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此为修订版,去掉诸葛亮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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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回府了!”
随着马啸声传来,高俅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跳了起来,端王终于回来了,他利索地穿上衣服跑去开大门,当他看到门口站着的除了端王赵佶还有当今的万岁爷,饶是眼明手快的高俅也窒息了一下,心思敏捷的这个奴才立马想到了些端倪,现在国事紧张,皇上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哲宗似乎不喜高俅这一套,摆摆手:“罢了,速速带朕去见杨爱卿!”
高俅脑海里短路片刻,又是一阵窒息,端王提醒道:“就是杨大哥!快给皇上带路!”
赵佶说起杨明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是恭敬喜悦的,这种外露的表情当然被观察入微的宋哲宗尽收眼底,他心里有个大大的疑团,一个身份显贵的王爷和平民百姓称兄道弟?
“是,皇上!”高俅毕恭毕敬答道。
果然是这个深不可测的杨公子惊动圣驾,高俅奉王爷的命令直接往杨明所住的后院奔去,一路上对杨明羡慕不已,就连万岁爷也喜欢上了他,杨公子以后的前程不可限量啊。
“杨爷,杨爷,快起来,皇上来了!”
高俅咚咚地敲着房门,里面除了杨明高低起伏的鼾声,其它则是万籁俱寂,王府大院里静悄悄的,墙角处不时会传来嘈杂的蛐蛐声。
“杨爷,杨爷!”高俅深怕会惊动杨明的大好美梦,不敢高声尖叫,可是低沉的呼喊。
其实,在高俅来到房门前,杨明已经警觉,他的听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相当警觉,三丈之外只要风吹草动,哪怕地上有只蛐蛐叫,杨明甚至也能把公母分辨得一清二楚。这颗心是陆判官给换的七窍玲珑心,听觉、味觉、嗅觉相当灵敏,夸张点说,杨明的心脏就是一座小型的雷达。
本来想应声,可杨明听到高俅说“皇上”两字,腰本来已经弓起,可随即倒在床上,干脆更是鼾声四起,有意让高俅以为自己已经沉睡。
不多时,高俅听到前院咚咚的脚步声,知道端王和皇上已经来到,于是躬身在一旁,停止了叫门。
端王赵佶一踏进院门,只看到高俅一个人:“杨大哥呢?”高俅手指了指屋内,道:“杨公子还未苏醒,小的再喊。”
宋哲宗笑道:“无妨,就让杨爱卿多睡会,朕站在院子里等。”
赵佶道:“皇兄,夜已深,不如让臣弟叫杨大哥起来见皇上。”
宋哲宗笑道:“不可,朕和杨爱卿素未谋面,但朕相信杨爱卿绝非凡夫俗子可比,也不是朝廷那些庸官俗吏可与杨爱卿一较长短,昔日周文王三次至渭水边拜谒姜子牙,终有周八百年之江山,刘备三顾茅庐,才有三国鼎立之事,朕只不过站在院子里稍待片刻,又有何妨呢!”
端王和高俅除了惊讶,只有陪他一起等,别无它法。
宋哲宗登基时,只有10岁,由高太后执政,高太后任用顽固派大官司马光为宰相。司马光一上台,就把神宗时的“王安石变法”(熙宁变法)全部废止。宋哲宗对于司马光与高太后的执政与压制感到不满,可无可奈何做了几年的影子皇帝。
直到元祐八年(1093年),高太后死,宋哲宗亲政后表明绍述,追贬司马光,并贬谪苏轼、苏辙等旧党党人于岭南(今广西一带),接着重用革新派如章惇、曾布等,恢复王安石变法中的保甲法、免役法、青苗法等,减轻农民负担,使国势有所起色。
本来想有番大作为,可章惇、曾布之流陷入党争,宋哲宗为此痛心不已,痛惜自王安石之后再无改革之能臣,致使国事举步维艰,国库几近空虚,吏治腐败,民不聊生,边疆祸事不断。
为求一贤臣而不能如愿,宋哲宗一直为此事耿耿于怀,直到杨明献计,心中才出现了希望的曙光,能出如此计策者必然是当世大贤,所以宋哲宗才迫不及待要深夜亲自接见杨明。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屋里的鼾声还是此起彼伏,时断时续,赵佶和高俅都是焦急万分,心里都在祈祷:“杨公子啊杨公子快点起来吧,累坏了皇上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也是时候出来见皇上了,杨明伸展四肢,诵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
赵佶喜道:“醒了,醒了,杨大哥,皇上在此,快出来拜见!”
随后,门吱呀一声,杨明从屋里奔了出来,见赵佶身边站着一位气质不凡的年轻公子,杨明料想就是当今的宋哲宗了,刚要跪拜,却被宋哲宗一手拦住:“且慢!杨爱卿,先不要行大礼,我们君臣且在院子里畅谈!”
杨明忙道:“草民不知道是皇上驾到,犯了大不敬之罪,请皇上恕罪!”
赵佶笑道:“杨大哥,皇兄在门外等候多时!”
杨明惭愧道:“草民何德何能,竟然劳皇上深夜垂问,实在该死!”脸上似有无地自容之状。
宋哲宗这才仔细端详起杨明的样貌来,杨明五官端正,额头宽大,鼻梁高且直,眉毛黑密,年纪和自己相仿,正是意气风发的美少年,这样的年轻人会是端王赞誉有加的大才子?
宋哲宗不禁满怀疑虑,心里微微不悦,自己深夜前来,满以为对方至少是个花白胡须的老者,没有想到对方却是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
高俅在赵佶的眼色示意下悄悄出去了,院子里只留下君臣三人。杨明纵论天下,将大宋朝积贫积弱的局面分析得条理透彻,这些结论都是中学历史上固有的东西,杨明虽然没有上过学,可这些课本在父母的督促下早已经是烂熟于心,谈论起来自是头头是道。
君臣谈锋正浓,直到凌晨,漫长的几个时辰只苦了端王赵佶一人。
杨明的一番高谈阔论,令宋哲宗惊讶莫名,已故大改革家王安石复生也不过如此啊,这真是上天赐给朕的礼物啊:“朕有杨爱卿,天下大事何愁不成!杨爱卿一番金石之言,令朕茅塞顿开,犹如拨云见日,朕改革之意已决!”
杨明道:“皇上,当今天下,西有夏滋扰不断,北有辽虎视眈眈,然而灭西夏、吞北辽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改革时弊,从根本上拔除内因,大宋才会强盛壮大,届时只待时局有变,派一上将则天下霸业可成!”
听此语,宋哲宗血脉沸腾,大喜:“爱卿真乃上天赐朕也!杨爱卿之才,如汉高祖之张子房,刘备之诸葛亮也!朕回宫立即下旨封杨爱卿为兵部侍郎、河南刺史,负责招募怨军一切事宜!”
杨明跪下接旨:“臣绝不负皇上厚恩!定将入侵贼子杀个片甲不留!”