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时候也是很无奈的,没有那么多如果让我们来重新选择,所以发生了的就是注定无法改变的事实,除非一开始就能不行差踏错。可这说起来容易,并不是每个人能能做到的,应该坦白的是,世事难料,有时候连我自己也做不到可以不出错。
这类做错的人中当然也包括了小飞,和许许多多逃避曾经应付的责任的人们。但对于小飞来说,他是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但他为此付出的代价,似乎也有点不小了。不然也不可能惊动不在同一个城市的飞机,和受过他伤害的我,也许,得知消息的人并没我想的那么少。
在某些人眼里,这个代价也许相对于世界上发生的那么多的事来说,比如天灾,地震啊、洪涝啊;比如人祸,矿难啊、豆腐渣工程啊,也就变得根本不值一提,因为这仅仅是他一个人所承受的伤痛,并不关别人的事,最多是那个开车的人被飞来横祸给连累了,如此而已——这也是曾经的大飞一贯的“自我为中心思想”的逻辑,现在看来,把两个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同一个人的经历截取,经过一系列并不复杂的处理,就能演出一场生动滑稽的闹剧,比现在手撕鬼子的伪爱国的戏码真实得多了。
而我,却不是一个看闹剧的人那么简单,在他的过去的一段人生里,我也有亲身上阵,是个真真实实的配角,还是不可或缺的那种。我虽然知道他的过往所遭遇过的很多故事,但偏偏并不明了如今他所面临的处境,因为,我并不在现场,我也只是在别人的口中得知了这个事故的一个大概。
“飞机,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不要又被别人骗了。这种无中生有的事还少了么?”我心不在焉的问道,多少希望这个消息的来源是不可靠的,或者说,个中的真相往往并不是大家人云亦云的那个样子,因为这是血淋淋的现实教给我们的宝贵一课。
“我不是有把握,也不会这么晚都来通知你了。你以为我还像在学校时候那样喔?无聊了找这种事来开玩笑啊!”我听出手机那头的飞机是认真的,他虽然喜欢开玩笑寻人开心,可这种事是不会乱说,我心里仅有的一点侥幸也被赶跑了。
我没有再问下去,不想打扰了飞机的思路,等着他自己来解释此中的来龙去脉,因为我早就习惯了倾听,就和以前在学校时一起大家聊心事一样,只不过那时是三个人。
他叹了一口气,是她告诉我的,不然我哪来那么大的能耐喔!他说得她我并不是很熟悉,甚至说还有些陌生,但我却很早就在小飞的口中认识了,应该说是听说有这号人物存在了。也是因为有她的存在,让我不太复杂就真切的揭穿了小飞多情的伪装。
后来,我又在别的地方知晓了一些有关联的事情,包括一些莫名其妙的传言,和真假难辨的旧事。于是,各种信息综合起来,我眼前就大概还原了下面的场景,既觉得模糊可有时候又异常清晰,就跟我真的身临现场一样。
他那时候想必是害怕被多年没有脸面再见的老同学认出来,身影敏捷地穿插进周围密集的人群中,就像离岸的鱼儿重跃进河水中,他立马就与人流汇合在一起,好容易就隐匿了形迹。小时候就常听说,人多力量大,建设小康生活。和谐社会还真的少不来这个团结的场面。有时候人多除了力量大,也创造了一种无形的庇荫,可以分担某些人无法启齿的压力。只是在紧急之下,他来不及多做考虑,并没有回转的余地,而是在匆忙之中,选择了与回宿舍的原定目的背道而驰的轨迹——那条人潮拥挤的大道会通到哪里,他应该是知道的,但那又是四通八达的,最后在哪里脱身,恐怕连他自己也不能做主,只是这样一来,不能提早躺在床上休息,补充过多消耗的体力,是自然而然的了。汹涌的人潮中也许没有人会料到,有那么一天,他们会成为一个不地道的某些人眼里的骗子的帮凶,哪怕那个人与自己毫不相干,而只是在无意中被动的被连累的。
而另一方面,我该说说现在真正的重点之处了,也就是那个比我早很多时间就认识了他真面目的富家子,一开始压根就没有预料到会在这么尴尬的场景与他相遇,这是万万没有想到的。富家子在之前我们所不曾目睹过的刺激和狂欢过后,也许还在兴头上,脸上堆满了高调的笑容与颓废的迷离。身边围着的一帮子人也算配合,应该是他刚带着从附近的哪个地方娱乐过出来的,如今的脑海中可能残留着曾经的迷蒙与虚幻,放纵的心还在那个氛围里流连忘返,肆意的嬉戏和调笑声扩散开来,颇为壮观。不时引起一些好奇的过路人或古怪或厌恶的注目,但更多人也只是立即转过头去,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但他们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遭的一切或扫视或无视的人都似若无睹,甚至好像早就学会见怪不怪了。
这群人中有几个特殊的引人追逐的焦点,很容易就能在他们一大帮子人中找出来,那便是他们同行中还有几位衣着暴露、散发着浓郁香水味的女子,和几个男的勾肩搭背聊得不亦乐乎。路灯下露出白花花的一片惹人遐思,劳动人民简朴的品德终于“感化”了她们,毫不掩饰的体现在妙曼的身躯上,为祖国节约布料这种资源,可算是委屈了她们——可以说她们因此更像是几道靓丽的风景,花枝招展得大胆又性感,青春的激情在夜色中任性的燃烧。也许,如果不是我知道自己是为了还原真相而来,或许就从这几个妙龄少女的身上联想开去了,谁还分心想并非善男信女的小飞的死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