儿欣然表示,“以后你就是我的师父姐姐。”
阿朱笑道:“好啊,你就是我的徒弟妹妹。”
石风很欣慰,两人刚认识就很相处得来。他看向陈江流:“你呢,愿不愿意拜师?”
陈江流一直没说话,这时候吞吞吐吐:“我更愿意做师父的弟子。”
“这位有不同意见。”阿朱笑道。
陈江流继续说道:“拜女道长为师后,我还能做师父的弟子么?”
石风看向阿朱:“阿朱怎么说?能让他同时拜两个师父么?”
阿朱摇头:“不好意思啊石兄,我们赤霞派没有这个规矩。要拜我为师,以后你就不能是他们的师父了。女娃儿,你怎么说?”
赵霜儿看向石风,她是有几分情愿的,但要石风发话。陈江流坚决摇头:“那我就不拜女道长为师。我要跟着师父学艺。”
“拜谁做师父都一样,关键是能学到本事。”石风劝说陈江流。
陈江流很坚决:“既然都一样,那我就不换了。”他的眼神还有些委屈。石风知道,这小子怀疑他不愿意教,所以要把两个徒弟转让出去。
石风不由头疼,都是赤霞老儿害的:“你们赤霞派规矩也太麻烦。其实赤霞派现在就你一个人,规矩还不是你说了算,何必事事都遵循赤霞老人的遗嘱呢?”
阿朱也摇头:“师门规矩怎么能擅改?再说这也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规矩,而是常理。”
“要不你不收他,但也指点指点。”石风说道。
“那可指点不了。”阿朱表示。
“我不需要女道长指点。”陈江流说道。
嘿!他这话响应阿朱的表态,分明是要和阿朱划清界限。石风火了,这小子说这话干什么?一点没有必要!
“你牛得很啊,鼻孔翘上天了!”石风训斥陈江流,“阿朱道长是有三百年道行的高人,你什么水平,都能不需要她指点了?”
陈江流很委屈:“但师父教得也挺好,那个真气口诀我一直练着,很有进步。”
石风连连摇头:“真是没法和你说了。”
阿朱笑吟吟地看两人争吵:“小男孩有他的道理。如果他修炼你的功法,我肯定不如你指点得好。如果他修炼我的功法,那岂不是成了我弟子?”
“好好好,你们有理。”石风说道,“但这两个小孩现在面临危难,我又要离开去云州。他们不学点厉害的本领,我怕他们保护不了自己。”
“怎么会有危难呢?”阿朱很诧异。
石风将猫妖鼠妖的事说了一下。唐僧肉肯定要讲,不然无法解释妖怪出没的原因,只是没有提陈江流和唐僧的关系。
“这些妖怪在赵家附近出没,早晚生事,两人需要有自卫的本领。”石风说道。
阿朱点点头:“那也没什么。先让两个孩子在我待着,等我修炼到能自由活动了,搬去赵家附近住,直到你回来。我倒要看看,青松州城的妖怪是什么角色。”
这也是石风想拜托阿朱的事,她自己主动提出来了。不过拜师收徒的事,她和陈江流互相都不愿意,石风也不能勉强。陈江流不向阿朱学艺也行,等石风修补好经脉漏洞,能学习龙虎魔刀后,可以再传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