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一脚,林零闪过荆飞羽零落的攻势,可形势却已陷入一面倒。
从始至终,荆飞羽都没有动用一丝灵力,仅是拳脚方面,林零受到了压制。
林零克扣的灵力,每当荆飞羽拳脚近身时,凭借着【天行】灵巧地躲至荆飞羽背后,手中断剑划出瞬间,可单说速度,就算靠【天行】林零也赶不上。
“你的灵山虽有九穴,,补充是很快,但周身灵力反应也太大了,我闭着眼睛也能抓到你。”风声中传来荆飞羽娇悄声,似乎在树下聊过天后,俩人的关系拉近了许多。
林零默不作声,只是一味的向后退去。
巨大的挂上枝梢,温柔的月色布满整片山顶,洒满在俩人身上。
荆飞羽的眼睛就浮现出一种厌恶的情绪,林零看得分明,厌恶的对象便是那银月。
荆飞羽手欲挥,林零一个侧身偏过一拳。
“不得不说,战斗意识方面在你这个年龄,已经很难得了,只可惜我们两之间,有着实力上的差距。”
拳势惊天裂地,一击硬打在山顶的地面上,山地开裂,林零一个猝不及防,陷入了地底,他在裂缝中踩不到一个落脚点。
山地还在继续,轰隆声中,林零不清楚自己究竟的究竟摔下多少。
春日夜寒,即便到了晚上,酒馆的生意的生意依旧很好,然而今日不知为何,酒馆的管事的有些心不在焉,像是不太舒服。不太正常,几位老顾客帮忙照应着,劝道:“乔巧姑娘先休息会吧,在月色也不会有人敢闹事,这里我们先帮看着。”
乔巧今日也无心看店,也顺从几位的好意“那便麻烦诸位了。”
夜晚月色怡人,红云轩请来的花魁早已歇息,月色的老板尚未归来,乔巧在房中看着无星辰的夜色,暗暗叹气。
那封信在她心里难以忘却。。
夜已深,人未睡。
郁闷,郁闷。荆飞羽说得对,无论他再怎么取巧,两人见终究有一个实力上的差距就说,这力气,他便是望尘莫及。
掉落裂缝中的林零可顾不得多愁善感,他费力地转动身子,企图找到一个落脚点。
可怕的是荆飞羽怪力惊人,裂缝还在不停的破裂,放大。林零的脚刚踩在哪,那儿就会滑落。
这座沿海而无名的小山,在荆飞羽的怪力下沿着山顶至山壁都开始裂出了一大道口子,在远处,视力颇好的修行者都能看见那个在裂缝中不断挣扎的身影。
月城。松雁楼上。今夜,月城大财主郑家老爷晚年得子,大喜,宴请全城,包下了整个松雁楼。酒过几巡许多人醉的找不着北。今夜的酒可是月色的珍藏酒,平日极为少见,今夜郑家老爷亲自去请月色的老板和管事。却不料,月色的管事看似不太舒服,自然作罢。但月色送来不少好久表示歉意,这让郑家大老爷有些受宠若惊。好酒佳肴,晚宴自然丰盛。
书院对宴席没有明文禁止,晚宴上也活跃着不少书院弟子。陈独秀漫步在席间,许多人自然是认识这位太守之孙,也频频向他行礼,问候。他虽也热情的回应了,但心里还是很无奈。。他突然想起某个人。
“宴席?不要。”某一年书院内,夕阳染红了天空,书院内早已不剩多少人书院内除了老教师外,其余的人都被请去。当日,大炎皇朝四公主永乐替炎帝巡游,路过月城,在月城休息一日,大摆宴席。
对于这种行径,林零和陈独秀的态度都很明确,这样的公主,除了身世好,或许长得有几分姿色外,又有什么强的。
虽说鄙夷,但身为月城太守之孙,陈独秀再是不喜也不得不去。而林零。。
“巡游本是关心民生社稷之举,过度奢华不可取,如今这般大摆宴席更是不可取。我只是普通的学子自然不可能去指责公主什么,不过我可以表明我的态度。”那日林零在院中那棵高大的榕树上看一本教典。那日无风,林零静静的在树上,陈独秀静静的在树下。
待到夕阳归去,月城变成一座不夜城后,两人还是这样,林零最后也没变主意,陈独秀也好像被折服了“也许你是对的。”
那日之后,陈独秀理所应当地被抽了一顿。
“今夜他也不会来吧。”陈独秀这样想到,他不免自嘲一笑,想到刚刚那些人对他的毕恭毕敬,他想:如果将军府的人站在他身边也许他自己倒是成了一个小人物了。
他在席间慢慢走着,忽然,他那很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不是看到角落处那个浑身肮脏的老头,而是前面那个衣着光鲜的某家少爷。他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而在他没注意的时候角落处的老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也是他没注意,围窗而坐的几人狂饮好酒,嘴里念叨不清地在说些什么。
“那是什么,好像有什么在那里跳来跳去。。”
“谁知道呢,山那里可。。能就是猴子吧。。”几人显然是酒喝多了,此刻话说的都不太清楚。
一旁的女侍暗笑道:这附近山上哪来的猴子。
“奇怪。。那。。那猴子好像还有穿衣服。好像。。是怪物啊.、。怎么有那么多条尾巴。”那人揉搓着大眼。虽然是名修行者,但距离太远,此刻又喝了那么多的酒,看得确实是模糊。
一旁的女侍实在是忍不住了,笑脸盈盈,颇为无奈自家少爷,酒量本就不好,何必偏要挑这月色酒“少爷,你醉了。”
“我。。我没。。醉,我才。。喝,喝这么一点,你看。。那,那。。是不是怪。。怪,物。”这人脚步也站不稳,他拉过自家的侍女,逼着她看。口齿不清。
女侍不是修行者自然不可能看得到那么远。她依旧当自家少爷醉酒,忙是劝慰。
角落离这儿很近,老头见那人说的有趣,那老头此时也饶有地看向那座山。越看脸色变得越厉害。不经意间,一股独属于修行者的气势升起。醉酒的少爷离他很近,此刻反应极快,酒似乎都醒了。从座位跳起,警惕的扫视四周。
“那是谁?”陈太守问身旁的人,身旁的这个人是军部退下的修行者,自退下以后便在太守这儿做一个护卫的职责。
太守虽不喜宴席,但近日外来人太多了,他也不免有几分担心。
“不曾见过,看起来倒像南方人,却好像是凝气海的修士。实力在我之上。”
“唉——”太守留下一声轻叹,满目见尽是疲倦。
。。
那少爷说的像怪物,像猴子的东西,啊呸,不是东西,等等,也不是不是东西,是人,人。那个人自然是林零,至于许多尾巴,不过是林零此刻破院服上被揉成一条一条的抹布。
裂缝的算是停止开裂了,林零也终于踩到一块完好的落脚点,他满足地舒了口气。
“总算是活下来了,不过现在究竟是要怎样。。”他不知道现在是要逃呢,还是安静的躲在这里。他很纠结。
“嗖——”在林零思索间,一块飞石袭来,林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石子穿过手臂,血流不止。
林零痛苦的闭目“大意了,像荆飞羽这样强大的修行者”感知力自然很强。他忽略了这一点,他如果继续躲在这里只能当固定靶。他在这里面根本无处可躲。
荆飞羽在山顶地看到林零痛苦的样子,见他闭眼,荆飞羽不禁想起在林间令她厌恶的一瞬,她忽然有些期待。
事实是让荆飞羽失望了,林零再次睁开双目后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看起来更为清醒。
荆飞羽确实有点失望,她无趣地又射出颗石子。
“嗖——”
林零紧紧盯着,射来的石子,在声音传了的那刻。
【天行】——
林零化身一道淡蓝色的影子闪过去,他不是要逃,而是朝荆飞羽的方向闪去。
“小聪明。”荆飞羽对林零的举动很不屑。
“噗——”林零移动的身影陡然一颤,瞳孔骤然放大,接着,大口的热血喷出,整个人就那么摔下去。他的胸口处有一个石子大小的伤口,他仍然没有躲过去,所以,荆飞羽说他只是小聪明。
他就这么摔了下去,荆飞羽想不会就这么结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