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湿湿凉凉的感觉把苍暮从深度的沉睡中拉回来,而过度的劳累让眼皮昏沉的抬不起来。身上的衣服变得十分潮湿,轻轻挪动身子,浑身的酸痛让沉浸在深度睡眠中的苍暮痛苦不已,意识是清醒的,却怎么也睁不开双眼。
而此时苍暮正蜷缩在一颗巨大的榕树旁,而榕树的根系错落交替的盘在苍暮的身下,仔细瞧来,整个榕树的下方是一个大水池,既像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又好似是自然存在的,而整棵大榕树的根系盘在四周形成了一个孤岛,而苍暮就在这孤岛的中心昏睡着。
空气中弥漫着雾气,整棵榕树岛在这雾气氤氲的世界中若隐若现,而空气中雾化的池水触碰到榕树的叶子又迅速凝结成水滴转而滴落下来。叶子上盘踞的水滴一滴一滴的顺着叶尖自上而下的滴落,沉睡的人儿并不知道是这滴落在脸颊的水滴救了他,水滴在苍暮的脸上砸开了花,顺着脸颊的弧度朝四面八方流去,有如细丝般的一缕顺着苍暮的脸颊流入嘴边,解救了已经半脱水的苍暮。
“嗷呜”臭脚倚在山洞的洞口边“什么声音,”山洞外面交织的树干在幽幽的夜色中像无数个无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臭脚,突然从树林中跑出来几只隆冬兽,“原来是这几只只会瞎叫唤的小兽。”因惊吓而坐起得臭脚的表情缓缓地放松了。
臭脚捡起几根树枝咔嚓几声折断了扔进一直着的不旺的火堆中,突然呼的一声火堆的火苗像疯了似的着了起来,火势迅猛有一人多高,吓得臭脚连连后退,忽然一阵阴风起,刮得四周树叶哗啦啦啦的响起,突然从灌木草丛中蹿出了一个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臭脚神经一紧,一阵寒意袭来,“谁,是谁?谁在那里?”鸦雀无声,并无人应,火势也渐渐小了,可是一切都太安静了,四周的宁静并没有消去臭脚心头上阵阵寒意,心脏犹如狂击的大鼓般跳动,而这鼓点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激昂,“救命!”而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
一个黑影迅速贴着地面奔向臭脚,人影有些散乱,飘忽不定似的影子似有似无,臭脚整个人来不及躲藏,只能用胳膊去挡,“嘎嘎”一声从人黑影中传出,臭脚有意识的向下躲了一下,黑影正好划过臭脚的耳边,臭脚大口的喘着粗气,突然感觉到有一种黏黏糊糊的液体顺着耳边流了下来,臭脚一摸,半截耳朵顺着伤口掉落了下来,心里凉了半截,“它到底是什么?”,黑影错过了臭脚猛然的停了下来,“嘎嘎、嘎嘎。”地叫着发泄着心中的不满,月光把黑影显得越来越清晰,是一张变了形的脸,脸上的五官是扭曲的皮肤有些皱皱巴巴,却看不清是谁,“你是谁?”臭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却又不知道是谁,“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杀我?”一双白森森的手骨从黑影中伸了出来,它不满地摇了摇头,“苍暮,你是苍暮???吗”臭脚话未说完,这双白骨已经穿透了他的心脏,“真是可怜。”黑影摇摇头消失了。
众人听到臭脚的喊声,纷纷跑了出来,只见大憨抱着臭脚满身是血的尸体,“是苍暮,一定是苍暮。我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是他杀了臭脚,”一直喃喃自语,不停地说着苍暮的大憨好像是疯了,而此时臭脚的死相真的是十分渗人,眼珠瞪得大大的,耳朵少了半只,头发散乱的三在胸前,心脏被穿了个大洞,张着嘴好像有什么没说的,却什么都说不出了。剩下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此时却静悄悄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